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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虽然一直未在战场上现身,但明军夜不收每三个时辰报告一次,松锦各个战场上的战况尽在朱慈烺掌握之中。

皇太极把乳峰山挖的像个大碉堡似的,又把两黄旗全部人马布置在锦州和乳峰山。

松山和塔山战败的建奴也纷纷退往乳峰山,如此以来,乳峰山上建奴人马越来越多,经历几场大战后,他们的实力不减反增。

建奴手也有各种火炮和火神枪,别说普通明军出现较大伤亡,就算护国军攻打乳峰山也会有较大损失。

让朱慈烺全部用护国军去攻打乳峰山,朱慈烺绝对不会同意,护国军乃是他的嫡系,更是他的依仗,朱慈烺绝对不会让护国军轻易涉险。

这种危险的脏活累活,他肯定会交给九边明军去干,不过他对边军攻破乳峰山本来也没有抱任何希望。

所以,李辅明和王廷臣战败受伤,朱慈烺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反而是逃跑将军马科的战死让朱慈烺另眼相看。

随后又接到报告,杨国柱和贺人龙高杰攻破一处防线,但并未守住,很快又被建奴击退。

吴三桂和刘兆基在马克战死后,两支军队向乳峰山发起一次猛烈攻势,曾连续攻破建奴三道防线,后来被建奴红衣大炮击退。

几乎同时松山和塔山战报传来,孙应元和黄德功击溃建奴后,正在向乳峰山而来。

但攻打杏山的建奴镶白旗一直未动,众人都猜不透建奴豫亲王多铎到底欲意何为?

朱慈烺特意留意一番吴三桂,他发现吴三桂并未像像历史上写的那么猛,对建奴的两场大战,他好像未尽全力。

进入辽东首战,吴三桂救援懈怠,导致李辅明几乎全军覆没,李辅明本人受伤差点战死在辽东这片土地上。

第二战,马科王廷臣率领麾下又在吴三桂前方,结果马克战死,王廷臣受伤,两支军队惨败而退。

两场战斗下来,虽然七大总兵也取得一系列小胜,可山海关总兵马克战死,王廷臣重伤。

七个攻打乳峰山的总兵,三天时间伤亡三人,其中山海关总兵马科战死。

可以说在吴三桂前面出战的总兵非死即伤,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总兵可以在他面前全身而退。

为何别的总兵非死即伤,而吴三桂到目前还安然无恙,甚至麾下宁远军伤亡都很小?

是吴三桂和宁远军战斗力爆表吗?当然不是,只能说吴三桂打的最保守,到目前为止始终保存实力。

若吴三桂全力以赴,李辅明部绝不会全军覆没,山海关和前屯近两万人马更会溃败。

如果朱慈烺在乳峰山指挥,吴三桂敢保存实力导致兄弟部队惨败,朱慈烺绝对会砍他的脑袋。

辽东军阀们若认为光复辽东没他们关宁军不行,这绝对是可笑之极。

朱慈烺放下战报,目光看向李芳问道:

“孙传庭部有何动作?”

李芳李芳躬身回答:

“回禀陛下,孙大人在杏山已经做好剿灭多铎和镶白旗的准备,可多铎却一直紧闭营门不战!”

朱慈烺闻言沉思片刻道:

“都说建奴目前除了皇太极外,最强之人乃是多尔衮,不过现在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多铎似乎更加狡猾,镶白旗汉军头目是谁?”

夜不收大队长李芳急忙躬身说道:

“回禀陛下,镶白旗汉军固山额真乃是叛将孔有德……”

朱慈烺点点头:

“建奴火器全靠孔有德带去的人马,现在看来八旗之中最强的应该是镶白旗,绝不是正黄旗或镶白旗。”

朱慈烺说罢,又问站在一旁的神武军统领周遇吉:

“朕让你派一支人马悄悄前往乳峰山观战,他们现在位置在何处?”

周遇吉急忙拱手回禀:

“回陛下,臣昨天已经派两个千总去乳峰山,目前位置距离马科战死地方不远。”

朱慈烺微微点点头,看看身旁崇祯太上皇,突然语气一冷道:

“传旨,命让孙应元和黄得功立即兵发乳峰山!随时等待朕的命令。

炮兵和准备作战,空军全部升空,为皇家炮兵营打击建奴炮兵指明方向。

全部就绪后,立即向乳峰山发起总攻,在此之前,乳峰山下明军继续进攻。

即使不能攻破乳峰山,也要消耗他们的精力,为后续大战做好准备。”

“遵旨!”

