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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们站定,苏公公便带着几个宫女太监端着热水和胰子走了进来。

苏公公深知洛翊宸的习惯,丝毫没有耽搁,连忙指挥着太监们摆好两个木盆,把热水倒了进去。

时隔近半个月,二人终于洗上了一个舒舒服服、通通透透的热水澡。

夏落把整个身子泡在了撒着花瓣泛着香气的热水里,舒服地喟叹出声。

这几天她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有股淡淡的酸臭味,也亏得狗男人每晚抱得下去。

她看向屏风后洛翊宸影影绰绰的身形,温柔地翘起了嘴角。

泡完澡,侍女进来给夏落更衣。

从方才起,这些侍女就战战兢兢的,看都不敢看她,把夏落搞得一头雾水。

她长得这么可怕吗?

不能理解。

等给她更完衣,退了出去,那些侍女才长舒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身边本来是那个叫夏尘的俊俏小太监一直伴驾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竟然变成了太子妃娘娘。

难道说......

太子妃千里寻夫,却见太子殿下宠幸了一个小太监,一怒之下便把夏尘给私自处理了,来了个尸骨无存?

那她们这些瞧见殿下丑事的下人,怕是也要躲不掉被太子妃娘娘处置了的下场吧?

想到这里,那些侍女不禁瑟瑟发抖。

夏落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宫人们脑补成了一个辣手摧花的妒妇。

此时她正瘫在床上揉着自己的小肚子,两脚搭在床榻边的墙上,愁眉苦脸地叫唤着。

“啊啊啊啊,好饿啊!好想吃肉啊!!”

晚上被沈钰他们一搅和,夏落连晚膳都忘了吃。

而且饿的人是这样的,忙得没注意到的时候没什么,一旦注意到了就受不了了。

再加上这几日都是吃的一些简单的干粮泡水勉强填饱肚子,夏落觉得自己的嘴里都快淡出个鸟儿来了。

洛翊宸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布巾帮她耐心地拭干头发,笑道,“我这就让苏九去弄点吃的来。”

按理来说,太子车驾初到宜宾,沈绥或是仇县令早应该备好筵席,宴请太子一行人远道而来。

再不济,有点眼色的,也会把吃食送到小院,至少不能让太子殿下饿了肚子。

不过,以今晚的情况看来,沈绥怕是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早把这事儿忘到脑后了。

而仇县令,估摸着现在已经准备跑路了,哪儿还顾得上太子殿下。

洛翊宸也不指望他们。

他叫了苏公公来,打算让御厨去县衙的小厨房做些吃的来。

只是他话音未落,便看见苏公公身后跟了几个侍女。

她们每个人手上都端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是还泛着热腾腾香气儿的佳肴。

她们鱼贯进来将盘子摆在了桌子上,又退了出去。

闻着香喷喷的菜肉香味儿,夏落一个轱辘爬起来,扒在桌边,口水一下子就下来了。

荷叶鸡、烧花鸭、麻辣水晶肘、蟹肉羹、麻婆豆腐、酒吹淮白鱼......

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好多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洛翊宸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他抬头看向苏公公,问道,“这是谁准备的?”

苏公公恭敬地答道,“这是洛安郡王义女白语嫣着人送来的,说是沈二公子事忙,生怕怠慢了殿下,便让她准备了些小菜送了过来。”

洛翊宸挑眉,“其他人呢?”

苏公公答道,“白姑娘也着人给四殿下和其他人每人都送了份晚膳,殿下不必担心。”

洛翊宸颔首表示知道了,苏公公便退了出去。

待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夏落不等洛翊宸说话,便如风卷残云般把每道菜都尝了一口。

然后满意地吧唧了两下嘴,“放心吃吧,没毒。”

洛翊宸:......

他哭笑不得地夹了一块肘子放到夏落碗里,看着她吃得美滋滋的,自己仿佛也有了些食欲。

两人饿久了,很快一桌子的饭菜就只剩下一片干净的盘底。

当然,大部分都是夏落的杰作。

洛翊宸优雅地落筷,用帕子蘸了蘸嘴角,“这白语嫣不简单。”

夏落飞快地把最后一碗米饭炫进肚子里,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然后胡乱点了点头。

“是啊,这些饭菜大都是依照着你我的喜好做的,却又做得不露痕迹,也不惹人怀疑。”

