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处理事情,没来得及找你,应该没生气吧。】
快到下班时间,江沫沫收到宋然发来的信息。
心里一惊。
【你是我老板咦,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再说了我有什么好气的。】
嗖,发送。
她抱着手机,悠闲地转着椅子。
近日,受公司业务的影响,同事们一蹶不振,失了激情。
方才陶经理还把实习生一个个地叫进办公室做思想工作。
而她,已经有个宋然给的“捷径”,幸运没被请去。
轰然间,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里一声巨响。
等着下班的众人惊恐地把目光投向声音发源地。
只见康雨菱挺直脊背,站在自己的工位上,收拾桌面散落的东西,东西掉地,用声音彰显愤怒。
江沫沫满腹疑云。
自己不是还没去当经纪人嘛?
怎么康雨菱这么快就被辞退了?
因为两人日常的关系,江沫沫没多看,轻瞟了一眼,就回正了脖子上的脑袋。
拖腮,抬眸看看手机右上角的时间,还差几分钟就下班了。
她步履生风,忙去厕所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秦琪改变了时间,下班后她得赶去和他见面。
……一出厕所的隔门,就看见康雨菱怒火中烧地站在门口……
哇,她上的可是大,守在门口不臭吗?
江沫沫抬手在自己的鼻前扇了扇,眼眉削矜。
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竟然主动找上门来,她到想算算账。
于是,没等对方开口,她就迈着步子逼近。
“红信封是你搞的鬼吧!”
康雨菱满口诅咒:
“是呀,怎么了?你是做贼心虚还是胆小如鼠,居然把吓晕,我想着怎么没把你直接吓死!”
江沫沫抱手,歪头讥笑:
“我命大得很,怎么可能被区区一句话吓死。”夹音傲娇。“哦,对了,以后你也没有机会吓我了。”
言外之意,某人马上就要滚蛋了。
康雨菱眉头骤然紧蹙,脸紫得像茄子:“居然连你都嘲笑我!”
她被炒鱿鱼后,不仅被她自己的老板骂得狗血淋头,还被家人无情嘲笑,是个废物!
今天来收拾东西,居然还要被江沫沫这个贱人嘲讽。
心中的火越然越烈。
话音未落,她手臂用力一挥,一个巴掌准备落到江沫沫的脸上。
可被对方凶恶地一把擒住。
“康雨菱,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劝了识相的话,还是乖乖离开,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完,被猛推开。
她气急败坏,想重重地推江沫沫一把。
江沫沫察觉,一个转身,对方啪的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气得狂捶地。
她冷冷一笑。
“哟,底下这么凉,这是干嘛呢?”
俨然离开,心里暗爽。
“小样儿,你以为我怕你呀!以前只是不想和你计较。”
……
盛世水岸,A市富豪聚居的楼盘。
出租车停在门口,与来往的加长版豪车格格不入。
江沫沫从里面下了,即使觉得自己穿搭明媚,但与这豪华之处相比,寒酸瞬间萦绕一身。
她倔强地轻咳一声,装出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仿佛要收购楼盘一般。
尽量掩饰自己的土鳖与平庸。
刚要迈开步子,一女佣就迎上来。
“请问是江小姐吗?”
她狐疑,自己从没有来过这里,她怎么认识?
挑眉一问:“我见过我?”
对方粲然一笑,摇头:
“先生吩咐了,看见从出租车里下来的女人,就是要接的人。”
啧,有些埋汰人的味道!
江沫沫张嘴尬笑:“哦,原来是这样啊。”
佣人伸手:“江小姐请跟我来。”
坐车到达秦琪住处,江沫沫惊愕。
别墅散发着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尽显雍容华贵。
进入内部,两佣人推开一扇金属重门。
只见秦琪独自一人忧心忡忡站在棋盘前。
“先生,江小姐到。”佣人恭敬提醒一声。
秦琪伸出食指放在嘴前,目光仍旧落在面前的棋盘上。
佣人关门退下,只留江沫沫孤零零地站在门口。
这秦琪……流言蜚语都快把他骂死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冷静下棋?
江沫沫不禁挠挠头,轻手轻脚走过去。
刚接近,还没站定。
对方率先发问:“听说你找我帮忙?”
嗯,不是他俩用微信商量好了吗?怎么突然变成听说了?
江沫沫疑笑:“我们不是说了的吗?”
对方神色凌然,转着手中的棋子。
“就你那点小事儿,值得我亲自回消息?”
好家伙,两人总共说了三句话,全是疑问句!
在这儿逗乐儿啦?!
江沫沫笑笑,脑海里突然闪现程立的一贯“作风”,瞬间就明白了明星喜欢什么样子的交流方式。
她略微乖巧:“秦先生,请指示……我要如何让您和您的女朋友……分手?”
对方棋子落盘,声音清脆且响亮。
“过二天的时装周,我要你把她带到这里。”
秦琪从裤兜里掏出东西,双指夹着递到了她的面前。
江沫沫接过,是一张名片和照片。
她默念:“设计院,温暖。”
再看照片。
女生身穿jk款式的校服,清纯可人,清丽脱俗,有这食人间烟火的独特韵味。
江沫沫没憋着,发问:“是个学生?”
他一步三摇又走回棋盘面前,捻起一颗白棋在手中,如播音员一般说道:
“温暖,设计院院长独生女,日常有保镖护着,你……小心一点。”
末尾的四个字,对方竟撇了她一眼,而且说得语重心长。
搞得就像会有生命危险一样!
设计院江沫沫听过,国内好几个顶尖服装设计师就是出自此院,名声显赫。
话说,这温暖人长得漂亮,家世又好,秦琪干嘛要和别人分手去找顾相希?
难不成顾相希手段太高,被迷惑住啦!
江沫沫迟疑,便想问清楚缘由。
“你……为什么要和温暖分手?”
秦琪舌头顶塞,说得干脆利落:“这些事情你不应该过问。”
江沫沫低头,咬唇嘀咕:“我也是有原则的嘛,不符合三观的事情我可不干。”
对方听到了,嘴角一抽:“我可是宋然的好友,你这意思是在说他三观不正咯。”
江沫沫暗自喃喃:“明明是你一开始就不信任我,干嘛突然要扯别人。”
她只是嘴动,并没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