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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韦家人匆匆离开,医生好奇地问旁边的同事,“刘护士,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家长打孩子哪能往脸上去?她爸爸没来,我念叨两句怎么了?亲娘晚妗子疼起来一阵子,当父亲的也是一样的……我这是给他们提个醒,教育孩子得讲究方法……”

那刘护士微微叹口气:“王医生,韦家情况很特殊,她爸爸以前坐过牢,后来在山西当煤老板……这怕是他回来过年,娘几个惹到他了……”

“那个人坐牢之前,是咱们矿上的保安队长,人脉很广,而且打起人来从不收手……咱们惹不起,还是要避开些,少沾染这样的事情……”

王医生听了,也赶紧闭上嘴。

等韦家人回去后,杜兴言一家倒是没怎么闹腾。他们也是坐车加逛街累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日晒三竿。

一清早,韦平慧就将弟弟和两闺女打发出去,生怕他们再顶撞杜兴言,将这恶人给惹怒。

睡了一晚上,韦云裳的脸非但没有消肿反而更加明显了,左右一眼就瞧出不对称来,好在天气冷,她学着农村妇女般,拿着围巾将脸围了大半,“唉,下午就要回学校了,我会不会被大家伙当成猪头看笑话啊?”

高一的课程虽然紧张,但是氛围相比较高三而言还算轻松和欢快些的。

大家伙的注意力比较分散,男生喜好打篮球,女孩子爱臭美和看小说。

韦云曼心疼地瞧着,“要不你请一天假?回头找同学借一下笔记?”

韦云裳连连摇头:“不行,我能考入咱们学校,并不是说我比大家伙聪明多少,而是我跟姐姐一样努力啊。”

“高中缺课一天,我一个星期都不见得能追回来呢。我这连皮都没破呢,手脚也没事,请哪门子的假?”

没办法,她们就用最笨的方法,在食堂买了白煮蛋在脸上滚来滚去。

去矿区图书馆写了作业,中午跟舅舅吃过饭,她们又在图书馆眯了会儿,这才收拾东西回家准备坐校车去学校。

韦平慧除了上班,便是接了些零活在家里踩缝纫机。

好在杜兴言一家三口闲不住,早上收拾妥当后,便拎着东西出门吃饭和拜访人。

见孩子们回来,韦平慧歉意不已。矿区离高中不近,孩子们上学要住校,基本上一星期来回一趟,每次都是来去匆匆。

娘几个都没亲香够,又要到开学的时候了。

“这次家里有点事,妈妈没给你们准备吃食……喏,你们拿着钱,有什么想吃的就自己买……”韦平慧给孩子们一人塞了十块钱。

她们倒是不客气,反正她们也不乱花,花不完的便攒着呗。

不光是韦平慧,就是韦平利也给小姐妹一人塞了十块钱。

韦平慧缝制衣服,一个月能赚个三四十块,家里买菜钱蒸馒头的钱是够了。而韦平利则是往报社投稿发表些文章,每个月能有个二三十块呢!

他们除了还债,唯一的开销便在孩子身上了。

收拾好东西,他们便要走。

杜兴言走出来,叼着烟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去,买点吃的给你们同学,说下你们要转校的事情。”

俩孩子跟没听见似的,直接拎着包往外走。

韦云裳更是嘱咐韦平慧:“妈,有什么事情您就喊出来,左邻右舍都是人,而且我跟他们打好招呼了。”

“如果有人欺负你,咱就报警,总不能让人欺负死……光脚还怕穿鞋的吗?”

“越是有钱的人,越爱惜羽毛轻易不招惹事情……赚那么多钱不好好去享受,净是折腾事,是嫌钱烧手还是命太长啊……”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呢,匹夫也有匹夫之怒!妈,咱将腰杆挺直了,在京都咱也不是没有人……只要他动了歪心思,那咱们就再送他去吃牢饭……”

杜兴言气得不轻,“小丫头片子你说什么呢?”

韦云裳冷笑:“自然是提醒你,做人不要太得意忘形。别以为我们家几口子人好欺负,你真敢趁着我们姐俩去上学,对我妈和我舅做了什么,我跟你们没完!”

杜兴言瞪着空空的门口,胸口起伏很大,“早知道她们是这么个东西,我当初就该在她们刚生下后掐死……用得着她们今天来气我吗?”

魏思雨笑着说:“兴言,我算是瞧出来了,他们这一家子是吃软不吃硬。”

“咱们说话做事也别太过火,小心起了反作用……只要咱们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需要钱和人才能摆平的,认识到人得有个大腿抱,不然就只能任由人欺负……”

“小丫头们吃点亏,这韦平慧身为母亲无能,肯定要着急将人送给咱们的……就看兴言哥舍不舍得了……”

杜兴言微眯着眼睛,“呵,怎么就舍不得呢?”

