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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周围是真的彻底安静了,静得只有山风拂过枝叶的声音。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这四个大字,李如月更是震惊得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什,什么?是不是刚刚这风太大了……她听错了啊?

她那不近女色只爱兵器的小皇叔竟然心里头还有喜欢的人了?!

天呐,那可真是千年老铁树开了花,枯木逢春了啊!

听说当初,父皇把那些家世良好面容姣好的贵女放在小皇叔面前挑,可是小皇叔愣是一个都没看上,最后还是从父皇的小私库里拎了把大刀这才兴高采烈地回去。

她还听说,父皇曾怕他夜里难以纾解,特意往他后院送了些女人,妖娆有之,清秀亦有之。

可是小皇叔不仅没碰她们一下,当那些女人使出浑身解数爬上他床时,还能被他一脚踹到屏风上当场吐血!

就这样的小皇叔……居然还能倾慕苏婳这种女人已久?关键是赠予石榴花,还被拒绝了?!

此时瞧着万兆成似乎还要往苏婳的方向走去,李玄知上前几步挡在了苏婳面前,不仅封住了万兆成的脚步,也挡去了其他人落在苏婳身上的探究目光。

山风被李玄知挡去了大半,淡淡药味再次萦绕鼻尖,熨帖而微苦。

苏婳抬眸看着李玄知的背影,神情有些发怔。

李如月此时有些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小,小皇叔,不是,你刚刚怎么……”

“原本这事儿我是不打算说的,毕竟太过丢脸。”

说着,他侧头淡淡扫了李如月一眼,李如月呼吸一滞僵在原地,“只是如今苏家大小姐即使在自己闺中清誉都快被毁了的情况下,仍信守承诺未吐露关于我的任何事情。”

“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这般诋毁呢?”

李如月差点就要下意识说不能这两字了,只是她忽然想到小皇叔如今帮的可是苏婳那个贱人,她又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

如今小皇叔若是也来插一脚的话,她是真不好再纠缠下去了……比起郑家,小皇叔在父皇心中的地上是她远不能及的,到时小皇叔回头去父皇面前说她一句就没她什么好果子吃了。

今日算是苏婳这贱人运气好!

“原来小皇叔竟是喜欢苏婳啊,你怎么不早点同我这个侄女说呢?”李如月勾起唇角,“不过既然是小皇叔发话了,那应当就是真的了,想来应该是我表哥得了癔症看错人了。”

李如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后,便拉着万兆成离开了。

等到众人看不见他们了,李如月拨弄着她头上的发簪,皱眉有些烦躁道,“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真是气死本宫了!”

“前几日勾得林墨为她出头,如今竟还引得小皇叔都愿意为她出头了!呵,真是好手段!”

说着,李如月心底烦躁更甚,她忍不住就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听着一旁侍女捂着腰痛苦地叫了一声,她这才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了些。

“表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吧?你当时可是答应我了的,还说这事儿必定能办好。”李如月挑眉看向万兆成,“如今这个样子,你打算怎么给我个交待?”

身后的万兆成许久都没有说话,李如月皱眉回头,却发现万兆成此时还盯着苏婳的方向看着,目光阴鸷得仿佛如果现在手里有刀他就会杀了苏婳一般。

“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让个女人这么耍弄过……我绝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还有那只猫……别叫我逮到,不然我定让它粉身碎骨!”

又隔了好久,万兆成阴郁的声音才又重新响了起来,“既然是答应了表妹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再给我点时间就是了。”

另一厢,苏婳再次朝着李玄知行了一个大礼,郑重道,“再次多谢淮王爷刚刚出手相助。”

李玄知又咳了两声,摆摆手道,“不过看在那剑的份上罢了,顺手而为,不必在意。”

“王爷可能是顺手而为,但对我来说,却是真的救我于水火之中。”苏婳抿唇一笑,“那柄剑,过些日子我定给王爷送去。”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双手呈到李玄知面前,温声道,“之前是我忘了,这个瓷瓶里是我配的一些止咳化痰的药,效果算不上顶好,但应当也能帮助到王爷。”

李玄知垂眸看向这个药瓶,有些疑惑问道,“你还会制药?”

“略懂一二。”

沉默良久,李玄知抬手从苏婳的手里接过了那个白瓷瓶,道了声谢。

“一点小小心意罢了,哪里比得上王爷今日帮的忙。”说着,苏婳又转头看向一旁的郑友和,“郑表哥,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玄知见状,便侧开了身子,往外走了几步。

苏婳这才继续道,“也不知王大小姐现在是否醒转了过来?我可否去探望一二?”

苏大夫人是郑府的庶女,也因此按礼来说,她与郑家兄妹的关系应当是表兄妹。

郑友和回头看了一眼厢房,回答道,“想起以前一些旧事,急火攻心,一时半会儿大概是醒不过来了。”

苏婳乖巧地点点头,笑道,“那我过些日子再去探望,今日也多亏王二小姐和郑家表妹出手相助了。”

说罢,苏婳再次朝李玄知两人行了一礼准备离开,只不过郑友和却又再次叫住了她。

“我这儿还有个问题可能要麻烦一下苏表妹,烦请表妹留步。”

“表哥你问便是,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呀。”

郑友和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今日承办这涂林宴的是我忠义伯府,各处守职的丫鬟也是我府上的人。”

“刚刚苏表妹有说到你是被一个丫鬟带去厢房的,表妹可还记得那丫鬟的模样?”

苏婳皱着眉思考半晌,才开口道,“那丫鬟的模样并不是很出众,高挑身材,不过她耳后似乎有一颗红痣。”

郑友和道了声晓得了后,才又开口道,“之前,苏表妹你是不是说过你的帕子上还有我府上小姐的半个脚印?只不过今日我妹妹与我一直在一处,似乎并未见过苏表妹。”

“我见过的自然不是郑表妹,而是府上的庶三小姐和庶四小姐。”

说到这儿,苏婳有些赧然地笑了起来,“今日我在凉亭休息时,郑三表妹和郑四表妹从我身边走过时,因她们身上的香味太浓我不小心打了两个喷嚏,没管住帕子掉在她们脚边,这才不小心被踩了一脚。”

在听到香味太浓这几个字时,郑友和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苏婳瞧着,心下不由一动。

其实,她刚刚不过只是点了一两句话,但面前的这个郑友和不仅记在了心上还马上就觉出了不对,甚至连侯府用香这种小事都注意到了。

郑府的熏香采买素来是统一的,若是各个院子私下有银子,自然可以再买其他的熏香。

之前苏梅曾向她炫耀过郑府今年春日采买的熏香,味道很是清香宜人,与她这次在郑三小姐和郑四小姐身上闻到的味道完全不同。

只是,郑三小姐与郑四小姐两人又皆是庶出,每月能拿到的月银恐怕都还没苏梅的多。

小小一块上等香料就要好几十两银子,这可不像一个庶女能随意花销的东西啊。

苏婳想了想,又开口问道,“不知母亲如今在郑府是否住得还好?”

郑友和抬头看她,苏婳看着他淡淡一笑道,“前些日子,我们苏府里头发生了一些事儿,只不过我祖母未让她流到外面去罢了。”

这次郑友和沉默了许久,忽然朝着苏婳拱手肃了神色道,“我明白了,若真是我们郑府欠苏大小姐的,我必定会给苏大小姐一个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