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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保衡通过官考之后,韦府大宴宾客。在座的不乏巴结讨好的,一些知道内情的人却趁此机会散布流言。

有人说,韦保衡并无真才实学,之所以能考中,完全是因为人长得好,入了皇帝的法眼,于是在公主及笄之后便取了进士。

也有人说,韦保衡全靠舞弊才取得了好成绩。谁不知道,韦保衡这几年与温庭筠走得近?韦保衡这次能取中进士,温庭筠出力最大。

也有人说,温庭筠这几年能做考官,都是韦府的安排,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韦保衡科考的时候能用得上。

总而言之,流言的版本很多,唯一没人相信韦保衡是凭自己的努力中举的。

鱼玄机几天前已经派绿翘送了礼物过来,酒宴这天她并没有出席宴会。但是韦保衡派人送了一桌子酒席到咸宜观来。

咸宜观的女道没想到观主没去还能把酒席送到观里来的,所以看到那一盘盘香气四溢的佳肴送过来时,都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众女道围成一桌,加上鱼玄机和绿翘,也没有十个人。鱼玄机感慨着道观的凋零,女道们则评说着韦保衡这个人。

大家都说韦保衡长得好看,皮肤好,五官周正,所以能尚公主。

玄妙道:“人的命都是上天注定的,你看我也长得好看吧,怎么一件好事都没落到我头上?”

女道们便笑她,“怎么没落到你头上,若不是你长得好看,观主会把管理的差事交你吗?”

玄妙也笑,“我是说姻缘,没有哪个男人看上我,否则我也学那些逃走的姐妹一样。”

众人便道:“当着观主的面说这等话,该打该打。”

“怕什么?观主本就是红尘中人,她还能不知道我们这些女道们的心理?”

鱼玄机只装没听到,笑着说:“韦保衡今天送来的酒好喝,大家仔细尝尝。”

“尝尝,尝尝。”

到底在观主面前,大家还是有些不自在。

鱼玄机吃了几口酒,便起身往后院去了。树底下的石凳子上有蒲团,这是绿翘放上去的,她说:“阿姐,天凉了,你再在这上面坐下去就对身体不好了。”

于是,她亲手编了薄薄的浦团放在上面。

鱼玄机发现,她对生活已经没有当初刚来这个世界时的激情。现在的她,历经沧桑,只想平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所谓的轰轰烈烈,只是少年不更事时的冲动罢了。

现在的她,更喜欢怀念从前,而不是畅想未来。即使在现代社会,她也不是如此心情。

现代社会多的是新奇刺激的东西,哪怕每天抱着手机,也有看不完的新鲜事物,更何况,还有各种美食挑战味蕾,各种旅程在前方等待。

对前方充满期待,这就是人的动力的来源。

也或者,是因为两世的人生经历告诉她,人一辈子无需轰轰烈烈,只要所求皆得,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正胡思乱想间,头上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在想什么呢?”

恍惚间,鱼玄机以为李近仁回来了,欢喜地站起身来,却是一身青色便服的李漼。

这时的鱼玄机还只以为他是某位王爷,于是微微后退两步喊道:“王爷。”

李漼摆手,“这段时间太忙,我这是抽空出来坐一下,炼师这是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呵,王爷坐。”鱼玄机连忙请李漼坐,又要去泡茶,被李漼摆手制止了。

“我这是偷空溜来这里坐坐,不想去面对宫里的繁琐,但事务繁多,我很快又要走,你还是别忙活了。”

“王爷这段时间这么忙的?”

“忙得很。”

李漼在石凳上坐下,让鱼玄机也坐。李漼当先开口道:“你说,平时若只要钓钓鱼养养花,闲暇时听听戏该多好啊。”

鱼玄机想起李郢来,这个人倒是会过日子,他不就是上班时上个班,不上班时钓钓鱼吗?

“这应该是很多人想过的日子吧。”

“炼师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呢?”

“我就是一个出家的道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守着道观过一辈子。”

“炼师没有说真话。”

李漼手指了指鱼玄机,站起身来,“你没跟朕……句真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嗬,那时你会谈人生,谈想法。”

“以前,有些心绪烦乱吧,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现在回过头去看,很多都是错的。”

“那时的炼师有些绝望吧。”

“王爷居然听出来了。”

“这是常常吸引我来此的原因之一。好啦,炼师回去吧,本王也要回去了。”

李漼说着就往外走去。鱼玄机把他送出道观,这才转身回去。绿翘同玄妙她们还在喝酒聊天,绿翘喝得面红耳赤,在桌上指手划脚,谈天说地,大有男子汉的豪迈风范。

鱼玄机看了看又走了出来。却见温庭筠提着酒踉踉跄跄地走进道观来,鱼玄机连忙迎上去扶着他。

“老师今天怎么来了?”

温庭筠摇了摇酒葫芦道:“找个可以谈心的地方喝酒。”

“今天谢姑姑不在阁里么?”

鱼玄机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温庭筠平时喝酒聊天都是到谢姑姑的紫微阁里,那里,谢姑姑会留出最好的酒专门招待他。

“有些事,不能跟她说。”

“哦?”鱼玄机有些疑惑,但是没有多问,扶着温庭筠往后院的杏树下走去。

“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我就要把自己给憋死了。”温庭筠在杏树下坐下来,自己拿着酒葫芦喝酒。

鱼玄机在温庭筠身边坐下来,这时候她不需要多说什么,当个忠实的听众就好了。

温庭筠却又不说话了,抱着酒葫芦喝酒,过了好久,他才慢吞吞地说道:“这话我也只能对你说了。”

“说吧,老师,有什么话说出来,我保证除了我,只有在这里的老鼠虫子听过你的话。”

鱼玄机估计温庭筠是不吐不快,但又怕谢姑姑说出去,所以才到她这里来。

“这事跟你还有点关系。”

“跟我有关系?!”

温庭筠点头,“确实跟你有关,这还得从你出走长安那天说起。”

“老师,那天还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