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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婚礼

“长雪城,天下第一独立城,名不虚传,天下无双。”

天下第一独立城,长雪城的广袤,难以用辞藻来形容!

站在这不知多远的地方,以洞悉神瞳向那边望去,地平线上隆起一个奇异的山脉,这个地质复杂的山脉就是长雪城。

长雪城是一个超级城池群体系,千百座城池构成天下第一独立城,身为北方极寒王座的长雪城坐落在一座超级大灵脉上,从天空俯瞰长雪城,整个灵脉是一朵巨大的雪花,雪花上晶莹的颗粒是一座一座城池,而长雪城就在“雪花”的正中央。

来到长雪城,天下第一独立城的中央之城,伊魄又一次刷新对庞大城池的新概念。

淡蓝白的城池,巨大的石头筑造出这么一座惊世骇俗之城,古老的城郭充斥这恢弘之气,这座雄伟壮观的城池上焕发着淡淡的天启穹光,早上第一缕晨曦给城池镀上的洁白韵泽。

在这座城池种最显着的感觉就是久远,“历史”这两个字活生生写在这座城池上,沧桑的痕迹深入人心,只有长久的岁月才能沉淀出这般雄壮的气势,在圣辉与极寒的烘托下展现出的静穆,壮丽下的永恒宁静!

这座城池,就像一个充满智慧的冰雪女帝,在悠远的时间中阅尽天地一切,在茫茫风雪中傲然矗立上万年,从来没有撼动过,不可能倒下。

悠久,神圣,璀璨,繁华,昌盛。不知道为什么,伊魄感觉万仙城都远比不上这座长雪城,这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独立城。

俗话说,少见多怪。

伊魄见过的大城池不少,万仙城、初天城、阳脉城、紫秀城、天启城、蓝纪城、天皎城等等。

当初,伊魄走进天皎城,月国那座城墙数百丈的皇城,磅礴与壮观的建筑可以征服一个旅行者,堪称建筑史上的奇迹。

但天皎城比起长雪城,不值一提,两者根本没有资格放在一起比较。

这是一座超越理解的超级大城池,长雪城是镶嵌在冰雪王朝南方边境线上最璀璨的钻石,千百座城池拱卫中央之城。

“我来了。”

冰封千里,万籁俱寂,在这个宁静的环境中,伊魄的胸腔中出现一时激动,想要对这片雪域大自然怒吼:“长雪城,我来绑架你们城主了!”

然而,却不舍得打破这份久违的平静。

······

······

长雪城乃是天下第一独立城,戒备森严,城主香闺之中,琉璃、宝石、圣晶、天灵数之不尽,如不值钱的玻璃一般到处都是,极尽奢靡,氤氲一丝丝极寒仙韵。

梳妆台前,冬雪挺身而坐,大腿上有一只懒洋洋的宠物,一袭瑰银色长裙,轻装淡雅,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镜面上倒映着一张绝美而傲寒的容颜。

一头星瀑长发垂落及腰,冬雪挽住长发,星瀑长发在头顶盘成发髻,顺手要拿那根星玉发簪,但是那根星玉发簪不见踪影。

冬雪回忆起什么,任由这头长发在身后这么披着,也是很美丽的一幕。

“拜见陛下。”

两名男人来到冬雪身后,单膝跪倒在地上,毕恭毕敬。

按理来说,冬雪身为长雪城主,没有城主的允许,任何男性绝对禁止进入她的闺房。

不过,两个男人确是例外。

一名年轻男人一袭白衫,英俊潇洒,丰神俊朗,英俊的容貌挑不出一点毛病,这种英俊透着一种古老的寒意,孤独的王者之寒,在茫茫风雪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至于第二名男人,挺复杂,不知道用什么辞藻来形容。

这名男人穿戴一身圣银铠甲,铠甲上泛着蓝白之光,眼神平静,一头白发,头发上遍布着绚烂的星辉,脸上不见霜色,待在原地有种说不出的随意,渊渟岳峙的宗师风范,却平易近人,没有什么凌驾于什么之上的威严。

