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否认出现独特的个例，毕竟人的大脑最神秘复杂，至今仍留有很多探究空白。”
“不过，小姐当初摔伤检查时问题不大，即使失忆，也应该很快会恢复。”李医生继续补充道。
然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刚说完后面那段话，一道深寒的冷光落在他身上，转眼即逝。
应该是幻觉。
“具体时间大概会多久恢复？”季安叩着桌面的指节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微微上挑的眼睛又黑又冷，凉声问道。
“这个，不能确定，最好让小姐再去医院具体检查一下，通过药物治疗应该会更快些。”
李医生思索了一下，蹙眉回答。
之后，季安没再问什么，李医生很快就离开了书房。
季安双眸盯着桌面的文件，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
今天是他的生日，苏秒秒因为昨晚某人太能折腾，早上比平时起晚了一些。
所以等她下楼用餐时，季安也已经不在了。
“小姐，我们真的要唱生日歌吗？”
刘姨站在她旁边，忍不住问道。
看到季先生冷厉的双眼，他们可能还没开始唱，就被他的眼神逼得僵直在那里了。
苏秒秒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担心什么？
家里的佣人几乎不敢直视某人，显然很怕季安。
“到时候你们跟着我唱就行，唱完你们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人多一点热闹，她一个人唱还挺尴尬的。
刘姨听了，只好点头。
只希望季先生到时候不会嫌弃太吵，以为小姐是在故意膈应他。
苏秒秒说服完刘姨后，开始应付温渊。
最近他经常发信息过来，然后说一堆虚伪的话，她已经应付了好几轮。
回复温渊信息的同时，她又点开季安主演的剧，发现还是没有更新，于是同其他剧迷一样在官微下面留下一波催剧的评论。
已经第几天了，他管理公司有拍戏重要？
他们很有钱了，他那么努力干嘛。
实际上，此时季安既不在拍戏，也不在公司，他正在一处很大的地下实验室里。
“季总，高级智能人的研发已经又一次突破，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脑力相比于一个月前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站在他身旁，一个身着白马褂的老头子边同他汇报，边双眼疯狂地盯着他们身前玻璃柱里面的所谓高等智能人。
与此同时，不少同样身着白马褂的研究者正埋头陷入忙碌之中，眼里和老头子一样露出如出一辙的疯狂。
“嗯。”季安双眼无波地看着里面的实验体，冷淡地点头。
“有没有办法让失忆的人永远保持失忆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他忽而侧头看向旁边的老头。
“永远保持失忆状态？”
老头子听到这个问题，双眼从疯狂中恢复冷静，浑浊的眼珠子转动个不停，逐渐变得狂热起来。
“我还没有试过让失忆的人永远保持失忆状态，您想让谁一直失忆，我可以试一试。”
老头子看着他，声音跃跃欲试。
季安侧头，目光重新落在实验体身上。
老头子也不急，静静等着他再次开口。
“试一试？”季安再次看向他时，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谁让你试一试？”冷冷睨着老头褶皱的脸庞，随即他恶狠狠地甩开。
“咳咳……”
老头子猛地咳起来，同时双眸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我会让您满意的。”
他微微低头，压下心下的恐惧，保证道。
季安这次没再看他，转身离去。
实验室内，即使季安离开了，也没人敢往他们这里多看一眼。
他们这些人连命都卖给了对方，唯有服从，以及不要多管闲事。
而老头子在季安离去后，双眼再次露出狂热来。
任何一个关于人类大脑的研究都能引起他狂热的兴趣，也正是如此，他才有机会出现在这处实验室里。
而此时，还处于记忆缺失的苏秒秒不知道，某人竟试图让她一直失忆下去。
她今天掐准时间，眼看着就要到季安回来的时间，已经让佣人们准备就绪。
灯可以关，蜡烛必须提前点亮。
所以，当季安回来，一脚踏进客厅，就看到蜡烛的亮光照亮整个室内。
“祝你生日快乐……”
少女清甜悦耳的声音忽然从他的侧边首先传过来，他侧头看过去。
“……祝你生日快乐……”
这时候，其他人佣人同苏秒秒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季安望着这些人，隐隐从其他佣人脸上看到惊惧以及刘姨脸上的担忧紧张。
唯有站在最前面的在烛光下，美更加梦幻的少女正含笑看着他，眼里的星光堪比今晚的星空还要璀璨。
在他们的注视下，季安等着他们唱完。
“咳，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苏秒秒在生日歌唱完之后，先让今晚‘热情出演’的佣人们回去了。
加工资必须加，她可是富婆。
刘姨回想厨房里面准备的东西，有些犹豫，最后多看了季安一眼，瞧他脸色挺正常的，才放心回去。
“惊不惊喜？”苏秒秒的目光转向正盯着她的男人身上。
从他的眼神来看，还真比以往温和了一丢丢。
季安见她观察着自己，扯了扯唇角，走至她面前。
此时，他漆黑的双眸里面全是她的倒映，伸手落在她的眼角处，在苏秒秒诧异的视线下，他忽而笑了。
“苏宝贝，我给过机会让你逃跑了。”低哑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喂，笑的正常一点，你这个样子还挺渗人的。”苏秒秒先被他的笑容给无语住了，注意力都没在他的话上。
生日庆祝的日子，人家笑是阳光明媚、喜气洋洋，他笑却十分阴间。
即使这张帅脸，也掩盖不住那股恶意。
顿时，季安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脸也冷了下来。
苏秒秒：“……”
这……
“行，你继续笑，依旧帅气逼人。”她受着就是。
然后，季安却没再笑了，只是盯着她，淡淡开口，“昨晚看到我那副样子，怎么不跑了？”
“嗯？”苏秒秒愣了一下，她还以为，他会没有神志不清之时的记忆呢，没想到他竟然都记得。
“我为什么要跑？”
神志不清的时候，除了第一次她不了解情况，第二次才知道那种情况下他乖的不行，十分好骗，跑个啥？
“第一次你不是想跑了？”
他眯起眼睛，眼尾上挑，气场顿时上来了，只不过这会儿却像是在审犯人一样，对她的话保留怀疑。
——
题外话:五千字，一晚上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