神武皇帝一声令下,明军各部立即行动。

随后朱慈烺又派人给朱成功和黄蜚二人传信。

命令水师派小型战船进入女儿河小凌河等锦州附近河流。

他们的的任务很简单,摧毁河流上一切桥梁,并打击过河的船只。

在明军未过河之前,水师要禁止一切船只过河。

皇太极一旦在乳峰山失败,他肯定带着残兵败将逃回去。

朱慈烺不会让皇太极轻易过河,希望能在乳峰山抓获皇太极。

命令传达下去,只等孙应元和黄德功率领大军到来,马上向乳峰山发起总攻。

乳峰山

为了近距离观察明军和建奴情况,神武军游击将军和千总马安率领两千人,在昨天凌晨进入乳峰山。

山海关部和前屯部激战建奴时,杨宝通过千里镜,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由于距离过远,他们无法支援。

兵败如山倒,在马科中军被围最终战死后,近一万山海关和前屯将士立即开启溃逃模式。

吴三桂急忙派两千人去接应他们,结果所派军队直接被溃兵冲乱。

吓的吴三桂再不敢派兵,只能严守军阵,以防建奴骑兵突然从山下。

放眼大地,此时一方是严整军阵,一方是漫山遍野的溃逃明军。

他们中间还夹着众多尖叫声,不休的民夫们。

所谓兵败如山倒,就是这么回事。

由于建奴即刻刻意来回拦截拥堵,造成四面是敌的错觉,似乎可以逃跑的通道就那么一些。

那些溃兵,骑兵、步兵、民夫们混杂在一处,大大减慢各人的奔跑速度。

众多人乱哄哄挤作一团,只要有人跌倒,立时被无数的大脚踩踏上去,嚎叫声中活活被踩成肉泥。

没人顾得上他们,各人各顾自己逃跑,特别在建奴不断掩杀包抄的情况下。

在他们身后,不时有清骑驱赶,只要他们逃得稍慢,便波波清骑策马冲来,将他们踏死在地,戳死在地。

任何试图恢复指挥建制的军官,都是包抄前来的清骑重点打击目标。

而且一片哭喊叫嚷中,他们任何声音都是徒劳无功的。

恐惧之下,无数人只知道拼命奔跑,很多人就这样活活跑死。

甚至有些溃兵的马匹,也是口吐白沬,眼见不行。

杨宝见状大怒,一千多建奴居然追杀近万明军,简直岂有此理。

看到溃兵冲过来,杨宝立即传令:

“兄弟们,不能让建奴随意砍杀我天朝士兵,骑兵出击用手铳击杀建奴,步兵下去布圆阵……”

神武军游击将军杨宝一声令下,步兵立即开始布阵。

以神武军的执行能力,很快就就完成了布阵。

杨宝他们刚完成布阵,几百溃兵如看到亲爹似的,他们吼叫着,往军阵奔来。

不过他们都忘了,溃兵正面冲向军阵,这是大忌。

通行的做法,他们应该往两翼绕过军阵才是,不然迎接他们的,是无情的排铳声音。

此时溃兵被建奴追杀,他们已经慌不择路……

“从两翼后撤,冲阵者,杀无赦,开枪!”

“砰砰砰……”

爆响声中,浓密的白烟腾起,前面几个溃兵被打死,后面溃兵大吃一惊,急忙从两翼冲过去。

“杀贼!”

杨宝一声令下,几百枪手对着追杀而来的建奴扣动扳机。

“砰砰砰……”

瞬间有数十人被射杀,铅弹轰击在他们身体上,顿时喷出血花,尖叫着倒在地上。

接连几波的排铳声后,把追上来的建奴骑兵尽数击杀,后面溃兵醒悟过来,立即嚎叫着往两边逃去,

这样以来,就露出追杀他们的一些清骑,神武军立即用最热情的铅弹迎接他。

“砰砰砰……”

“骑兵出击,杀!”

“喏!”

