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接着检查刚刚吃了那什么药的女学生，替她止血。
陈发财却忽然笑了：“哈哈哈，没有换心，她活不了的，一颗心脏承受不了副作用，要两颗，三颗，四颗，哈哈哈哈。”
虞栀发现那女孩的心电图十分活跃，就像长跑后的心跳甚至更快：“那到底是什么？”
“是长生药啊，我的命就是它救的，只是平凡的五脏六腑跟不上身体进化，要随时更换。”
虞栀想到了什么：“波克贵族的人是你杀的？”
这是好友另一个案子。
“不是我，是他们，是他们帮我报的仇，看，我现在的心脏是我爱人的，肺是元杰·波克的，肝是他夫人的……”
越说，陈发财越激动。
“他们是谁？”
陈发财笑得更欢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那你知道对他们来说失败的实验体只有死亡吗？”
“不会的，我吃了长生药，我是成功的。”
虞栀笑了：“那为什么你不直接复活她呢？”
陈发财眼里的慌张露了出来，虞栀拿手术刀划过他手臂，流出的红色有些发黑恶臭。
“果然。”
虞栀站起身：“因为你知道，这只是一种毒，一种让基因短时间分裂再生的毒，你本来就活不长了，他们也没有改变你的基因，只是把基因病毒注进了你的身体做实验，你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失败品。”
“所以，你想自己造出长生药，可笑。”
黑衣人的脸色随着虞栀的话又白了一分：“你为什么知道，你是他们的人，你是来杀我的？”
“嗒咔嗒咔嗒嗒嗒嗒嗒……”
外面响起直升机降落的声音。
虞栀想，应该是宁队他们来了，直接拎起旁边的麻醉剂给陈发财打下去，然后离开了。
她在这里，回头肯定要被问这问哪，很烦。
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不多时，传来紧凑的脚步声，药厂被围起来搜寻。
“老大，这里的墙倒了。”
鼻梁坚挺，五官轮廓刚毅分明，穿着皮靴，一身暗绿色简装的莫奇带人进来，就见灯光微暗的密室里躺着一个黑衣服的人，还有手术台上的学生。
莫奇疑惑的扫了周围几眼，这里被人处理过？
不多时，宁队也带人来了。
这次行动猝不及防，他们刚刚看不到直播内容，以为学生们凶多吉少，却没想到莫奇早已收拾了凶手。
“谢谢秦少。”
宁援敬了个礼，才匆匆进去。
莫奇走过来：“偕爷，原来你还派其他人过来了呀，这是不相信我啊。”
秦偕眯了眯眼：“人就是你抓的，没其他人，懂？”
莫奇一秒严肃，站直：“是。”
秦偕看了某角落一眼，抬脚离开，这里也不需要他了。
暗处，虞栀转身离开，顺便打了个跨国电话。
还是那音色温柔，却暴躁的女声：“又怎么了？被辞退了？”
“……没，抓到凶手了。”
女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真哒，我就知道你出马必成功，居然这么快，你可真是人家偶像，mua~”
虞栀把手机拿远点，平静道：“恶心。”
“哼，讨厌。”
虞栀才又道：“波克家族惨案可以并案了。”
那女声一顿：“凶手也磕药了？”
虞栀淡声：“嗯，不出意外，是他们。”
“可恶……”
“这个身上没携带任何传染病毒，只是个低级半异人。”
“靠，就一个半异人闹出这么多人命……”
虞栀知道她又要吐槽了，立马挂了电话。
不知不觉已经二点多了，要是回家，可能会打扰到虞家的人，虞栀索性在街角吃了点烧烤，找个酒店将就了一晚。
翌日，天刚亮，半宿没睡的虞栀直接起床，打车回虞宅。
虽然才五点多，已经有佣人起床做早点，收拾园子了，看到她回来，也没有问候或打招呼，一直各忙各的。
虞栀也不在意，回房间喂小绿去了。
“哎，看她两天夜不归宿，也不知道跟谁出去鬼混了。”
“是啊，老板和夫人还不管。”
“那也得服管啊。”
“看她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就很戳眼。”
“我们虞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败坏门风的污点啊！”
“是啊，太不像话了。”
佣人们也听说这大小姐在国外整日与不三不四的人斯混一处，见到本人还挺安静乖巧的，没想到真是那样的人，之前八成也是装的，现在装不下去了吧，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虞栀一直在房间里，早餐也没下来吃，直到午饭时分才出现。
虞霆夫妇在公司没回来，爷爷身体不好，有忌食，后院哪边有人伺候和独立厨房也没过来。
所以只有虞栀和虞多余在吃饭，哦不，还有那条哈士奇。
虞多余桀骜漂亮的脸上有些纠结，他都知道了，虞栀这两天没回来是因为出去鬼混了。
他想劝虞栀收敛一点，毕竟还在读书，明年她就要高考了，可惜有点怂，不敢开口。
于是
“狗哥，你别一天天出去乱跑，乱找其他狗子玩，你任务重得很，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一只正经狗子。”
狗哥抬头叫了一声，没听懂虞多余的意思。
虞多余瞟了瞟认真吃饭的虞栀，根本没在意他的话，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虞多余乖巧老实的脸上挂上气愤。
虞栀则擦擦嘴：“我吃好了。”
说完直接走了。
“姐，你送我去学校吗？”
虞栀停都没停：“不去。”
之前去，是因为他们学校有学生被凶手抓了，是四号，她不过是看玄一中到他们学校要多久，以及揣测一下凶手行凶心路罢了。
现在已经抓到凶手了，自然没必要再去。
“姐~”
虞栀终于停下脚步，转头：“没钱了？”
接着给他转了五千，潇洒离去。
为了节俭以养德，虞多余一个月只有一千多生活费，也就是除了吃饭不能有其他花销，毕竟要什么，虞家都会给他准备。
所以，在那样的私校，他俨然成了同学口中的贫困生。
虞栀转的五千是虞家给她一天的零花钱，美名其曰：女孩花钱的地方多。
吃饱喝足后，虞栀才慢慢悠悠开车去警局。
宁队一堆人刚好出来，看样子似乎准备离开。
“虞栀？你来干嘛？”
谢樊鼻孔对天，一见虞栀就有种抵触嫌弃的感觉。
虞栀抬眸，声音轻沉：“来看凶手。”
谢樊瞬间有点生气：“现在才来看凶手，昨晚干嘛去了？”
虞栀就这样静静看了他三秒，才开口：“不是让我走？那我走，也不行？？”
“你……”
谢樊语塞，又嘲讽道：“呵，那你还来干嘛，凶手都自杀了，这功劳你是沾不上了。”
他想，虞栀是来坐享其成的，没出力就想沾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