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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时欢暗暗朝他摇头,张真人霎时明白。

只怕时欢并没有将灵力受污染这些事告知安九笙,心知这个师侄最有主见,便也没再问。

见安九笙似乎相信,时欢暗暗叹息。

拉回心神,对上虚弱的张真人,她眼中含泪点头,“师叔叮嘱的事我一定会完成,一定将灵宝如数拿回来。”

叮嘱完这些,张真人似乎耗尽了精力一般,蓦地昏睡过去。

时欢一惊,探了探脉息,发现并没有危险,这才放下心来,随后便与安九笙一起将人安顿好。

两人在酒店回廊站定,时欢闭着眼睛感受了着周围的气息,侧脸思索着什么。

下一刻,灵气似乎查探到什么,她猛地睁开眼。

与安九笙对视一眼,两人十分有默契地走到了一扇房门外。

“咔嚓”一声,随着房门打开,房间内的场景映入眼帘。

昏暗的光影中,地毯上昏迷的人逐渐显露出了身形。

“林重!”

看到地上的人,时欢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然而任由两人如何呼叫,林重始终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时欢迅速蹲下身检查他的鼻息。

幸运的是,他的呼吸虽然急促,但仍旧还活着。

意识到这一点,时欢心中那根拧紧的弦这才松开几分。

只是,她的眉头依旧紧锁,看向安九笙分析道,“我们与林重分开的时候,林重还是清醒的,现在这个情形,看起来是受了罗昊钦那些阵法的影响,心智已然被迷惑了。”

此时,林重紧闭着双眼,人事不省,面色显露出几分晦暗,脸上的神情也似陷入了某种挣扎中,看起来十分痛苦而茫然。

罗昊钦用计假扮林重企图偷袭他们,林重自然就被放倒。

只是,她没想到,罗昊钦狠毒如斯,并没有将林重打晕,而是用了那些阵法迷惑他的神智。

林重并非玄门中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堪一击。

在阵法之下,他的神智极有可能被引入深渊,或被击灭,无论哪一种后果都是大家无法接受的。

安九笙自然也想到了,冷眸微眯,“看来,罗昊钦并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

林重只是一个助理,却也被下了这种黑手,罗昊钦手段之毒辣可见一斑。

“这的确是一只心狠手辣的毒蝎子。”

时欢眼底暗含担忧,声音也越发凝重。

林重之所以会遭此一劫,说来也是受了她的牵连,从一开始,罗昊钦就布置了这一切用来对付她。

而这几次三番的交手,她也早就领教了罗昊钦的阴狠,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疯子。

“能用灵力催醒他吗?”

安九笙轻叹了一口气,低声提议道。

望着林重,时欢缓缓摇头,眉间多出一抹凌厉,“罗昊钦用的阵法十分难破解,先前都是我和师叔一起合力才能堪堪冲破,现如今师叔重伤……”

说到这里,她语气微顿,继续道,“林重是被罗昊钦的阵法所惑,神魂都被阵法缚住,强行用灵力催醒只会让他神魂与肉身分离,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即使醒来也只是一个没有意识的躯壳而已。”

这便是罗昊钦的歹毒之处,他所用的阵法,无一不是狠狠击中人最重要最脆弱的部位,哪怕会就此毁掉一个人,他也在所不惜。

“你是说,只有找罗昊钦来解才行?”

安九笙眉峰紧蹙,脸色蓦地冷了下来。

“想要解开,只能找他了。”

时欢点头,秀丽的眉眼中含着浓浓的愤怒。

她猛地站起身,咬着银牙道,“害我师叔断送了往后的修为之路,又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害林重,新仇旧恨,这笔账,我必找他一一清算!”

“我跟你一起去。”

安九笙走到她身边,面色也染上深沉。

时欢却断然拒绝,“不行,太危险了,你还是待在安全的地方吧。”

安九笙能脱口而出要跟她一起去,她心底已是动容不已。

只是此去凶险万分,安九笙并非玄门中人,面对罗昊钦的阵法,完全束手无策,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太多忙。

倒不如留在安全的地方,让她安心。

更何况,安九笙要是因此受伤,她又该怎么办?

那个场景,她只要设想一下便觉得心脏剧痛,想到这里,更是不能让安九笙涉险了。

时欢想的都是现实问题,安九笙却被她话里“危险”之类的词给一下子激怒了,面色陡然铁青,“你又想单枪匹马去以命相搏?”

时欢有些无奈,“我也没有办法……”

这里除了她,就只有张师叔是玄门中。

可张师叔为了救她伤了根本,需要养伤,暂时没有一战之力,不可能同她一起对付罗昊钦了。

现如今情势紧急,片刻间也找不到第二个玄门中人联手对抗,想要抓住罗昊钦,只能她独自前去。

“没有办法?”

安九笙反问,语气变得犀利,“你之前没有办法,就直接动用禁术不是吗?现在你又说没有办法,你是不是直接以命相博了?”

“我……”

时欢被他说得连连后退,有些招架不住。

安九笙步步紧逼,高大的身躯笼罩着身前的人,将她完完全全包裹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这股巨大的威压和冷意,令时欢不由得皱紧眉头,不解地看向安九笙。

此时的安九笙彷佛变了一个人一般,浑身上下充满令她陌生的戾气。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时氤氲着黑沉的雾气,彷佛下一秒便会将人吞噬。

而她好似一只猎物,被紧紧捆住,根本无法挣脱分毫。

时欢不喜欢这种感觉,莫名想要抗拒,伸手推他,“你别这样,九笙。”

察觉到时欢的抵抗,安九笙动作微顿,可他胸中怒火中烧,无法遏制。

想到时欢总是不顾安危只身犯险,根本不把他这个丈夫当成依靠,他心头的火便呼地烧向全身,将最后一丝理智也烧尽。

他始终是对时欢动用禁术这件事耿耿于怀。

“我再问你一遍,我跟你一起去,你同不同意?”

“不行,你不能去。”

时欢张了张嘴,半晌,干涩地开口解释,“因为……”

话未说完,时欢只觉身上压迫顿时消失。

她回头,只见安九笙冷着脸,看也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