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脸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你打我一顿，差点把我打到阎王爷跟前！”
“还吸干我的仙力，把我从天上踩到泥里！！”
“现在拦住我逃跑的生路！！！”
“还抢了我的石头！！！！！”
“说好让我走还不让我走？！！！！”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这么就那么蔫坏呢！”
苦脸在心里大肆呵斥一通，但是嘴皮子动也没敢动。
所有的言语都化作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委屈极了的脸颊吧唧吧唧落到地上。
跑了几步远的苦脸深深低下了头，几近绝望的转过身。
王衮一瞧这仁兄不太对，就看见一个身高一米八浑身赤裸的大汉子正跟个小孩一样委委屈屈的抹眼泪。
他赶紧放松了语气，解释道：
“怎么还哭了……”
疤脸更委屈了，心想：你说我怎么还哭了？你这么欺负人换谁都得哭！
“我……”
他刚要解释，王衮话不停继续道：
“又不是不让你走…”
“…呜…呃…啊”苦脸脸色瞬间变幻，泪珠还在往下滚，两只眼睛里的委屈一扫而空，睁得大大地看着说话的王衮。
“…这里面都是你以前的同类，你不怕他们把你撕了吃了？”
苦脸显然没料到王衮叫住他，是因为关心他？
这太令他吃惊了！
心中竟然不由泛起几分酸楚，情难自禁地觉得王衮是个好人。
但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理智，畏惧重新占据了上风。
“什么好人会抢我的东西？”
苦脸一秒三变的脸色王衮没注意。
他放低声音双唇微动，谁也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似乎只有一句话。
说完握住一颗发光玉石，对愣在原地的苦脸说：
“我帮你一次，保证你走出山洞前都不会有同类攻击你……算是交换。你可以走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玉石，苦脸并不明白什么意思，听到王衮说可以走了，拔腿就跑。
山洞的光照不明通道，苦脸迎风跑了一阵就彻底陷入黑暗。
现在是晚上，通道里没有发光玉石，他又已经失去了仙力。
自然和普通人一样什么也看不见。
但苦脸并不准备回去，他现在已经不是蝙蝠人了，在山洞里肯定会死，与其死不如搏一搏！
就算通道里有不少让他害怕的心脏乱跳的侍卫蝙蝠人，他也硬着头皮摸墙走。
阴冷的通道里，汗水淌满他的额头。
习惯坚硬冰冷石头的手，忽然摸到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
他啊地叫了一声，吓得屁滚尿流！
跌在地上退了好几步才停下，双眼看不见也要睁得大大的！在黑暗中仓皇地搜寻！
“…咯咯咯…”
一阵令人胆寒的牙齿碰撞声传入苦脸的耳朵，他害怕的同时听出这是侍卫蝙蝠人的声音。
心想：他们真的没攻击我？
此时山洞里，王衮丢掉了手中暗淡的玉石，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地上已经有几颗同样被吸光的玉石了。
“为什么？”
葡萄和江君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问道：
“怎么了？”
王衮不打算隐瞒：
“我在吸收这些玉石里的仙力，但是明明一颗石头就能补满我的仙力？为什么吸了那么多颗，却没觉得实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