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疼爱地看着女儿:“月儿,想你的母亲了吗?”
月儿:“想啊!”
德拉端:“那我们今天去看你的母亲吧!”
月儿:“好啊,父亲你有些时候没看见母亲了!”
德拉端:“是啊,我前些日子在奢暮,这才回来,就想见你的母亲,可一直没得空。今天我们就去见你的母亲吧,我真的有点想她了。”
施月看着这个父亲,目光里流出爱和点点的怜惜。
这个父亲深爱着自己,把自己当宝贝一样的疼爱,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自己,又何尝不爱他呢!
自己也知道,父亲也非常的爱自己的母亲。这个爱也实在是太专一而深情!
可是母亲却始终执念迷深,冷酷拒绝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宁愿一个人独守空楼,也不愿意出来跟自己和父亲在一起。
可是母亲对父亲这么冷酷,父亲却依然对母亲爱恋有加。
虽然父亲身边现在也有其她女人,可是自己知道的,他心中始终挂念的还是自己的母亲。
面对生命中这样说不出来感觉的境遇,施月叹了口气。
小的时候不懂,现在逐渐大了,也是知道一些感情方面的事是不能强求的。
可是母亲也终究是太冷漠了!
父亲这个提查柯国堂堂的将军,与他粗犷豪放的外表不一样的是父亲的心竟是温柔专情得很。面对母亲的冷淡拒绝,依然执着,而没有半点怨怪。
做女儿的是真的有些疼怜这个父亲呢!
月儿伸手过去,把父亲的腰搂住,“父亲,我们这就去看母亲吧。我要告诉母亲,女儿已经长大了,女儿要跟父亲去打仗了!”
“好啊!”德拉端高兴地:“我们这就去见你母亲!”
父女二人便骑上马向月牙的住处而去。
到了月牙住的宅楼,父女上了楼,月牙正慵慵地躺在床上。她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看见了这父女二人。
当她看见女儿那一刻,没有精神的眼睛里有了光亮和温暖,她从床上坐起来,“啊,月儿!”
月儿走过去扑进母亲的怀里,母女自然又是一番温存。
月牙只顾跟女儿说着话,却都不抬眼看边上的德拉端一眼。
德拉端早已对她的冷漠习以为常,就算是尴尬,他也无所谓,就站在一旁。
月儿抬头看见父亲尴尬的样子,把手伸给父亲,“父亲!”
德拉端走过去,月儿把父亲的手牵住,另外一只手把母亲的手牵着,“母亲,父亲,我们今天一家人又在一起了!”
月牙没有说话。
德拉端看着月牙,“月牙,你好吗?我这些日子去奢暮打仗了,都没来看你,你近来没有什么其它的事吧?”
月牙看着他,“怎么,你去奢暮去打仗了?这个国家又要去打奢暮吗?”
德拉端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不再说话。
月儿:“母亲,我要跟父亲去打仗了,我要到奢暮去。”
月牙听了一愣,“你要去奢暮?”
月儿:“我已经十八岁了,父亲答应了,等我到十八岁,他就带我去奢暮打仗。”
月牙睁大眼睛把德拉端瞪着,“德拉端,你要带她去奢暮打仗?!”
德拉端:“……”
点点头,“月儿她自己想去的。”
月牙急道:“这可不行!月儿才十八岁,而且她是个女儿家,你怎么能带她到奢暮去?!”
月儿:“母亲,你年轻的时候不也打过仗吗?怎么现在却要阻止女儿了?”
月牙坚决道:“不,你不能去!”
月儿:“不,我要去!”
“我叫你不要去就不要去!”月牙的声音一下提得很高,把女儿给吓了一跳。
月儿:“哎,母亲,你都可以去打仗,为什么就不允许我去!我可是提查柯国的王族后裔,我可不是那种寻常家的小女人!”
“母亲,你放心吧,我会武功,我今天把父亲的两个副将都打败了!而且,母亲,我有虎豹军队!它们已经被养了那么久,现在是该给我们提查柯国出力的时候了!”
“什么!你还养了虎豹军!”月牙瞪大了眼睛,惊愕道:“你养了老虎和豹子去跟那些人打仗吗?!”
施月得意地:“是呀,这个军队可是我一手一脚亲自组织起来的,让人专门训练好了的!”
“老虎豹子可都是听我的话的!”
“我要到奢暮去,让那些猛兽去跟那些施家军打仗,我要它们跟施家军的将军打仗!”
“我要让施家军他们的将军和士兵在我的军队下面跪下来,向我讨饶,哈哈!”
“住嘴!”月牙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瞪着面前这个女儿,对小小年纪的她如此的话语震惊而愤怒!
“你在说什么?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事?!用虎豹去跟人打仗!这般残忍的事竟然是你这么小的脑袋里面想出来的!”
“德拉端!”她转头怒视旁边德拉端,“你是在怎样教育月儿的?!而且你怎能带她去奢暮打仗,让她跟施家军作对!”
德拉端:“她为什么不可以去打仗?你以前都打过仗的,还是跟施家军打的!”
月牙大声地:“你不要扯上我!”
“德拉端,你安的什么心!我把女儿交给你,你没有把她教好,反而把她教成什么样了!”
月儿:“这关父亲什么事!是我自己要求去打仗,是我自己组建的兽军,关父亲什么事!”
她对母亲大声地说:“你为什么平白又对他大喊大叫!”
月牙突然不正常地狂怒,对自己的女儿大声吼道:“你住嘴!我不允许你去做这件事!”
她又转向德拉端:“德拉端,你真是个小人!你故意这样做的对吧!你让她去奢暮打仗,让她跟施家军作对,甚至让虎豹军队去对付施家的士兵,去对付施家军的……”她停顿了一下:“将军!”
“啊,德拉端,你这个恶毒的人!”
德拉端一愣,他本是委屈,但是听月牙这些话,他听出来一些端倪,也生气了。
“哼!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知道你不是担心月儿,你是担心那个人!”
“你害怕他与月儿在战场上作战对吧!”
“你害怕月儿的虎豹军队伤害到那个人是吧!”
说到这些,德拉端气极了,已是有些愤怒了。
“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你都还忘不了那个人!”
“德拉端!”月牙大声地朝他嚷,气得直跺脚,“你给我住嘴!你给我滚,滚出去!”
德拉端拳头捏了起来,他看着面前这个发狂的女人。
这么多年,自己为她对自己冷酷的伤害的隐忍和压抑,终是控制不住了。他真的好想跨上去,把这个女人给好好地暴揍一顿!
他要想用自己的手狠狠地去捏这个女人的头,想把那个人,那个可恶的中原人从她的脑海中给挤出去!
让她的脑海中再也不要留有那个人半丝的痕迹,不要!!
可是在面前这个女人如火的愤怒目光下,将军终是努力控制住自己,他咬咬牙,转过身“咚咚”地跑下楼。
月牙气得脸色发红,站在那里大口地喘着气,身子都发着抖。
男人已出去了,都依然抵不住她心中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