一个总旗神武军骑兵迅速出击,击杀几十个建奴后,后面一个把总骑兵又快速冲上去,整齐的马蹄踏地声响起。

马刀只对身着皮甲或无甲的目标效果显着,面对身披重甲的对手,效果不显,击杀敌人,还需火器与长枪。

而建奴的骑弓,射程范围内,却难对神武军的骑军们,造成威胁。

特别他们的防护战甲,胸腹一带,防护力,不会差过以前长枪兵们的铁甲。

闷雷似的马蹄声响动,神武军五百骑兵们开始奔驰,向追杀溃兵的建奴冲去。

此些骑兵队列左侧,皆有旗手持着把总旗,把总官居旁。

还有护卫数个,余者部内各官,则聚于中军中,并未出动。

看到建奴冲过来,最前排的骑兵把总觉得大喝道:

“手铳准备!”

立时哗哗声响,最前排的每个神武军骑兵们,都从马鞍上拔出一把手铳。

与他们相同反应的,后面数排骑士,皆是拔出手铳,他们骑速不变,滚滚向着溃兵冲去!

“开枪!”

在距离建奴骑兵三十步左右,神武军骑兵纷纷扣动扳机:

“砰砰砰……”

建奴骑兵还以为明军骑兵和他们对战,刚起兵器冲锋,却被一阵弹雨轰击在身上,十几个呼吸时间被击杀三百多人,剩下建立急忙催马改变方向,继续追杀其他地方明军溃兵……

“以总旗为单位,迅速击杀建奴散骑!”

把总一声令下,神武军骑兵再次掏出一把手铳,看到又建奴骑兵的地方,他们立即追杀过去……

马保国是前营参将,常年吃空饷,喝兵血是出名的,素有马剥皮的称号。

他带的兵,也是出名的没纪律,杀良冒功,打家劫舍是等闲。

因为要靠家丁们保命,所以对部下的亲卫家丁们,他是无节制的优待纵容。

无论什么乱子,他都能抗担下来。此次与建奴大战,他的车营就是第一波溃败,马科战死和他有一定的关系。

眼见数十建奴越过溃兵,直接向他包抄追来,马保国一心逃命,他们哪敢停留?

领着家丁们落荒而逃,没想到逃错地方,直接冲向吴三桂军阵。

吴三桂为了自保,他绝对不会让溃兵冲击他宁远军军阵,立即派出骑兵截杀溃兵。

马保国名拼死冲杀下,损失了一百多家丁,好不容易才逃出生。

不过马保国逃跑速度是飞快的,他重新逃对方向后,急奔在无数的溃兵民夫们前头。

正在这时,忽然有亲卫惊恐地大叫:

“将军,后面有鞑子追来了!”

马保国回头一看,竟是数十个鞑子白甲兵,看他们盔甲是鞑子正黄旗的兵马。

马保国名脸色铁青,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逃的累的。

他想大喝一声,却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在嗓子眼处沙沙作响,怎么也发不出来。

难道自己哑了?惶恐之下,马保国名用尽全身力气。

终于,一个尖利刺耳,如破锣似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

“快逃!”

却在这时,前方烟尘滚滚,神武军骑兵往这边滚滚冲来。

家丁们大叫:

“将军,有明军骑阵过来,是否往两边闪避?”

马保国看看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再看两旁不远处,似乎也有鞑子兵,他恼怒道:

“两边与身后都有鞑子兵,我们往边上闪去,不是找死吗?对,把我的旗号打起来,我们正面冲过去!”

参将旗一直没丢,不过为了不吸引建奴的注意,一直偃旗息鼓。

此时决定打出来,表明自己的身份,让前方的明军顾忌。

身旁一个亲卫惶恐道:

“将军,正面冲击军阵,这是死罪,可以击杀当场的。”

马保国吼道:

“老子是大明的参将,正二品的官身,他们敢对我怎么样?”

身边的亲卫家丁也纷纷跟着马保国大喊,然后看到的却是前方的骑士,朝他们举起了手铳。

“砰砰砰……”

手铳声音,如爆豆般突然响起,股股白烟腾起,尖叫声中,一个个家丁亲卫中弹落马。

马保国身旁一个亲卫,胸口激射出一股血箭,四仰八叉的,朝马下摔去,也不知扔到哪去了。

他胯下的健马一声惨嘶,落蹄翻倒,将马保国名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快放开老子!”

大声吼叫,拼命挣扎,要将自己小脚从马身下抽出。

他本身就满身血污,加上马身上的血不断流出,混合地上的泥土灰尘,让他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颜色。

马保国名咬牙怒骂,他满身血泥正要爬起,却听蹄声震耳的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马蹄当头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