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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尘妄休息的这几天。

因为他没在外界露面,网上有关他的传闻,越传越离谱。

甚至到最后,吃瓜群众听到的消息是——

沈尘妄已经被封杀了。

而只想待在纪倾音身边的沈尘妄,对此一无所知。

真正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对于圈内的一切动态。

沈尘妄都漠不关心。

着急想办法的人,还是他的经纪人。

经纪人来云暮间的时候。

沈尘妄坐在外面庭院的椅子上,看起来很虚弱。

高烧退了。

只是脸色还是尤其的苍白。

经纪人顺手就在一旁,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

“尘妄。”

“网上的新闻,你看了吗?”

经纪人试探性的问道,“现在外面有关你的传闻很多,尤其是涉及到……你被封杀……”

最后几个字,经纪人说得尤其的小心翼翼。

说完之后。

经纪人语气就佯装得很轻松,“我知道这肯定是对家买的黑你的通稿,但是……我们也确实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在外面露过面了……”

经纪人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的看了看沈尘妄的脸色。

“最近有个时尚盛典邀请了我们,你看……”

“推了。”

经纪人还没说完,沈尘妄就打断了他,“既然以前都没有参加过,以后就更不会参加。”

众所周知。

除了拍电影,和拍电视剧的时候,能够看见沈尘妄的身影之外。其余的时间,一律看不到他。

“那外面的那些传闻?”

“能降热度的就降热度,不能降的就直接忽视。”

沈尘妄淡淡的道,“再找个大新闻盖过去。这些手段,你应该很熟稔才是。”

闻言。

经纪人在心底默默思忖,那还不是现在娱乐圈中,还能有谁的热度可以大过你。

除非是那些重量级的新闻,才能盖过。

安静了几秒。

经纪人看着沈尘妄脸上的表情,在心底斟酌了些许才道,“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现在正是你在圈内热度最高的时候,你既拒绝了顾氏的电影,也不打算出席任何的活动。”

经纪人嗓音温和,字字清晰,“再照这样下去,不用外界的人传你快要被封杀了。作为经纪人的我——都快要差点相信你要退圈了。”

在以前。

沈尘妄算得上是娱乐圈的劳模。几乎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

但从纪倾音出现后。

他就是突然没了任何的束缚,完完全全的自由了一般。

顿了顿。

“另外,”扫了一眼在不远处守着的人,经纪人还是压低了声音,“再提醒你一句,如今圈内想要取代你的人可不少。”

“我听说,顾氏你那部拒绝的电影,圈内好几个一线男明星,都已经去接触过了。”

“你不想要的资源,自然会有不少人争先抢夺。”

安静了好几秒。

“我再想想。”

沈尘妄淡淡的道。

……

客厅内。

纪倾音吩咐寻野,收购邢氏股东的散股。

不到一天的时间。

除了邢老手里的股份。其余49%的股份,寻野全部高价收购。

但凡有不愿意的。

仅仅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就消失在了凉城,并且永远不会有再回来的机会。

一套威逼利诱的程序走下来。

那些人也就乖乖\/被迫的交出了手里的股份。

“这里是他们签字的文件。”

收购完之后。

寻野把所有股东签字的文件,都拿给了纪倾音。

闻言。

纪倾音随意的翻了翻,“49%?”

“是的。”

寻野道,“除开邢老和他孙女的手里的股份,其余的都在这里了。”

那就还是差2%。

“邢老手上有41%,他孙女手上有10%。”

见状,寻野又补充了一句。

现在邢氏,唯一正常的人就只有邢老的孙女。邢老给她10%的集团股份,也不算为过。

“另外,一周后,邢氏准备召开股东大会。”

寻野说着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虽然邢老对外说,股东大会就只是正常的商议集团的未来规划。”

“但实则。邢老是想借这个机会,把他的那位孙女介绍给集团的人认识。”

“这也是他近来,想要找到他孙女的主要原因?”

纪倾音眼眸微深,“想要他孙女接触集团事务,为她日后坐上邢氏继承人做铺垫?”

“如果我们猜得没错,应该是这样。”

静了几秒。

“邢氏股东大会那天,我们也去走一趟。”

纪倾音嗓音凉漠,“毕竟,不是他的东西,就该还回来。”

“好,我去安排。”

说完之后,原本应该退下去的寻野,忽地又想起了什么。

问了一句。

“那位让我问你,好久回去?”

