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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服?”

“是的,先生,这里是传奇客服,请问您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没有,谢谢。”陆舒阴沉着脸挂断了电话。

这死胖子平常不是这样的。

哪怕他再不靠谱,忘性再大,他总不会忘记自己到底是谁。如果出现这种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语,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被人监视了,监视的人来头还不小。

陆舒回想了一下这些日子的经历,听着哗哗水声,开始分析自己的现状。

被迫反击击杀鹰党老兵克鲁格,与大卫国枪手相遇。

约翰国驻穆领事馆偶遇发布作案宣言的维克多,维克多对自己洗脑失败,窃取资金未果。

四天前贱价收购一把十八世纪的高卢名刀。

前天晚上与雷诺车司机发生冲突,与卢瑟所部特警发生冲突,后在加尔丹街头遭遇武装分子拦截,斩杀六名武装分子。

一共四项。

列出列表以后,陆舒默默在心中划掉了最后一项。

斩杀六名武装分子不仅没有任何惩罚,还受到了加尔丹人的欢迎,从小护士帕丽夏的“依斯莫纳”称呼就能看出来。卢瑟也不至于为了自己的丑闻派人暗杀自己,况且在军纪涣散的加尔丹,误交火根本算不上新闻。

然后陆舒又在心里默默划掉第三项,一把刀而已,不至于。不是什么人都像陆舒这样要钱不要命的。而且如果老板识货的话,这把刀根本就不会落在陆舒手里。

那就只剩下两方了,维克多和大卫国。

大卫国的枪手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在自己面前暴露的信息有限,似乎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急切的对自己痛下杀手,更没有必要监听自己的居所。

有监听的能力,就有刺杀的能力,陆舒这种小咸鱼还不值得大卫国郑重对待,说难听点就是受刺杀他都排不上号。

以维克多那嚣张的风格,似乎没必要搞监视这种手段,更有可能是像今晚这样派出杀手,而且佐藤刚刚提及了他也曾经被一个名为“阴影”的组织追杀。

那今晚这个杀手极有可能就出自那个“阴影”,这样一来就能够解释得通了。

那又是谁在监听孟黎柯呢。

正当陆舒绞尽脑汁思考问题的时候,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舒马赫,你东窗事发了,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电话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哗哗水声,“联邦法卫部正在调查你,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所以你最好小心。在外能拖就拖,不要回伦汀,我没办法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还有就是你得学着登录佣兵网络了,我之前给你演示过一遍,希望你还记得,我要挂了,以后如果没有必要,不要再给我打电话,记住刚才的对话,以后就作为切口!”

水声可以很好的掩盖话语声,有利于防范电子产品的监听,卫生间里的水汽也会极快侵蚀监听设备的电子元件,加快其老化速度。

电话挂断,只剩下陆舒愣愣的站在水池边。

孟黎柯说话很急,也很乱,更重要的是他说话用的是翰语,陆舒听到刚才的那些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特么还没听清你说的什么呢……

“法克!”陆舒一拳锤在洗手池上,烦躁的关掉自来水,又朝旁边的水管踢了一脚。

他只听懂了几个词汇,“不要回来,法卫局,东窗事发,佣兵网络。”

“说嘤语不好吗,早知道是翰语,我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就该先录音……”陆舒焦急的挠着头,心头杂念丛生。

翰语他不是听不懂,但是让一个出生自赛儿薇娅,成长于汉斯的第三代东方移民说一口流利的翰语,是真的难。

回忆……我要回忆……

陆舒闭上眼睛,竭尽全力的回想着刚才孟黎柯讲的内容,脑海中像放录像一般将刚才的对话重播了起来。

“联邦法卫部正在调查你,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所以……”

“你知道的秘密真多,年轻人。”

陆舒猛然睁开双眼,刚才他隐约听见了维克多那恶魔般的低语。

催眠术,又是这该死的催眠术。

催眠术……

催眠术!

陆舒迅速推开独立卫生间的门,无视了正在给杀手套病号服的帕丽夏和帕夫柳琴科,抢过自己放在床头的那本佐藤手书催眠手册,又冲回了卫生间。

陆舒发疯一样的翻找着对自己有用的内容。

“提高睡眠质量……”

“缓解心理焦虑……”

“机体自我控制……”

“心理暗示与记忆加强……”

心理暗示与记忆加强,陆舒深吸一口气,开始快速理解文章里的内容。

仔细看了大约十几分钟,陆舒合起书本,整个人在马桶上正襟危坐,开始对自己施加心理暗示。

“我完全听清了孟黎柯的话……”

“我需要回放他的语音……”

“我将重新听到孟黎柯的声音……”

“我已经开始听他的声音了……”

陆舒不断的深呼吸,用以平复自己的心率。

自我心理暗示说白了就是自己骗自己,但不同的是,自我心理暗示有欺骗成功的可能性。

在心平气和的时候,人的理解能力也会快速增加。催眠术将在这时候,发挥他最大的威力。

反过来讲,人在吵架等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候,根本听不进任何意见,这时的心防也最稳固,哪怕和自己吵架的人说的是对的,也往往选择视而不见。

且不提维克多那种一个暗示残留就能让人在暴怒之下失控的催眠大师,像陆舒这种菜鸡,如今已是他的极限。

而此时的伦汀,联邦法卫部分站。

施密特坐在一张办公桌前处理着积压的文件,他时不时翻看一份文件,或是签字或是印章,然后扔到左边,或是草草翻动,然后扔到右边。

“咚咚。”

听到敲门声,施密特右手放下正在浏览的文件,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一点二十分,还有四十分钟就下班了。

但愿今夜伦汀无事。

“进来。”

施密特不再处理文件,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工作而酸痛的手臂,又双手交叉抱在脑后,慵懒的靠在座椅上。

“长官。”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年轻探员手捧文件走进了办公室,“对真相社伦汀站的调查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