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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白看到她的一番骚操作,不禁摇头好笑。

钱精一枚。

“既然你如此爱财,为何之前帮忙种出绿幽后,又不要报酬?”南宫瑾王疑问了一句。

“这你就不懂了吧,绿幽是什么啊?国宝呢,能与银子相提并论吗?再说以后可能还需要王爷的帮忙呢,至于报酬什么的…”

青衣晚豪无气节地说道:“这不,我在这拜拜不就得了三百两了吗?”

银子比办事更容易。

办事嘛,人家可不一定帮你。

南宫瑾王听了她的一席话,感觉她的节操已经碎了一地,不过又觉得好笑,下意识地便笑了出来。

青衣晚不禁斜睨了他一眼:“哟,王爷今天心情这么好?”

“还行吧。”南宫瑾王点头道。

“那你跟我说说,暖玉莲花台是怎么跑到孙府去的?”青衣晚又斜了他一眼。

“嗯,会不会是昨晚那些小伙伴带去的?”南宫瑾王轻笑一声,反问道。

“……!”青衣晚。

呵,这厮可不像前两天那样,表现出一副温和君子啊。

“你难道不是只要吓唬抓弄一下孙大人而已?难不成还有别阴谋?”青衣晚又反问了一句。

南宫瑾白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低头看着手中茶水,似是呢喃一般说了一句,可青衣晚并没有听清楚。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

南宫瑾白刚要说什么,这时,宋管家突然带人过来了。

“王爷,宫里派太医来给若言诊治。”

宋管家额角冒汗:“太医和两位禁军大人已经去了若言那边。”

还有跟宋管家过来的两个禁卫军,过来抓是为了青衣晚的。

只见他们进入祠堂,伸手就抓向跪在蒲团上的青衣晚。

就在禁卫军差点抓到她时,青衣晚突然一个趔趄,啊地一声向地上倒去,嘴里还念叨着:“王爷,他们好凶我好害怕呀。”

南宫瑾白:“……!”

你也样表演,也没跟本王打个招呼。

禁卫军甲:……?

禁卫军乙:……?

宋管家:……青姑娘咋了?

听闻青衣晚的话,他愣了一下,感觉鸡皮都起了,不过还是出声说道。

“她是本王的王妃,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如今圣旨还摆在那供着,二位军爷还是有话先说话,莫要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南宫瑾白声音骤冷。

两名禁卫军对视一眼,放弃了抓拿青衣晚的想法。

他们扫视了一圈祠堂,又看向还站在窗外的南宫瑾白。

禁军甲问道。

“瑾王,那暖玉莲花台之前是放置在何处?”

“就放在这祠堂里,自王妃进府后,王妃每日要都进祠堂礼佛,本王可从未进入过祠堂。”南宫瑾白淡淡地说道。

两名禁军又对视了一眼,同时又看向窗外的南宫瑾白。

确实,这瑾王一直都是在窗外说话,并未踏足祠堂。

“因何故?”

“因为本王身体一直抱恙,从未拜过佛跟观音,所以本王只拜扁鹊,此时皇上也知晓。”南宫瑾白从容应对。

“那依瑾王的意思,孙大人是从你这小祠堂拿走的暖玉莲花台咯?”

“是的。”

“瑾王可有证据证明?”

“有,你们瞧瞧那个门,”南宫瑾白指着祠堂的大门,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哎,不懂孙大人的人是不是有破门的嗜好?”。

禁军乙走到门口那里,伸出一根食指,用力戳了戳那一扇门——

霹雳乓啷。

呼地一下,戳到的那一扇门立刻应声倒地。

那扇门就正好倒在青衣晚的脚边,再多一寸距离就砸到她的脚。

她被眼前这一幕,差点吓晕了过去。

好在她眼疾手快,一咕噜爬了起来,躲到一边“哆哆嗦嗦”。

那两名禁卫军扫了她一眼,见她一点小事都吓得瑟瑟发抖,心里不由鄙夷,果然是罪奴,上不得台面。

他们心里嘲讽着瑾王,娶到这样一个王妃,也够衰的,又看了看倒地上的那扇门,收敛了神色。

刚来时,已经看到了瑾王府那不幸的大门了,想不到连府内的祠堂都落得一样下场。

啧啧。

孙大人的下属,属实牛啊。

接下来知道不会再有什么进展,该问的问了,该查的也查了。

“瑾王,我们这就回宫禀报皇上。”

“两位军大人,慢走,咳咳咳。”说完忍不住还咳了两声。

宋管家刚一开始,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可就在门扇倒地的那一刻,惊呆了,直到这时候才回过神来,送两名禁军出府。

他们离开后,青衣晚便马上恢复正常过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看着地上那扇可怜的门,疑问道:“啧啧,王爷什么对门动的手?”

