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李东肯定地回复，“因为在学校的社团里有几个人家庭条件比较好，大学期间的软件费用是由他们赞助的。”
“只不过，今年毕业了，往后就要自己充钱了。”
许毅笑了笑，指着简历说：“你的情况不错，方便我拍照留个联系方式吗？”
李东点头，“没关系的。”
许毅拍了张照片，看向一旁的几人，“下一个谁来？”
说话的功夫，门外又走进几人，双方对视了一眼后，许毅让他们也坐到一旁。
此时，等待面试的应聘者已经有七人了。
许毅着实有些意外。
看了眼手机，才12：09。
看来今天注定是辛劳的一天。
同李东来的一位刚起身，后来的几人中，便有一人直接插队坐在了许毅的对面。
他大咧咧地将手放在桌子上，一身的烟味。
“我是来面试的。”
许毅强忍着不快，问：“简历有吗？”
对面的人摇头，“没有。”
“请回吧。”许毅毫不客气地说。
他话音刚落，对面的人勐地拍了下桌子，“我才刚坐到这你就让我回去，你是面试还是赶人啊。”
他声音不小，甚至可以说是吵闹。
许毅面无表情，“你至少得学会先来后到，我可以给你第二次机会，但你得排到最后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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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消磨时间，许毅倒是觉得无所谓，除非这年轻人有超豪华的经历和作品，不然，许毅不会将这人招募的。
让他走，只是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如果这人想浪费时间，许毅也懒得管他。
“那我都坐这了，咱直接面试就行了，然后你把我一录用，咱今天下午就能签个合同，明天我就能来上班。”对面人毅就我行我素。
许毅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
这家伙也太自信了，上来一句话不说，就要自己录用他。
对于这种狂妄的家伙，许毅也收起了好脸色，面无表情地问：“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录用你。”
“我要钱少啊。”对方理直气壮地说。
许毅原本以为自己见多识广，今天遇到这人，还是觉得自己得多长长见识才行。
第一次见到这样求职的。
“你打算要多少？”许毅问。
“四千。”
“我在网上说的那些软件，你都会用吗？我不要简单地会用，我要你能掌握基本的操作，套模板都无所谓，会用吗？”
“不会。”
许毅愣了愣，“一个都不会？”
“我可以学嘛，如果你觉得四千太多了，前面几个月给两千也行，等我学会了再给我涨回来呗。”
许毅人傻了，被这家伙雷得外焦里嫩。
听他的话，他像是什么都不会，就想来白拿几个月工资。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办公室里，其他其名应聘者也被这人逗笑了，真是活久见。
看这家伙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若非如此，许毅还以为他是猴子请来的逗兵。
“妈呀，这都是什么人啊。”许毅心里吐槽，表面笑得勉强。
“我觉得你还需要学习一段时间，请回吧，我不会聘用你的。”
对面的人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地问：“凭什么？”
许毅解释道：“我这次只招一个人，宁缺母滥，如果没有合适的，我大不了多面试一些人，但我绝不会聘用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白。”
“你想学习软件，你可以回家自学，我招人是要来干活的，不是要一个学徒来从小做起的。”
“嘁。”对面的人表情不爽，看了许毅一眼，离开了。
许毅叹了口气，看向墙边的众人，“该谁了，来吧。”
半个小时里，许毅又劝退两个小白，除姓名祁的那名中年人外，其他人都留了联系方式。
目前表现最好的是华科的两人，和一个初中毕业的年轻人，他们都有各自的作品，并且对后期都有一些独自的见解与想法。
这个行业就是这样，不管是名校生还是初中毕业，软件不会变，该套模板的地方都套模板，个人的想法是决定作品优秀与否的重要因素。
这个行业，天赋远比汗水重要。
令许毅诧异的是，自从那个自大的家伙离开后，就没有新的应聘者了到来了。
此刻，办公室里仅剩许毅和那中年人了。
两人握了握手，许毅自我介绍道：“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姓许。”
“祁国峰。”
“昨天我们在网上聊过，也就不客套了，直入主题，先谈谈你的期望工资吧，你希望我一个月付你多少薪水？”许毅开门见山地说。
“我的最低期望是8k。”祁国峰说。
“8千？那最高期望呢？”
“我以前在燕京那边干过几年，当时的工资是27k一个月，一年14薪。”
许毅挑了挑眉，对方这个历史工资可不低，一个月两万七，一年税前快37万多。
一年14薪就是一年总共发14次薪水，12个月各一次，剩下两次是年终奖，如果有的公司是年终奖另算，多余出的两个月工资就是半年奖。
祁国峰虽然没说最高期望，但是举的例子显然是在告诉许毅一个参考标准。
“以前工资挺高啊，怎么想着突然回淮滨这边了，淮滨这边顶天也不会超过12k的，比起你之前的工资可是拦腰斩啊。”许毅好奇地问。
淮滨的摄影行业并不成熟，一般都是照相馆和广告商接一些简单的活，质量参差不齐，但胜在便宜。
祁国峰解释道：“因为孩子要出生了，我没有燕京那边的户口，只能回来了。”
“那以后打算在这边生活，还是等家庭稳定以后再去燕京？”许毅问。
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对方选择将来继续北漂，许毅肯定不会招聘他。
哪怕祁国峰有超人一般的履历，如果不能长久工作的话，许毅宁可从李东等人中挑一个佼佼者。
“不了，我和妻子都是家里只有一个，以后应该一直在这边了。”祁国峰解释道。
“那就好。”许毅笑了笑，严肃地问道：“你的要求我也知道了，我可以给你涨到8k。”
“所以，现在向我展示一下你的优势吧，至少让我知道这8千都花到哪里了。”
祁国峰点头，随后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祁国峰，32岁，在后期行业工作八年，为一些公司拍摄过宣传片，tvc，广告，微电影，纪录片……”
“合作的项目有正大集团，恒大集团，中石油，燕京铁路，奔驰，宝马，保时捷等车企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