从外表上来看,这个人的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从气度上来看,这个人至少有五百岁,而且是在极寒的冰雪禁地中。如果从眼神来判断······痴心妄想。

当你凝望着深渊,深渊也在凝望着你,你看不透深渊,深渊却把你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从什么地方卷起来一阵风,冬雪的星瀑长发挽起来,在头顶形成一个发髻。

一只蝴蝶结从梳妆台上飞起来,落在她的发丛中,一个神秘的力场让瀑发不会继续陨落,蝴蝶结很自觉的做好装饰的本分。

“起来,不必多礼。”

进她的房间不敲门,这个时候的行礼有什么意义。

一名男人消失了,香闺中找不到他一丝半点的踪迹。

白衫男子知道那个人的去向,隐藏在暗处守护城主的安全。

那名一袭白衫的年轻男人走到椅子的正后方,弯下腰来,让视线保持水平,凝视着镜子中的她,称赞道:“真漂亮。”

冬雪道:“多谢夸奖,父亲。”

父亲轻声道:“我的女儿嫁人了,舍不得。”

冬雪道:“舍弃之后自然得不到。”

“不舍的代价是失去了一切。因此,不得不舍。”

冬雪微笑,她的笑容是很美的,一位冷美人笑起来是颠覆的,微笑中透着一丝丝极寒,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

······

······

伊魄正要进入中央之城,却在进入的时候接到了来自伊氏世族的传信,让他暂缓进入长雪城的中央之城。

美其名曰:“城主正在准备婚礼,未婚夫不应打扰婚礼预备仪式。”

伊魄震惊,这个路数······冬雪姐姐已经在准备入洞房了?

冰晶城池内别有洞天。

在一位神秘男人的引领下,伊魄来到长雪城建筑群偏僻的一座城池内,进入了一座冰晶宫殿,寒意森森,宫殿内的光晕美轮美奂,完整的冰块融化出一条一条不规则的圆滑溶洞曲线,薄薄的冰纱垂落下来形成寒幕,好似冰雪女神的裙裾,洁白的冰雾从地面上升腾。

这一幕,冷得可怕。

伊魄道:“你是谁?”

男人道:“郭荒狂。”

这个名字挺狂妄的,人如其名。

这个男人的骨子里散发着那种桀骜,骄傲与嚣狂,绝不是易与之辈。

郭荒狂道:“长雪城的城守,郭荒狂。”

伊魄道:“这一次的婚礼怎么做?”

郭荒狂道:“抢亲。”

抢亲?

······

······

长雪城仍然是冷冰冰的,但是整个城池的气氛却在孤寒中活跃了起来。

在这座中央之城有一条中央大道,这一条中央大道上充斥毁灭禁制,一般来说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这条中央大道是长雪城的“神道”,从城市的边缘笔直的通向辉煌圣殿,通往这一次的婚礼盛典。

伊魄顺着中央大道走上去,大街小巷全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央大道的两侧街道巷陌之中都是人,举着花卉的民众形成一大片美得令人陶醉的花海,磅礴壮观。

长雪城的婚礼很简单,这座天下第一独立城的结婚方式,抢!

仿佛最古老的原始部落,所有的婚礼全部都是抢劫,无力是最直接的安全保证。

在这个冰天雪地之中,冰天雪灵的众目睽睽之下,新郎一定要拥有最强大的武力,才能保护好长雪城的城主。

在原华师的世界中,武力本就是至关重要的因素。

······

·······

在辉煌圣殿的一束穹光下站着一名美人,一袭银雪,一头瀑发,倾国倾城,绝世独立,瀑发中斜斜的插上一支星玉发簪,那个蝴蝶结仍然点缀在上方。

她的眼眸比宇宙星辰还要深邃,瑰奇、莫测、璀璨。

伊魄抬起头,凝视着数千丈外那个绝色美人,一时间不知用何言语形容现在的心绪,恍如隔世。

冬雪俯瞰下方,凝视着伊魄。

两个人,对视,微笑,呢喃。

含情脉脉。

“少爷,您来了。”

