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虫也是被胁迫的。
聂有容中了诅咒，虽然肉身还活着，但她已经没有了脑电波。
这也就是说，聂有容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人。
陈凡越来越觉得那个咒术师真的好卑鄙。
小虫和聂有容都是最普通的凡人，那个人身为强大的咒术师，为了得到飞机头的灵魂，居然对这两个凡人使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陈凡虽然是个局外人，却也有些看不过眼。
就是不知道飞机头将要如何应对。
飞机头真的会拒绝帮助小虫？
按理说，如果飞机头真的拥有合格诡术师的基本素养，他是不可能拒绝的。
......
正当陈凡心中思索之际，小虫眼睛里挤出泪水，哀求道：“飞机头，我知道，平时我们两家的来往并不多。”
“可是现在情况特殊。”
“只要你愿意帮我救姐姐，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哪怕去死都行。”
飞机头摇了摇头。
“对不起。”
“小虫。”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
“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实不相瞒，我也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没做。”
“等那些事情做完了，我才能把这条命交出去。”
小虫问：“什么事？”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如果有，你随便吩咐。”
“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聂天纵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飞机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聂有容，然后轻轻拍了拍小虫的肩膀。
“小虫。”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不得不说，你姐姐确实是个百年不遇的大美人。”
“老实说，我真的很想出手救她。”
“可你知道，那个人是咒术师。”
“一旦我答应了他的条件，我的命可就没了。”
“以后，我的灵魂将不再属于我自己。”
“你觉得这对我来说，公平么？”
小虫道：“我知道不公平。”
“可是...你本来就已经被他选中了啊。”
“反正无论如何你都是那样的结局。”
“只要你半个月内把自己的灵魂交给那个人。”
“那么...无论你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我聂天纵一定倾尽所能为你完成！”
飞机头道：“我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帮我，也不需要有人帮我。”
小虫道：“到底是什么事？”
飞机头道：“结婚。”
“结婚？”
小虫惊愕的望着飞机头。
这都什么时候了，飞机头竟然还想着结婚？
飞机头耸耸肩。
“很难理解对吧。”
“但事实就是这样。”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则。”
“虽然你们平时觉得我见一个爱一个，很花心。”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我这个人向来一诺千金。”
“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都是一样。”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答应别人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要办到。”
小虫神色复杂的看向床上的聂有容，然后紧攥着拳头，咬了咬牙，似乎在心里暗暗下定了什么决心。
片刻后，小虫再次将目光落在飞机头的脸上，眼神中原本的哀求已经荡然无存。
“那行吧。”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你走吧。”
“我姐的事情，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飞机头紧皱着眉，依然立在原地，问道：“那你打算如何？”
小虫道：“这你就别管了。”
“既然你不愿意帮忙，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
“你走吧。”
“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飞机头道：“小虫，你对我说的话有误解。”
“可能也是我没有表达清楚。”
“我也没说不愿意帮忙啊。”
“我只是说，还有一个女人在等着我。”
“等我结完婚，到时候我才会考虑把灵魂交给那个人。”
“所以在此之前，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
小虫惊讶的看着飞机头。
“你的意思是说，你本来就已经打算把灵魂交给那个人了？”
“是的。”
飞机头点头道。
“这就奇怪了。”
“既然你本来就已经下了这个决心，那个人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莫非那个人的目的不在于此？”
小虫的心里一阵复杂。
飞机头转身走向窗口，望着外面的蓝天，叹息道：“那个人的心思我们不要猜。”
“总之，这个时代已经变了。”
“新时代，需要用新的态度去面对。”
“小虫，你平时那么爱看书，你应该看过《双城记》吧？”
小虫不解的道：“双城记？”
“你想表达什么？”
飞机头道：“里面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in short， the period was so.”
“far like the present period， that some of its noisiest authorities insisted on its being received， for good or for evil， in the superlative degree of parison only.”
“意思是说。”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
“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也是一个愚蠢的年代；”
“这是一个信任的时期，也是一个怀疑的时期。”
“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也是一个黑暗的季节；”
“这是希望之春，也是失望之冬；”
“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
“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人们正走向地狱之门。”
“对于这段话，你怎么看？”
小虫道：“这个话题就深了。”
“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些。”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飞机头道：“既然不讨论，那你就自己悟吧。”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白。”
“总而言之，我是个不服输的人。”
“强人面前，我也绝对不会妥协。”
“至于你姐姐，我会尽力的。”
“结果如何，也得看你姐姐自己的造化。”
说完，飞机头的目光从窗外拉了回来。
他回身来到小虫面前，轻轻拍了一下小虫的胳膊，抿了抿嘴，便是转身离开了那栋烂尾楼。
小虫站在六楼的窗前目送飞机头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飞机头的背影，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在自己的腿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自责道：“完了。”
“我忘了问他要娶的人到底是谁了。”
“他这一走，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了。”
......
与此同时，陈凡的手机响了。
叮咚！
是阿公发来的微信。
“小凡，怎么样，看明白了么？”
陈凡：
“表面上的东西是很容易明白的。”
“可是...真的就这么简单？”
“老师让我找到杀死托尼秦的凶手。”
“那个凶手不就是那个咒术师么？”
阿公：
“没错，正是那个咒术师。”
“但你得知道那个咒术师在人间的身份。”
陈凡：
“他还有人间身份？”
阿公：
“是的。”
“而且，他的身份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