“早晨。”南宫瑾白如实回答。

啧啧啧。

这厮速度快啊。

“呃,王爷开的那三百两银子,就是雇我在此演戏的?”

“是。”

青衣晚盯着他问道:“你想要干嘛?”

被青衣晚盯了一小会儿,南宫瑾白悠悠开口。

“本王给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听?”

“什么故事?”青衣晚继续盯着他。

“暖玉莲花台背后的故事。”

青衣晚一怔,顿时来了兴趣:“暖玉莲花台还有故事啊?”

“嗯。”

“快讲快讲。”青衣晚催促道。

“等会,先去本王书房吧。”说完南宫瑾白端着茶杯往书房先走去。

青衣晚盯着他的背影一挥拳头,然后又做了个鬼脸,回头又望了一眼悲催的门,嘀咕了一句。

“这病痨竟还如此威猛啊!”

书房,门虚掩着。

青衣晚端坐在南宫瑾白的对面,打出一个请的姿势说道。

“请开始你的演讲。”

南宫瑾白抬眸看向对面,只见对面的人,灰黄土的脸上,镶嵌这一对清澈透亮的眼睛,视觉上感觉有点不太搭。

“在清川帝还是皇子之时,一直受到先皇的疏离冷落,有一次出宫泛舟游湖时,结识了正在采莲蓬的少女,芳名玉莲花,少女的父亲是专门雕刻莲花台的匠人,当时还颇负盛名,当时不景气的皇子,在少女那里受到了从未有过崇拜和被重视的感觉后,便爱上了那个少女,就一发不可收拾。”

南宫瑾白的声音很是好听,讲故事的语调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喉沁心脾。

加上这如玉容颜,换做其他女子,不忍打破这份美好。

可青衣晚异于常人,嗤之以鼻一声。

“这故事挺俗。”

这可是关于清川国君的风尘往事,要换做其他人,都忍不住感慨一番,她倒好,赤裸裸的嫌弃?

南宫瑾白只是瞧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的嫌弃,又继续讲。

“生于皇室,人生哪有那么唯美,后来清川帝机缘巧合下,在先皇面前崭露头角,得到了先皇的重视栽培,清川帝便一步步地登顶皇位。当年承诺过少女,一生一世唯爱她娶她,可最后却在众多皇子的各种阴谋诡计下,少女家族却被连累至满门覆灭。”

青衣晚正听得入迷,听到最后一句被满门覆灭时,心头瞬间凉到冰点了。

她怔怔看着南宫瑾白。

自古红颜多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少女玉莲花留着最后的一口气,挨到清川帝到来,最后死在清川帝的怀抱里,尸身靠着中亲人的尸体旁。在少女死之前,含泪对清川帝说,她从未怨过他,咽气前最后一句话,依然还是为他着想,愿他君临天下,千秋万代。”

南宫瑾白讲的故事,扼要简明通俗。

花开花落,岁月幽幽,恩怨情仇,宫闱倾轧,过往种种,三言两语就说清了。

在南宫瑾白平静如水的话语中,青衣晚好像身临其境,刚开始,碧湖小舟上,一名芊芊少女伸出玉手采摘莲蓬,是多么惬意,后来有一个贵公子出现,两人互生爱意,情意绵绵,海誓山盟…画面一转,少女忽然满身是血地躺在情郎怀中,周围满地尸体,泪眼婆娑地温柔述说着离别,不怨不恨,还祝心上人江山永固,君临天下,直至香消玉殒……

“想必,玉莲花必定深深刻在皇帝的心中,再也挥之不去。”青衣晚说道。

人啊,就是这样,得到的不会去珍惜,得不到的都成了白月光。

若是玉莲花进了后宫,也会跟后宫里的妃嫔一样,为了争宠而尔虞我诈,皇帝更不会待你如初。

自古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不会有人年年十八岁,但年年有十八岁的人,成了朱砂痣,烙印在心底,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不错。”

南宫瑾白看着她,又继续说下去:“此后,清川帝便器重匠人,尤其会雕刻玉石莲花台的雕刻师,之后不久,清川帝便差人让最后名气声望的雕刻大师,雕刻了一坐暖玉莲花台,放置他的寝宫,以暖玉莲花台寄情于玉莲花,时隔几十年,或许记忆恍惚,莲花台便是莲花台,当时清川帝是以暖玉莲花台寄情玉莲花,所以他不允许男子参拜有莲花台的所有雕像,暖玉雕刻的更是禁忌,所以,参拜暖玉莲花台者,只能是女性。”说了一段,南宫瑾白喝了口茶润润喉,接着道。

“知晓此事的人只有一部分人,可是知晓前因后果的人寥寥无几,有些知道几分实情,或猜或蒙几分。暖玉莲花台虽然不禁止雕刻,但好的雕刻大师和极好的玉石,则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