听见寻野的话后。

纪倾音身上寒凉的气息,稍稍散了些许,“他最近又怎么了?”

“听看管他的人说,有好几次没打通你的电话,连饭也没吃。”

纪倾音看向他,嗓音微沉,“让他好好养伤。解决邢氏的事情后,最多一个月后就把他接过来。”

想起那位的脾气。

寻野也颇为的头疼和无奈,“要是他知道你要把他接过来,心底指不定得多高兴。”

听见寻野这话,纪倾音没应什么。

倒是身后,蓦地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接谁过来?”

沈尘妄一身简单的浅色休闲服,语调清清冽冽的问了一句。

他刚走到客厅,就听到寻野说的最后一句。

把人接过来……

在沈尘妄的身后,跟着才跟他谈了半个多小时的经纪人。

听见沈尘妄的声音时。

纪倾音就抬眼朝他看了过去,随后道,“过来。”

沈尘妄脚下顿了顿,朝她走了过去。

“倾倾,你们刚刚说什么?”

沈尘妄在纪倾音身旁坐下的时候,手就熟练的缠在了她腰间,恍若做过了千百次一般。

至于沈尘妄的一些小动作,纪倾音向来自动无视。

她伸手,摸了摸沈尘妄的额头,感受了几秒钟,“不烧了。”

“烧着烧着自然就好了。”

美人在怀,沈尘妄趁机亲了亲纪倾音的耳垂,声音又低又深了几分,“我都说了是小问题,你还不信。”

闻言。

纪倾音低眸看向他,看着他得了一点理就据理力争的模样,眼底情绪微缓,“信,怎么不信。”

反问的句子,纪倾音偏偏把它陈述了出来。显然就是沈尘妄说什么,就是什么。

闻言。

沈尘妄的目光,倒是微微凝了凝。

甚至忘了自己原本问的问题。

无意间。

沈尘妄对上了寻野看着他的目光。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尘妄手下缠在纪倾音腰间的力道,默默的紧了紧。

“看什么?”

沈尘妄嗓音凉漠,跟刚刚在纪倾音面前乖顺的他完全是两个人,“倾倾是我的。”

像是为了宣示主权一般,沈尘妄字字清晰,每个字音都咬得很重。

闻言。

寻野优越端正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情绪的波动。意味不明的吐出几个字,“那可不一定。”

瞬间。

沈尘妄周身的气息都变了,无端的寒冽凉漠。

“倾倾。”

沈尘妄看向纪倾音,清隽的嗓音薄怒,“你听他说的话。”

纪倾音,“……”

“他无意的。”

纪倾音哄他,“寻野也就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随口说说也不行。”

沈尘妄嗓音微低,像是承受了莫名的委屈一样。

“你就是我的,不管多久也是。”

顿了顿,沈尘妄又道,“当然,从始至终,我也是你的。”

“他怎么能那样说。”

听着沈尘妄絮絮叨叨的话,纪倾音心底无奈叹息了一秒。

随后她看向寻野。

“给他道句歉,这件事就算完了,嗯?”

“好。”

纪倾音的要求,寻野毫无理由的服从,“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但寻野看向了沈尘妄,“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等倾姐没有耐心的那一天……”

“寻野。”

这次是纪倾音沉下了音,“你先出去。”

【……你就不是她的谁了。】

没发出声,寻野用唇语说出了这几个字。

他相信沈尘妄能够看懂。

果不其然。

沈尘妄脸色一冷,又准备开口唤纪倾音的时候。

寻野当机立断,火速闪人。

“马上离开。”

……

客厅内。

沈尘妄看着寻野快若无影的离开速度,心底积的那口气,不少不下。

“倾倾……”

沈尘妄缠在纪倾音腰间的手紧了紧,埋首在她白皙的颈间轻蹭了蹭,低弱讨好的语气,“能不能,把寻野借我两天用用?”

