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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潘这个提意太好啦,结义之后,我们十兄弟团结一心,何愁大业不成啊,哈哈哈哈。”

鞠义头一个赞成,笑过之后,又接着道:“结义归结义,不过有一点得讲清楚,我得当老大,论年纪论资历,我都称得上是你们大哥的!”

“潘将军,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沮授小心翼翼的对潘凤道,顺便瞄了鞠义一眼。

“沮将军但说无妨。”

“在下以为,鞠将军本是将军妻哥,不便结义,剩下我们九兄弟结义之后,称潘将军为大哥即可。”沮授硬着头皮将话说完,又瞄了一眼鞠义。

鞠义脖子登时憋了多粗,伸头盯着沮授道:“你这是什么话?谁规定的妻哥就不能结义?我说沮授啊,是不是我打过你,你记我的仇啊?”

“在下绝无记仇。”

“你就是记仇!还死不承认,哼,打你时,你不是没归顺吗?我是故意打你的吗?小肚鸡肠!你小肚鸡肠!”鞠义一蹦一蹦的,指着沮授往死里骂,边骂边往前移动身体,大有再揍沮授一顿的冲动。

潘凤急忙拦着鞠义:“大哥,沮将军也就是提提,事情可以商量的嘛,何必动怒呢?”

“不是我动怒,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妻哥就不能结义?谁规定的嘛!”鞠义往后退了退,把手架在了腰间,直瞪沮授。

闵纯这时往前走了走,道:“既然结义事情已定,在下稍做排位,诸位听听如何,一潘凤,二鞠义,三程涣,四赵浮,五沮授,六张合,七耿武,八闵纯,九甄俨,十甄尧。”

“我说老闵啊,你这怎么排的?把我排老二,让我叫小潘大哥?乱了套了啊!你最好重排!”鞠义说什么也不想做老二。

于是潘凤就做了老二,话事人还是潘凤,只是让鞠义挂个带头大哥的名号。

鞠义对这个改动很是满意。

于是十人当场结义,潘凤见大舅哥掏出一把匕首,要割破手掌,往酒碗里滴血,就知道这是要喝血酒。

娘的,饮生血多不卫生啊,这陋习要改,于是潘凤阻止了大舅哥放血的行为,对众兄弟说了,情义自在心中,喝不喝血酒影响不大。

于是勺一碗孟津水,十人一人饮一口,最后碗又轮到潘凤手中,潘凤举起来,“啪!”一声将碗摔到地上,碗应声而碎,十兄弟跪在地上,对着月亮发下誓言:“淇水不断,情义不绝,患难与共,生死不悔,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十人念完,对着月亮叩了八下,意为八拜之交。

起身之后,鞠义当即就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拿着,一杯递给沮授:“老五,这杯酒算是哥哥向你赔罪了,从此之后,咱俩冰释前嫌!”

沮授接过酒杯,笑道:“大哥哪里的话,五弟真没记你的仇。”

“我管你之前记没记仇,总之今天之后,你绝不能再记恨哥哥!”

二人咣的一声,将酒杯一碰,一仰脖子,各自将酒饮下。

潘凤觉得大舅哥虽然说话大大咧咧,但办事一点不含糊,居然还会安抚人心,倒是出乎意料。

几天之后,潘凤命程赵、闵纯三人,留两千兵马守营,其余七位兄弟,及一万三千余兵马,全部开往河内城外。

袁绍听到文丑死亡的消息后,在茅厕哭晕三回,扬言要杀回孟津,替文丑报仇雪恨,却因界桥战事焦灼脱不开身。

具体袁绍为何非要在茅厕哭,潘凤不想深究,总之张合是这么说的,自己这么听就好了,这十兄弟里,就张合的消息最灵通,以后打探消息的活计,就交给他了。

……

“他来啦!他来啦!主公,不好啦,他来啦!”

王匡正在书房看书,听到这声音,忙抬头看,正是自己的从事胡杨。叹息一声,将手中书简啪一声放下,道:“老胡,跟你说过多少回啦,遇事不要急,要稳,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知道吗?到底怎么回事,谁来啦?!”

“主公!潘……潘潘凤来啦,现在已经兵临城下!”胡杨说话都已经磕巴了,没办法,潘凤名头太大了,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都不是对手,现在河内,根本没拿得出手的武将,好不容易出了个方悦,还死在了虎牢关。

“什么?!”王匡听到这儿,身子像被马蜂蜇了似的,腾一下就弹了起来,伸着脖子向胡杨确认:“潘凤……潘凤他来啦?!”

“是的主公,就在城外。”

王匡的双手已经开始发颤,为了不被发现,他将手背到身后,从几案后绕出,来回的踱着步子,道:“不对呀,潘凤才打下延津几天,这么快就要进攻河内?哪有这么打仗的?将士浴血奋战后,不需要调养生息的吗?”

“哎,主公,由此可见,潘凤是个不要命的家伙呀,进军速度实在太快了,前几日咱们得知潘凤打延津,本来发了援兵,结果还没到呢,那边就打完了,短短几个时辰,潘凤就夺下了延津大营,说句涨潘凤志气,灭我军威风的话,潘凤的确是……。”

“用兵如神”四个字没说出来,王匡就恶狠狠的瞪了胡杨一眼:“放肆!明知是涨敌人志气,灭我军威风的话,你还敢说?!”

胡杨把脖子一缩,道:“属下知错,属下知错,只是,潘凤已经兵临城下,我们该怎么办啊?”

王匡咬了咬牙,似有若无的盯着屋外,道:“哼,潘凤再厉害,他也是人,不是神!莫要被潘凤吓破胆啦,瞧你那怂样,看见我就烦,虎牢关前我就跟潘凤打过交道,他没什么特别的,不比一般人多长个头,更没比你多长个鸟!走,出去看看!”

潘凤正跟张合一群人商议着如何攻城,就看到王匡在城楼上出现了。

潘凤拨马往前走了走,细瞧王匡一眼,人还是那个人,没太大变化,就是貌似发福了。

呵呵一笑,对王匡马上一礼,然后才道:“王太守,自虎牢关一别,有些时日了,我发现你吃胖了呀,看来这河内郡,确实是物富民丰啊。”

“你他娘少废话,潘凤,你领这么多兵来,意欲何为?!”王匡破口大骂,此刻不横也得横三分,伸手点指潘凤,脚下硬生生一蹦。

“王太守,你不必情绪激动,在下此来,并无恶意,这不是立夏了吗?蛇虫鼠蚁也多了起来,我军在孟津河边驻扎,不堪其扰,想在河内城里,借一块地方驻军,还请王太守打开城门,行个方便呀。”潘凤轻轻松松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就又不失礼仪的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在求对方。

“混——混帐!”王匡又是一蹦,手跟弹琵琶似的指着潘凤,恨不得跳下城楼,把潘凤撕成两半儿,又接着道:“我王匡活四十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把夺人城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潘凤,今天我王匡把话摞在这儿,你想进城也行,必须得掉一层皮下来!”

“呀呵!虎牢关前我怎么没发现,这王匡还是个硬骨头啊!”鞠义在后面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