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件公司的老总刘涛一本正经地端坐在办公桌后面，余思军坐在他面前，稍微有点紧张。
刘涛从桌上拿起香烟盒子，打开，磕出一根，递给余思军：老弟，别紧张，抽根烟，放松下，我们再聊。
余思军摆手：谢谢，我不抽烟。
刘涛硬把烟塞给余思军：抽吧，没事。
余思军只好接下烟。
刘涛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见余思军拿着烟，没有点。
刘涛：抽吧……我们边抽边聊。
余思军不好意思地笑：没有火……我真不抽烟。
刘涛吐出一大口烟雾：哦……不会没事，我们接着聊……你的资料我都看了，（竖起大拇指）真不错，我就需要你这样的优秀人才。我实话跟你说，it公司不是我的主业，我是搞房地产的。这么跟你说吧，我就是有钱，但是现在，我想玩it了。除了有钱，我什么都没有，尤其是没有优秀的人才。
余思军认真地听着，不断地点头。
刘涛接着说：我有个很大的计划，真要是搞成了，别说什么李彦宏、陈天桥、马化腾什么的，我见一个灭一个，比尔盖茨都不在话下。
余思军笑笑：it这个行业，还真不是有钱就行的。
刘涛：当然当然，所以我才把你招聘过来……老弟，实话跟你说，我当年高考的时候，第一志愿报的就是北大的计算机系，可惜啊……没有考上，这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啊。
余思军：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梦，你的梦比较大，而我的梦就小得多了。
刘涛：哦……你的梦是什么？
余思军：挣钱，买房，跟女朋友结婚。
刘涛赞许地点头：嗯，你的梦很实际，很踏实，我喜欢踏实的人。好了，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录取了！
余思军惊喜地：你确定……不用再问问我专业方面的问题？
刘涛：不用了……专业的东西，我懂得不深，***不是说嘛，外行领导内行，具体的工作，我绝对信任你们这些专业人才。（看看余思军，见他认真的样子，颇为赞许。）我也跟你说说具体的东西，就是关于我的计划。是这样，你看，现在医疗资源看起来好像是非常紧张的样子，但是我雇人经过一年多的调查，得出的结论却让我大吃一惊，实际上，我们的医疗资源是过剩的。为什么呢？
余思军想了想，摇头：我不是很懂这块。
刘涛：浪费！为什么会浪费呢？因为信息不对称！这个医院有什么特色，那个大夫擅长看什么病，大家都不清楚。我们选择医院，选择大夫，都带有很大的盲目性，头疼感冒也排队去挂50块的专家号，我这么有钱，都觉得浪费……不过这不能完全怪老百姓，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只能选择最好的来给自己作保障了；所以，我想搞一个系统，将这些信息整合起来，做一个开放性的平台。
余思军：类似于挂号网站？
刘涛：不不，那太低级了！（看看表）该吃中饭了，走，我请你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
余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片刻坐起来，开灯，拿出手机，拨号。
电话：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余杨愣了半晌，改发短信：向婷，那天的事情很抱歉，我代我妈跟你说声对不起！
片刻，余杨的手机响，余杨点开短信：余杨，以后我们尽量别联系了，你现在有未婚妻，不要让别人误会……我不想我们，有一天成为仇人。我也不想你跟你妈妈闹矛盾，请你忘了过去的事情，求你了。
“成为仇人”这四个字在余杨脑海里不断重播，余杨只觉得天旋地转……
余杨的手机掉落在床上。
余杨卷缩成一团，抱着头，痛苦地：向婷，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啊……我真的忘不了你……
……
余杨站在吕亚楠卧室的门口，举着手，一脸的矛盾表情，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余杨心想：我该怎么跟她说呢？她又会怎么想我？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她会不会觉得很没面子？哎……可是……真要领了证，就算说是假结婚，只怕以后也难说清楚。向婷要是知道了，肯定更不会再理我了。
门忽然打开，吕亚楠见到余杨呆呆地站在门口，吃了一惊。
吕亚楠：大清早的，你傻站在这干嘛？
余杨：我想……跟你再商量商量结婚的事。
吕亚楠瞥了余杨一眼：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余杨一愣：不是，你听我说，其实我们不用真的去领证。
吕亚楠：不领证你怎么交代啊？
余杨：为了交代而已嘛，我反复想了想，真是可以去办个假证，只要我们装得像一点，他们一定会相信的。
吕亚楠急了：余杨，你太过分了！结婚都敢办假证，还要欺骗父母，亏你想得出来！原本还觉得你是个善良诚实的人，没想到你这么堕落！
余杨：哎呀，你别急嘛，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啊，我们要是真的领了证，那就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了，以后装不下去了，我们还得离婚。到时候……我是男的，倒无所谓。你是女孩啊，你愿意背个离婚的……
吕亚楠：离婚怎么了？我乐意！这还没结呢，就光想着离了。难道就非离不可吗？人家都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会离，我们就不能试着……
余杨愣了一下：我们本来就……也没打算在一起。你我都很清楚，爱的人都不是彼此！
吕亚楠盯着余杨，犹豫了一下：那我们这到底算什么？
余杨：我也是为你考虑，真结了，再离了，你以后找对象，不就得受影响嘛。
吕亚楠暴躁地：好了好了！你别废话了，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磨牙，你要怎么办随你！你给我让开，我要去上班了！
余杨还想说什么，吕亚楠一把推开他，气冲冲地走过去。
余杨拉住吕亚楠：我做好早餐了，你吃了再走吧？
吕亚楠甩开余杨的手，生气地：你自己吃！吃死你！
吕亚楠走向门口，余杨站在后面，看着吕亚楠的背影，一脸的莫名其妙。
吕亚楠走到门口，手无力地去拉门，只觉得有点眩晕，她闭上眼，一颗眼泪从眼角滚下来。
吕亚楠定定神，抬手擦掉眼泪，拉开门，走出去。
……
吕亚楠坐在电脑前，手放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停下来，对着屏幕，心神不定，不由得又摸着自己的肚子，出神。
吕亚楠心说：奇怪，我怎么老觉得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该不会……要是怀孕了，可怎么办？我要不要告诉他……那天晚上的事情……哎，都跟他说了什么事也没有，现在再说，他会不会相信呢？不行不行，这样太丢人了！
吕亚楠恍惚了片刻，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手机，走出去。
吕亚楠走到走廊一头，四下看看，见无人，便拿出手机，查找出聂琼花的号码，犹豫片刻，尝试着笑下，觉得太干，又捏捏脸，深吸一口气，拨打电话（柔声）：聂阿姨……
……
量子公司余思军办公室。
余思军坐在办公桌后，紧锁眉头，对着电脑思索着，不时地敲几行字。
刘涛走进来：小余。
余思军抬头，见是刘涛，忙站起来：刘总。
刘涛抬手示意余思军坐下，自己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刘涛：上次我跟你说的只是大的方向，我们干工作，当然还是要从小处做起，大事是由一件件小事堆砌起来的，没错吧？
余思军点头：我明白。
刘涛：我们现在的工作重点就是这个医院ERp系统的广域化，这是个创举。
余思军眼睛里闪着亮光：是，非常吸引人！刘总，我非常钦佩你的创意。
刘涛颇有深意地笑笑：我还会再招聘大量的程序员，我相信你的实力，只要你努力，是可以带好团队的。
余思军：谢谢刘总的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
刘涛满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