他会让寻野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沈尘妄的心思,纪倾音哪里猜不到。

“不能。”

当即没有任何余地的拒绝了他。

如果寻野落在了沈尘妄的手里,都不知道寻野还有没有那个机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听见纪倾音的拒绝,沈尘妄当即又要发作的时候。

纪倾音亲了亲他的眼睛,“别闹。”

瞬间。

安静了。

……

经纪人第二天来接沈尘妄的时候。

沈尘妄正在跟纪倾音吃早餐。

瞥见自己的经纪人来了,沈尘妄将才刚刚剥好的水煮蛋递给纪倾音,“倾倾。”

随即又对经纪人道,“等吃完早餐。”

“好。”

经纪人从善如流的应道。

他们昨天谈好了,今天有一个跟导演的应酬。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谈剧本。

说完之后,经纪人就离开去客厅里等着了。

纪倾音拒绝了沈尘妄给她递过来的水煮蛋,“你自己吃。”

随即,她聊天般的问了一句,“今天出去工作?”

说这话的时候,纪倾音手里的叉子,还叉着一块带血的牛排。

“嗯。”

沈尘妄自己喝着粥,语调温和,“我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刚好,经纪人递了一个本子给我。”

其实严格说来,是他在云暮间待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

再待下去,估计倾倾得起疑了。

对于沈尘妄自己要出去工作,纪倾音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想要什么,都可以找寻野,让他去安排。”

说完之后,纪倾音顿了顿。

似乎是才想起眼前这人,昨天跟寻野的“矛盾”。

当即纪倾音又立即改口道,“直接来找我也是可以的。”

“什么都可以?”

沈尘妄放下了餐具,看向纪倾音。

“什么都可以。”

纪倾音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话音落。

沈尘妄忽地勾了勾唇,漆黑的眼底似乎有微光闪过。

“倾倾,你这样,让我想起了圈内最熟悉的——潜规则。”

闻言。

纪倾音精致如画的眉梢微挑,清越的话音里调侃意味很重。

“那你愿意?”

这话,纪倾音也就是顺着沈尘妄的话,随口说说。

毕竟。

依照沈尘妄如今的地位和身份,应该是最忌讳这种的。

“如果是你,求之不得。”

纪倾音的话音一落,沈尘妄的话就接了上来。

差一点。

纪倾音手里的银制叉子都拿不稳。

她看向沈尘妄,“认真的。”

“认真的。”

沈尘妄答得很肯定。

默了默。

纪倾音不轻不重的落下一句。

“养着就养着。”

反正看着也挺赏心悦目的,就是有点费时间……以及废精力。

……

吃完早餐之后。

才将沈尘妄送走,寻野就告诉了纪倾音一个不好的消息。

姬煕白受伤了。

“怎么伤的?”

纪倾音和寻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姬煕白所在的庄园。

姬煕白被伤了一只手。

右手。

枪伤。

知道纪倾音这么在意的原因,是想要知道他手上的伤,会不会影响日后他对那人做手术。

所以姬煕白就先开口道,“不会影响后面的手术。”

闻言。

纪倾音微微皱了皱眉。

她看着姬煕白右手上,缠着的厚厚一截白色的纱布。嗓音微凉,又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如果你一直都待在这个庄园里面,应该不会有人伤到你。”

纪倾音近乎笃定的音。

这座庄园虽然是纪倾音买来之后,就挂在了自己的名下,从来没有进来过。

但是在让姬煕白住进来的时候,纪倾音就吩咐了寻野,加强这里的守卫。

一般人,不可能进来。

听见纪倾音的话,姬煕白银色面具下的脸上神色有什么变化,看不清楚。

但他眼底微微有波澜。

“在这之前,你不是给了我一叠有关邢氏的资料?”

姬煕白的话音响起时,纪倾音大概就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一时气不过,去邢家打探了下?”

纪倾音顺着他的话道。

倏然间。

姬煕白深黑不见底的眼眸中,沁着几分深不可测的恨意。

“我看见了他。”

一字一顿,藏着犹如从地狱深处的暗黑。

“邢老?”