“你当我刚才的话是说得完的?如果真让我来一次,我保管下狠手……不听话的赔钱货,不要也罢……你尽管去安排,需要人手跟我说……”

“不让她们知道下社会险恶,又如何明白我这个爸爸的厉害!”

“我等着韦平慧带着那俩白眼狼求我……”

韦平慧姐弟俩送韦云曼和韦云裳到站台,他们互相叮嘱着。

下了车,韦云曼和韦云裳都紧抿着唇瓣,眉头紧蹙着,已经开始担心家里的事情了。

韦云裳低垂着头,都快呈九十度了。

娄妙意正跟哥哥一起从图书馆出来,商量着过年再赚一波,“我们可以自己批红纸,做些洒金的设计,然后我们自己往上面写对联……而且有一些窗花挺简单的,我们也能自己做。反正距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将小伙伴们都发动起来……”

“咱们现在赚钱并不在于盈利多少,而是体验这个过程……对联、福字、窗花等等,便宜利润空间不高,但其中凝聚的是我们的时间和劳动力,咱们也能现场写对联……据我所知,咱们很多同学书法挺好的……”

“其实更重要的是,大家伙能从中长点经商头脑,等他们考上大学后,也能用自己的能力赚点零花钱,而不是伸手给父母要,或者靠着学校微薄的补助,又或者做些勤工助学、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的活。”

他们被父母带着,也喜欢闲起来的时候,带着小伙伴们折腾事情。

孩子们胸前也都带着墨玉,能够进行少量福气的储存和释放,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便利。

当然了他们也深记得父母的话,他们能够利用墨玉做事情,但是他们也不能一味地依仗,因为除了他们学习和掌握的知识与技能外,一切都是虚的,很有可能上一秒拥有,下一秒失去。

越是优秀的人,越能发现自己有太多不足的地方需要努力。

娄盛满点头:“可以,我们也能自己制作灯笼……不会写毛笔字的,却能够做灯笼……简易带灯的竹蜻蜓……一些木质玩具等等……”

娄妙意笑着说:“对,主意我们出,整条巷子吸引客源的事情也由我们来做……然后我们根据个人能力不同,进行分工合作,比如采购、加工、统计、销售、宣传等等……”m

兄妹俩商量的热火朝天,就看到从矿上而来的校车。

“咦,”娄妙意看到自己同班同学,而且她也注意到原本就沉默寡言犹如透明人的韦云裳恨不能弓着九十度的腰。

她过了马路后,笑着走上前,站在人的左侧,却拍了对方右侧的肩膀:“韦云裳?”

韦云裳下意识地扭头,更是将自己红肿的脸全露出来了。

“怎么回事?”娄妙意看到那红肿起码有一掌的厚度,冷着脸问道。

韦云曼和韦云裳对视一眼,迟疑下,韦云裳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娄妙意说起了家里的事情。

虽然他们才当了四个来月的同学,但是娄妙意聪明、热情、大方、仗义,让人不由地信任。

韦云裳现在实在没有法子了,便想着娄妙意同学鬼点子最多了,经常帮助大家伙解决难题,便忍不住说了出来。

娄妙意听了全程,随即跟哥哥对视一眼,问题有些大啊!

这剧情有些耳熟,因为男女关系入狱,后来辗转山西当了煤老板,如今又回矿上欺负前妻和孩子们。要是他们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杜兴言和魏思雨了。

娄盛满立马求证地问道:“那个人找的女人,是不是叫魏思雨?或者说你们爸爸叫杜兴言?”

韦家姐妹俩对视一眼点点头,韦云曼紧握着拳头疑惑地问道:“同学,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是谁?”

“当初我外公与他关系不好,我们生下来后一直没有上户口,等上学的时候才起了名字,那时候我妈已经跟他离婚了……所以我们是随母姓的。”

娄妙意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我们对杜兴言的了解,肯定没有你们的多……但是魏思雨很不简单,曾经是家母的劲敌。”

“没想到她从山西回来,欺负到你们家去了!”

“你们先别发愁,抓紧调节情绪学习,等周末回家的时候再说。”

与韦家姐妹俩告别,娄妙意便和哥哥回家了,进了门就看到秦聿珂在烘烤点心。

她笑着上前揽着妈妈的腰撒娇,“妈妈,想我了没?”

秦聿珂低笑声,爷几个都这个毛病,回到家先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