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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奥马尔收拾完餐具去刷洗的时候,陆舒就自己扶着床沿走下床去上厕所了。

刚才卧床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一下了地就能发现问题。不止是双臂脱力了,双腿和腰腹肌肉也都严重脱力。

在昨晚那种虚弱的肉体条件下,陆舒的身体彻底放松,唤醒了维克多深植在陆舒心底的心理暗示,超出常人极限的剧烈运动对他身体造成了二次伤害。

拔刀怒斩拦路匪徒,完成了十步杀一人的壮举。看起来很帅吧?但代价也不小。

耍帅从来就不是一项简单的运动,要么有大量物质资源,要么有高超技巧。

也幸亏从小在福利院里受尽了折磨,打造出一颗水火不侵的坚毅心脏,陆舒才能抵抗的住维克多那种层次的催眠。

换了一个人,可能就真的想佐藤的那些同事们,被彻底洗脑,忘掉还有维克多这么一个人。

陆舒很难搞清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现在一没资源二没能力,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的份。

艰难的扶墙走到小病房里的独立卫生间,陆舒朝马桶上一坐,酣畅淋漓了起来。

还好,括约肌没脱力。

整整一个上午,除了在他床头柜上写稿子的奥马尔以外,陆舒没有看见其他人,连医生和护士都没来过。

这不正常,但凡是现代化的医院里面,都有医生来早诊,再不济也有护士定期查房,询问一些最基本的注意事项,再提醒一些老生常谈的注意事项,说一些戒烟戒酒注意休息饮食之类的话。

于是陆舒找了一个奥马尔休息的间隙问道:“奥马尔,我想问一下医生和护士都去哪里了?”

奥马尔揉了揉因为写稿子而酸痛的手腕,对陆舒说道:“你问这个?”

“唔,这确实是个问题。”奥马尔沉吟道,“因为加尔丹市医院现在人满为患了。”

陆舒追问道:“发生了什么?”

现代社会的信息交流速度无比快捷,就在卧床的这十几个小时里,已经发生了很多陆舒不知道的事情。

奥马尔仔细想了一下,回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就直接举数据吧,昨天下午的那场袭击事件开始到现在为止,加尔丹市的治安部队与特警伤亡三十七人,当然了,这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很多加尔丹无辜市民也被卷进其中。”

“袭击引起的火灾和骚乱更加严重,损失还在统计当中,现在加尔丹市的所有医护都忙的不可开交,尤其是这一层。”奥马尔用大拇指指了一下身后的病房门,“这一层躺满了做完手术的伤兵,等确认他们脱离危险之后,我会去借用医院的摄像机给他们做个采访。”

陆舒感觉很疑惑:“不是说这次不准摄像吗?”

“不准摄像是立柏亚的采访任务,是为了避免触犯当地民俗。不让带药品也是一样的原因,怕有人谋财害命,某些珍贵药品在战区的价值可是比黄金还高。”

说到这里,奥马尔叹了口气:“我们还没有进入立柏亚对吧?没有进入就不必遵守那些破规矩。就像若涅瓦公约一样,如果这玩意真能在战区保护我们战地记者的生命安全,每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同行因为各种原因牺牲了。”

奥马尔说的很无情,却也很有道理。

尽管北方联盟在进行军事行动的时候对记者伤亡数据一再掩饰,但墨写的谎言掩盖不了血写的事实。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奥马尔下楼吃午饭去了,过会他还要替陆舒给人送钱,陈骅则接替了他来照顾陆舒起居。

与奥马尔的气势不同,二级战地记者陈骅的身上明显有一股尘土气。

甚至陈骅让陆舒感觉有点危险,如果非让他描述的话,那就是感觉陈骅身上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杀气。

这种感觉很玄,但能够看出来。

从一个人的眼神动作里都能看出端倪来。

“大哥,你又是去哪了?”

陆舒感觉自己今天问出去的问题实在是有点多,但浑身脱力的人也只能这样了吧……

“看加尔丹市的治安部队枪决武装分子,顺便写份稿子。”

陈骅面容带笑,言语间充满了自信与从容,仿佛治安部队不是杀了几个人,是宰了几只鸡一样。

“昨天晚上把你送到这以后,加尔丹治安部队还在据守这座医院和武装分子对峙。但把你送来没有多久,准确的说是十二点钟以后,武装分子全线撤离加尔丹东部,向立柏亚境内逃窜了。”

“根据治安部队指挥部的分析,是武装分子发现图尼丝联系了立方西部政府军,怕后路被切断,于是向东南逃窜了。这些都是可以说的信息,不该说的我就不说了。”

陆舒点点头,作为一个老记者,陈骅还是清楚一些分寸的。

这个消息也许最终会从加尔丹治安部队指挥部里泄露出去,但问题绝对不会出在陈骅身上。

“然后留下来的武装分子就被加尔丹治安部队枪决了?”

“留了一部分,差不多吧,也可以这么理解。”陈骅的谈兴不是很高,晃悠到病房衣柜旁边,从里头抽出一个小号的折叠床。

陈骅拉上窗帘,将小床展开,“这样,先不说了,我在前线待了一晚上了,先睡一会,你有啥事就叫我。”

陈骅交待完了这些,就躺倒在折叠床上,直接和衣而眠。

直到下午佐藤回来,陈骅才从床上爬起来和奥马尔一起忙工作。

陆舒的这间病房是加尔丹政府为了照顾外籍记者安排的小单间,无论条件也好,位置也好,都是整家医院里最好的。

而且不论他是出于自卫还是别的原因,一个人干掉六个武装分子的战绩是实打实的,谁都做不得假。

这个病房,他有资格住。

很快就到了第一天晚上,佐藤为了不打扰陆舒休息,选择在一旁用小台灯照明,自顾自写着稿子。

他先是写了一千多字,然后又慢慢修改,调整段落和文章结构,直到整张稿纸上都写满了让陆舒似懂非懂的鬼画符。

夜越来越深,陆舒透过住院部大楼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见远处城区被点点光亮照的灯火通明。

没过多久,点点光亮逐渐向一个方向移动,到最后完全消失在窗框里。

佐藤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打了个哈欠。

“那是加尔丹的治安部队,他们应该是开拔去了南方,今天下午我们收到消息,武装分子又袭击了南方城市西巴特。”

听到佐藤这么说,又想起昨晚在加尔丹的所见所闻,陆舒不禁叹了口气。

宁为盛世狗,不为乱世人。

陆舒盯着窗户外的夜色问道:“佐藤,你是心理医生是么?”

佐藤点点头。

“从你的角度可以这么说,虽然我更喜欢的是做一名外科大夫,毕竟拯救人的灵魂这种事真的很难。”

“唔……”陆舒沉吟道,“那你能不能教我一些对抗催眠术,或者至少是能减轻催眠术影响的办法。”

佐藤没有回答陆舒的问题,而是沉思良久,他反问道:“舒马赫,我们是朋友吗?”

陆舒没有想到佐藤会这么问,但陆舒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坚定的回答道:“当然。”

“那你能跟我一起念以下的这段文字吗?”佐藤拉过一张纸,在上面刷刷写下一行鬼画符。

陆舒看到这玩意,好奇的问道:“这是符咒吗?”

佐藤满脑门黑线,对陆舒说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文字。”

陆舒掏出手机搜了一下符箓。

“你看,有繁体翰字,有不明所以的符号,所以这就是符咒。”

看着陆舒手机上的那张符箓照片,佐藤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