纪倾音微微挑眉,猜测道。

姬煕白没应。但他突然紧紧攥住的双手,说明了一切。

静了静。

纪倾音扫了一眼周围的医生,“你们先下去。”

“好的。”

“好的,纪小姐。”

等所有人都走后,就只剩下一个寻野在一旁时。

纪倾音才看向了——浑身上下都透着凛冽气息的姬煕白,“一周后,邢氏会召开股东大会。”

姬煕白身形一僵,蓦地对上了她的眼睛。

“邢氏49%的股份在我手里。”

几乎是纪倾音话音落下的那瞬间,姬煕白黑眸就微微震了震。

“就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姬煕白下意识的怀疑出声。但下一秒,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夜之间收购邢氏其他股东的股份,这种事情,纪倾音是可以做出来的。

只是……

“这几年,我其实一直都有在暗中观察邢氏的一切。”

纪倾音漂亮的眉眼无澜,“那个老头子为了巩固人心,几乎每位股东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把柄在他手上。”

闻言。

姬熙白皱了皱眉,“能够让他们卖出手里的股份,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是那几年,因为自己的身体有限。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将那些原本属于他的股份,夺回来。

但都无济于事。

邢老手里握着那些人的把柄,都不敢轻易的将股份卖出。

“要么是利益不够高,要么就是觉得自己的命太长。孰轻孰重,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纪倾音随即补了一句。

用最高的利益去换取他们手里的股份。利益不行,他们总不会连自己的命也不在乎。

理解到纪倾音话里的意思后。

姬煕白突然问了一句,“几倍?”

花了几倍的高利益,那些老顽固们才决定卖出自己手里的股份。

闻言,纪倾音避而不谈,只是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尽量做到。”

“到时候我要你医治的人,也务必将他治好。”

姬煕白眉宇微冽,看着纪倾音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

纪倾音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实则暗藏警告。

他要邢家,她就替他去夺。

同时……

纪倾音要他救的人,无论过程怎样,但最后的结果是他一定要将人救好。

否则后果……就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姬煕白暗叹于纪倾音话里的恩威并施,嗓音微缓,“没看见人之前,我不敢保证。”

“但我唯一能够向你承诺的就是,我必定竭尽全力的去救他。”

如果那个时候,他还能够活在这个世上。

静寂几秒。

“那你最近都不要再出去了。”

纪倾音淡淡的道,“到邢氏的股东大会之前,你都不要再踏出这个庄园一步。”

今天姬煕白之所以会受伤,也是因为他去了邢家的原因。

否则。

他根本不会受伤。

听见纪倾音近乎命令的话,姬煕白反而是没怎么在意。

他将自己绑了厚厚白色绷带的右手,轻抬了抬。

清冽凉漠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自嘲,“现在即便是我想要再出去,也不可能了。”

你自找的。

几个字在纪倾音口中绕了绕,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随即没再看姬煕白,她看向一旁的寻野,“加强这里的守卫,必要时,你亲自过来守着。”

“好!”

……

刚走出庄园,还没上车的时候。

纪倾音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没有任何的备注。

但瞥见熟悉的尾号时,纪倾音想也没想的,就直接挂断了。

在她上车之后。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还是同样熟悉的电话号码。

顿了一两秒。

纪倾音划动接听,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有事就说。”

刹那间。

电话那边的纪楼山眉宇一皱,很不悦的道,“你是我亲生女儿,我还得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

“呵。”

纪倾音不轻不重的冷呵了一声,更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调,“不说我挂了。”

“等下——”

知道纪倾音说得出就做的出来,纪楼山急忙出声,“你已经很久没有回纪家了。”

“我三年不回来,不也没事。”

纪倾音淡淡的道。

闻言。

纪楼山蓦地一噎。

他知道,纪倾音这是在暗讽他将她送去了国外三年。

到底还是没说原因,纪楼山只是有点语重心长的道,“之前你不愿意回纪家,是因为这里有你不喜的人,我就由着你。倾倾,现在……”

“你怎么就确定,我不喜的人是你?”

沉寂半晌。

连带着电话那边的纪楼山,呼吸好似也停滞了几秒。

“你还是怪我?”

“没呢,怎敢。”

纪倾音眼眸微敛,淡淡的道,“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找个时间,带他回来吃顿饭吧。”

赶在纪倾音挂断电话之前,纪楼山开口了。

这算是,纪楼山难得的妥协了。

默了几秒。

纪倾音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在回去的途中。

一路寂静无声。

坐在驾驶位上的寻野,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上的纪倾音。

“倾姐。”

安静几秒,寻野突然开口唤她。

“嗯?”

