林森很笃定的说道：“是抛光粉导致的。”
“啥玩意儿？抛光粉不是在翡翠成品上……等等，你是说有人用在了翡翠原石上？”耶南的脸色陡然一变，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
要是将抛光粉运用在原石上的，理论上貌似可以办到。而且，欺骗性更强！尤其是莫西沙场口这种本身就带沙的翡翠原石，就算是鉴定名家来了都要被啄瞎眼！
“妈的，差点着道了！这姓程的家伙，平时看起来挺忠厚老实的一人，真没想到这么阴险！”
刚才他可不是想买一块，而是想能吃多少吃多少！
钱不够他都打算去找人借钱！
这要是假的，他不直接亏到地狱见阎王？
“阿森，抛光粉造假技术不是很高，但要造假到他那种程度，恐怕不简单吧？说不好背后有人，等下进去之后，你给我找个理由让我别买下。”耶南想了想，脸色凝重的说道。
林森明白他的意思，要是两人看出问题，那个程老板恐怕会多心，背后的人搞不好会对两人不利。
“好，等下我就说你刚买了一块冰种翡翠给客人订做项链，没法买了。”
“项链？天才，阿森你真是个天才啊！”听到这话，耶南高兴的笑起来。
两人很快下了车再次进店里，程老板说道：“耶老板，事情办完了吗？那些翡翠原石，你还要不要？”
“要，我全都要了！”耶南一副很大气的模样说道：“给我统计一下多少钱，我……”
“老板，你恐怕一颗都买不起了。”林森说道。
程老板原本还挺高兴，见他这么说，眉头皱起来说道：“耶老板，这你新来的店员呀？看起来挺瞧不起你的呀？”
“觉得你五十万都拿不出来？”
“不是的程老板，我家老板给客人订做了一条冰种翡翠项链，恐怕兜里比屁股还干净。”林森笑着说道。
“啥！项链？还是冰种的？”
程老板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向耶南说：“耶老板，你疯了吧！做什么不好，你做项链？”
“你得费多少料子？”
和牌子、手链不一样，项链要挂在脖子上，垃圾的不提，但凡是能亮眼，充场面，需要的料子品质都很高，而且每一颗的品质都要相差不大，也就是色调不能偏差百分之十！
而一块翡翠原石里的翡翠，即便是同一个颜色，色调往往是有些许偏差的，这就导致项链的制作成品极高！
而且还需要极高的工艺，费时费力。
虽然卖价也高，但相对于做其他的饰品，目前来说明显不划算。
所以翡翠商人很少订做项链的。
如果说戒面是翡翠佩饰之王，可遇不可求的话。那翡翠项链就是翡翠饰品之中的皇后。
还是冰种的？
程老板看着看着，都快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耶南了。
“唉，没办法呀，要我帮忙订做的人是老客户了，我不做的话，人家怎么想？”耶南叹了一口气，懊恼的说道：“我差点都忘了，兜里没钱了！”
程老板呵呵干笑了两声说道：“没关系，你可以拿店里其他的东西来抵押。”
“还是算了吧，我不喜欢这样，等我下次有钱了，再来找你买。”耶南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看看你这其他的石头吧。”
见他不肯，程老板点了点头说道：“那成吧，其他石头你自己看，看好了再找我问价。”
在林森的帮助下，耶南再次捡漏了两块石头。
一个外表看起来比较粗糙，种水不太理想。而另外一个种水虽然不错，但专业的人都能看出，又很多的裂。
裂对于翡翠的价值，比绵、比黑点都要贬值。
绵和黑点可以剔除，但裂就真的只能用绘画的方式遮掩，但这种痕迹，买家一摸就能摸出来。
虽然是新品，但一开始就已经被打伤了残次。
看他们来了这两块石头，程老板笑着说道：“耶老板，看来你兜里的确是没钱了。”
“可不是嘛！”耶南一副苦巴巴的说道。
见他那样，程老板再也不怀疑，说道：“行吧，一共六千五。”
耶南立即给钱，然后带着林森往外走。
刚将石头放上车，就见一辆吉普车开过来，停在旁边。
车上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老耶，你也在呀？”
车门打开，里边走出来个戴着遮阳帽的中年男人，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有种成熟稳重的气质。眼眸时不时亮一下，给人透着一股精明。
耶南笑着说道：“老魏，你可是公司老总，怎么还亲自来关顾赌石店？”
“嗨，开公司反而比开店麻烦多了，一大堆的琐碎，你这家伙又不肯和我合伙，不然我就轻松了。”那男人笑了笑，然后看向他旁边的林森说道：“这个帅哥是你之前提到的那个远房亲戚？”
耶南摇头说：“要是我亲戚，我天天做白日梦都不慌咯！”
“他叫阿森。阿森，你叫这家伙老魏就成，和我从小一块玩到大的老朋友，现在开翡翠公司，瑞市十大玉雕师之一，观音手就在他公司。”
“老魏。”林森说道。
老魏原名魏成，最开始是和耶南合作开了一家赌石店，后来两人分开，最终一个开了公司，一个开了石头记。
魏成心里头有些讶异，自己老朋友的性格他还是明白的，对员工这么亲切，肯定是很让他满意。这是个人才呀！
他的眼睛立即就亮了，递出一张名片说：“阿森呀，开店虽然能赚钱，但格局小了点，年轻人就应该不断向上爬，这是我名片，你随时都没有来我公司看看。”
“嘿嘿嘿，干嘛呢，我当你是兄弟，你当我面挖墙脚呢？”耶南笑骂道。
魏成笑着说道：“我只是让阿森去我公司玩玩而已，你别紧张。我不是那种挖墙脚的人。”
“对了，我听说程老板这边有莫西沙翡翠，你们还不知道吧？”
他看车里放着的两块石头都不怎么样，“我带你们一块，程老板肯定给机会。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