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姜羡去北园戏剧院领上次舞蹈比赛的奖金。
她换了自己的衣服，桌子上的眼镜拿起来又放下，从衣柜里找了一顶毛茸茸的帽子，去公交站等车。
临近冬日，即使阳光普照，也依旧觉得冷，她拢了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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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的落叶飘在她头上，帽子上多了一抹金色，倒像是一顶小巧精致的王冠。
公交车很快便来了，人不多，姜羡找了个地方坐好。
丝毫不知这样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到了戏剧院站牌，姜羡按照上次的路径进去，找到领奖的办公室。
获奖的人一共有六个，算上姜羡，办公室门口已经站了五个人。
这里面她穿得最为普通，不像是来领奖的，倒像是来问路的。
可偏偏那张脸没办法让人忽略。
一个女生认出了她，热情道：“你就是那天的7号选手吧？”
女生留着齐肩短发，柔顺得很，淡雅的面孔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看。
姜羡点头，排在她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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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来领奖的，几个人没有比赛时的紧张，氛围轻松，你一句我一句。
戏剧院的楼上正在表演节目，音箱传来嗡嗡的响声，大厅安静的只有几个人的声音。
简媛姗姗来迟，看到姜羡时明显一愣。
那日匆匆一瞥她便记住了她的美，今日只是穿着普通却也艳压群芳。
大概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简媛先一步进了办公室。
门被关上，前面的小姑娘白了一眼，语气不善：“拽什么啊，不是第一还骄傲了？”
小姑娘看了一眼姜羡，八卦道：“她呀，今年不是第一估计正生气呢。”
简媛骄傲惯了，做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居于人下，和贺遇一个性子。
很快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通知他们进去领奖，姜羡随着队伍走进去。
组委会给的是现金，还给了他们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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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羡手里拿着沉甸甸的奖杯，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金奖，姜羡”。
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荣誉了，她的心一下子暖洋洋的。
领完奖，鼓了掌，也算是正式结束了这场比赛。
校门口简媛拦住姜羡的去路，趾高气扬：“东西呢？”
姜羡一手握着奖杯，另一只手将头发别在耳后。今日她没有绑马尾，头发披散下来。
她的头发很长，很柔顺，风中轻扬，美得不可方物。
“什么东西？”姜羡和她打哑谜。
简媛不肯罢休：“你知道我说什么。”她上下打量姜羡，果然一副狐媚样子惯会勾引人。
姜羡就这么冷漠地看着简媛。
她们不止一次对峙，初次见面时，简媛不善的眼神就已经下了挑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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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机吗？”姜羡看着她躲闪的双眼乘胜追击：
“要是不想败露就乖一点。”
本以为简媛会夹着尾巴做人，没想到还来主动招惹。
姜羡用奖杯拍开她的手臂：“好狗不挡道。”
“你，姜羡你等着。”
简媛气急败坏在原地跺脚。
路过奶茶店时，姜羡进去买了一杯那天陆洲送的同款。
这一幕被姜怀看得一清二楚，他走到门卫室打听：
“哥们儿，今天戏剧院有什么活动吗？”
门卫看他身上邋里邋遢，又加上酒气熏天，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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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那么多干嘛，多管闲事。”
“切，刚才那个女的看见了吗？”他指着正在过马路的姜羡，美得清新脱俗。
“怎么了？”门卫对姜羡印象深刻。
姜怀看了一眼门卫，得意道：“那是我女儿。”
门卫掩着面没好意思笑出来，一个这样的父亲会有天仙一样的女儿吗？
指不定是谁家的呢？
“行了，我知道了，赶紧走。”门卫开始轰人。
姜怀吃了闭门羹，挠了挠头发吐了一口。
简媛颤颤巍巍跟过来，小心问道：“叔叔，你是姜羡的父亲吗？”
男人回头嘴里叼着牙签，上下打量简媛：“是啊，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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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媛走上前：“今天姜羡是来领奖的。”
“什么奖？有钱吗？”
看着他激动的情绪，简媛觉得自己做对了，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什么？一万块？”
姜怀的眼珠子都快要转出花了，他看了一眼简媛：“你不骗我？”
“当然不会啦。”她给姜怀看了她包里的5000块。
姜怀心里痒痒，想着自己最近的苦日子，再看看姜羡这个贱人风生水起，着实不满。
脑中又一次蹦跶出那个凶恶的少年，他妈的。
——
陆洲上午没有起来，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到处都是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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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
我草。
他立马起床，穿好衣服下楼。
口中骂骂咧咧：“盛况，你丫得要死啊，不叫我？”
楼下站着十几个保镖，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白发的老头。
即使年岁摆在那里也可以看出老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少年。
“醒了？”
慷锵有力的声音，一点儿都像花甲老人。
陆洲不耐烦坐在沙发上，盛况规规矩矩不说话。
“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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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塞在嘴里。
老头的棍子顺势打在他手背上。仟仟尛哾
“谋杀。”陆洲跳起来要出去，偏偏被保镖拦住。
他回头不耐烦得很：“你要干吗？我有事儿。”
老爷子招手叫他回来，陆洲不肯。两个保镖见状动手绑着陆洲回到沙发处。
薄家在京城黑白通吃，老爷子祖上有权，薄路洲他奶奶知名的富家千金，金玉良缘的一对儿。
他们家随便一句话都能撼动一方。
老爷子慢悠悠道：“我呢，计划好了，你不去部队，就出国镀金。”
什么？
路洲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立马站起来：“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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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去哪里都无所谓，现在不行。
老爷子又是一棍子：“臭小子，听我说完话。”
“盛江知道你在这儿。”
这臭小子当初把盛江差点儿搞残废了，盛家得理不饶人，路洲性子倔，坚决不道歉。
因为这个臭小子，两家对立了很久了，生意也彻底被搁置。
本来以为路洲出国了，生意才恢复了几天，又出事儿了。
前几天盛江来沐城出差看到了路洲正在泡妞，当即就去薄家讨说法。
老爷子气路洲在沐城张扬，当场咳过去装病。
陆洲靠着沙发，嘴里嚼着葡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打就打了，怕他干吗？”
“你他妈……”老爷子从小在部队里打滚，骂人成习惯，出口就是国粹。
“几个亿的生意，你这个臭小子。”
陆洲站起来，一想到错过和姜羡去领奖，内心烦躁：“送给他们。”
“你……”
老爷子指着他靠在沙发上吸氧。
臭小子，当初就应该把他塞在马桶里憋死。
有时候是陆洲，有时候是路洲，大家要理解哦。和京都有关的时候都是路洲，沐城的时候一般都是陆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