纪倾音抬眼看向他。

“我们回来的前一晚,华姨给我说了几句话。”

闻言。

纪倾音等着他的下一句。

“她说,上一辈的是是非非,她已经不在意了。因为她觉得她现在很幸福。”

“所以她也希望,你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拘束,万事随你心就好。”

即便当初华瑜和纪楼山结婚,只是两大财阀的联姻。

但纪倾音出生后,不管是在物质方面,还是给予纪倾音足够的爱,华瑜和纪楼山两人都是毫无保留的。

毕竟,他们也只有这一个亲生女儿。

如果不是当初纪楼山婚内出轨……

念及此的时候。

纪倾音没再想下去。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管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挽回什么。

……

车子行至到一半的时候。

前后两个方向突然冲出了十几辆黑色的车辆,将纪倾音他们的车团团围住。

明显是有备而来。

“倾姐,坐好!”

驾驶位上的寻野眼神一凛,脚下蓦地加速,显然是想要直接冲出去。

纪倾音精致冷艳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她扫了一眼围住了他们,但又蓦地停下,并不上前的车辆。

“等等。”

纪倾音话音一落。

她对面的黑车上,就下来了一个人。

四五十岁的样子,严谨的黑色西服。

在纪倾音的车窗旁停下的时候。

那人才收了一身凛冽的气息,略显苍老严肃的脸上也挤出了几分笑容。

邢氏管家微微弯腰,“纪小姐,我们老爷有请。”

随着车窗降下。

纪倾音那张精致完美得没有任何瑕疵的脸,才显露在众人面前。

“这就是邢家请人的方式?”

纪倾音清清冽冽,不辩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

周围空间内的温度,似乎都在那瞬间下降了好几个度。

闻言。

管家将弯着的腰更加的低了几分,“邢老是诚心邀请纪小姐,到府上一坐。”

“至于其他的这些车辆,则是专门来为纪小姐保驾护航的。”

恭敬严谨的声音里,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处。

纪倾音眼眸微深,嗓音寒漠。

“护航倒不用了。”

“寻野,撞上去。”

……

不过十分钟。

除了管家坐的那辆车,成功的将其他车辆都撞得近乎报废,寻野才停下来。

纪倾音的车,都是从国外运回来的。经过了特殊的改装,枪弹不入。

看起来还跟新的一样。

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无力阻止的管家,眉心狠狠跳了几下。

显而易见的。

这是纪倾音给他们邢家的下马威。

等所有的车辆都报废后,管家才再次走到了纪倾音的车窗旁,不得不恭敬的语气。

“纪小姐该给的警告也给了,我们也承受了。这下,是不是应该随我们走一趟了?”

安静几秒。

就在管家心底莫名感到几分窒息的时候,纪倾音才开口让他带路。

瞬间。

管家一直紧绷的心,松了松。

“好的。”

随后,管家在上车的时候,还是吩咐手下将车里那些受了不同程度伤的人,送去医院之后,才上车在前面带路。

……

邢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一个被诅咒的家族】

俨然成了邢氏的代名词。

纪倾音进去的时候,偌大的庄园透着几分灰败的气息。

死气沉沉的。

感觉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即便是偶尔来往的佣人,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就像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人一般。

见状。

一旁的管家略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庄园里面,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人了。所以他们难免看起来有点麻木。”

闻言。

纪倾音不轻不重的评价了一句。

“倒是少见。”

管家微微俯身,没敢再多说什么。

害怕多说多错。

……

到达主屋的时候。

邢老一身深色的唐服坐在大厅内,脸上神情严肃,像是正在等待着什么重大的人或事情。

直到看见纪倾音进来之后,邢老脸上严肃的表情,才稍稍有些缓和。

“来了,坐。”

“不用了。”

纪倾音直接拒绝了,“说吧,找我来干什么。”

邢老坐在上方。

然而纪倾音周身无形的气场,却更具有压迫感。

刚刚在路上的事情,邢老早就知道了。

心底暗惊纪倾音不能吃一点亏。

邢老面上却是异常的温和。

“纪小姐,找你来也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

邢老沉稳的嗓音辨不清喜怒,“只是我有几个老朋友,听闻你手里有东陵石,想来涨涨见识。”

邢老话音一落。

左右两边的“墙”突然升了上去。

渐渐显露出十几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