夏落喜欢重口味的菜系,平时更是无辣不欢,可洛翊宸则偏好清淡的口味。

方才那一桌菜中麻辣鲜香与清淡鲜甜俱有之,虽然看起来只是常见的菜肴,但是口味却做得十分在点儿上。

而且那些看似简单常见的菜,恰好就是二人平日里喜欢吃的菜,在这基础上又加了些宜宾县的特色进去。

如果不是两人对白语嫣留了心,也许并不会发现其中的玄机。qqxδnew

“如果说她得知孤要来宜宾县,特意做了一番准备,也说得过去。只是白语嫣得知你来也不过一个时辰,便有如此应对,说明她对孤身边的人,甚至是对宫中之人都颇有一番研究。”

夏落转过头,看到洛翊宸面色复杂,有些不解地低声嘟囔,“就算她嫁了沈绥,未来成了新任的洛安郡王妃,也不用把宫里人的喜好摸得透透的吧......”

“所以说她不简单。”

洛翊宸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幽光。

“或者说,她身后之人的心思,不简单。”

夏落明白了。

能把手伸到千里之外的皇宫之中,绝不会只把目光放在洛安郡王的爵位上这么简单。

白语嫣背后那人的野心昭然若揭。

夏落吃饱喝足,爬到床上,揉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漫不经心地叹道,“只是不知道白语嫣效忠的人是谁......”

洛翊宸笑了笑,在她身边躺下,“能如此针对沈绥,逃不脱是洛安郡王府里的人。”

“不过,沈正德病重,王府里闹得越厉害,父皇想必会愈发放心。我们有所防备,静观其变就好。”

夏落点头,她侧过身抬起头,好奇问道,“那你今晚放过了沈绥和仇县令他们,也是想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吗?”

洛翊宸习惯性地把她揽在怀里,用下巴抵住她光洁的额头。

“之前沈绥只是没有察觉,但他并不是傻子,经过今晚一事,他必会着人去查探那些人在他背后都做过什么。”

“他自己查出来的,总比我说出来的更令人信服。”

夏落深以为然。

这个她懂,让子弹再飞一会嘛。

其实夏落努力回想过原书里关于洛安郡王世袭爵位的发展。

只是书里并没有太子出使的情节,所以对洛安郡的情况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几句。

原书里,在南北大战正式打响之际,正是洛安郡王未战先降,引狼入室。

北燕军自洛安郡直捣南横腹地,如入无人之境,以至于南衡一开局就陷入了被动之地。

只是洛安郡王沈正德的下场好像也不太好。

她记得南衡最终大获全胜后,沈正德一家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结局,连爵位都没了,世袭爵位在原书里更是提都没提。

只是原书中的南北大战的时间线距离现在还有两年多的时间,不知这时候的洛安郡王府与北燕有没有勾结上。

也不知沈绥这事跟北燕有没有关系。

难道说,白语嫣背后的人来自北燕?

可是白语嫣的亲生父亲就是死于北燕人刀下,没有理由为北燕做事。

夏落一时想不通。

她嗫嚅了两下嘴唇,最后也没把话说出口。

洛安郡王府勾结北燕一事本就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如果她现在就提醒洛翊宸,怕是连狗男人也不会相信,没准还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嗐,反正现在他们已经入局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总归她是不会让狗男人出事的。

夏落咸鱼属性发作,蜷在洛翊宸身边拱出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打起了细弱的小呼噜。

然而,她从心事重重到最后的释然入睡,种种情绪变化都落入洛翊宸的眼里。

这小家伙有什么秘密恨不得都写在脸上。

从那神秘的小药箱,到她一身深厚内力,再到她时常暴露出的不可思议的言灵。

无一不证明,她并不是那个永安侯府的草包嫡长女。

他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

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

次日。

县衙后院的堂屋内。

洛翊宸坐在上首,浅酌了一口淡茶润口。

然后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下首的人。

沈绥坐在左侧下首,双眼下浓重的阴影配着微肿的眼袋,一看就是一宿没睡。

他的脸黑得吓人,眸中阴沉如水中又夹杂着丝丝心痛,死死盯着跪在堂中五花大绑的沈钰。

沈钰身上多了几条鲜血淋漓的血痕,脸色发青,双唇紧抿,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看到他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沈绥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昨晚派人查了整晚。

从城外难民和城内百姓的口中,到县衙名册的记录在案,他终于知道了沈钰和仇文栋这段时间背着他都做了什么好事。

可是,这沈钰就像是嘴巴被焊住了一般,死也不透露他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