伊魄的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

很陌生。

这个声音尊贵、神圣、静穆,没有人类复杂的心绪,有的是绝世孤傲的神秘,犹如穿越位面而来的天地意志。

“我不是冬雪,我记起了我的名字,雪冬。”

伊魄沉默,眼神平静。

“我身世奇特,少爷,我曾经答应过你。嫁给你,您是来索取我的吗,让我兑现诺言的吗。”

伊魄微笑,当然,他是来娶她的。

“一次一次击败我,永远不要败在我手里。”

伊魄的眼睛变得深邃:“为什么?”为什么永远不要败在心爱之人的手里。

“形同陌路,一念之间。”

雪冬抽出星皇剑,那把象征神剑在天空出璀璨的圣辉,整个长雪城变得犹如白昼。

现在本就是白昼,但“白昼”这个概念在人们的心中极其强烈。

“战胜我,不要失败,永远不要失败。失败,你会失去我,记住了。”

雪冬剑锋指向伊魄。

伊魄轻柔的吐出两个字:“好的。”

他接受不了失去,尤其是她。

······

······

伊魄遇上第一个敌人,这个地人很特殊,特殊的不能再特殊。

伊魄问道:“你是谁?”

男人道:“我是冬儿的父亲,谢谢你对冬儿所做的一切。”

伊魄明白了,冬雪······哦不,真名是雪冬,雪冬的父亲。

理论上来讲,这个男人是他的岳父大人。

伊魄道:“不客气,把您女儿给我。”

对伊魄而言,最大的野心是占有心爱之人。

无论先前付出了多少,全部是为了此刻的占有。

一个人死了,那还怎么占有,占有一具漂亮的尸体没有一丝的意义。

男人道:“你真的做好准备与冬儿在一起了吗?”

雪冬的眼眸很美,她拥有直接上最干净最明亮的一双眼眸,犹如天界星辰。

伊魄向前一步,眼神通明透彻,比起雪冬的眼眸更加璀璨,辉煌如天空正午的骄阳。

男人道:“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伊魄道:“请问岳父大人名讳。”

男人正要开口,却发现开不了口,悻悻作罢:“我没有名字。”

他没有名字,妻子将他捡回去没有赋予他名字,他从来没有接触过除了妻子之外的什么人。

接触,沟通是妻子的责任,不是他的。

至于夫妻之间,那一个一个可笑的小名不适合这么严肃庄重的场合。

所以,他没有名字。

伊魄站在街道的正中央,眼眸中倒映出漫天风雪,淡淡的吐出一个字:“龙。”

男人道:“龙?”

龙破九狱!

落尘枪出现!

伊魄整个人融入落尘枪,一条狂龙出现在落尘枪上。

如狂神降临,如神龙怒吼,星辰陨灭,破碎苍穹!

大街小巷所有的场域被落尘枪击穿一个窟窿,破灭的裂痕从街道的这一头蔓延到另外一头,空间上的痕迹淡金色的,瑰奇的淡金花纹如龙鳞一般,巍然壮阔,卷起无数的飓风。

堂堂岳父大人,直接在街道的正中央砸出一个坑陷,小半个身体镶嵌在其中。

“喔,长雪城中央大道是有雪天石筑造成的,比起钢铁还要硬,这一击的破坏力得有多猛。”

“城主大人的未婚夫不好惹啊,上去坏事怕是得付出代价。”

“什么,城主大人的婚姻,你居然敢去捣乱?”

这是抢亲,抢亲当然得要有抢的成员。

不过,伊魄这一手操作把所有心怀不轨之人统统震慑住了。

伊魄右手握住落尘枪,枪锋对准大地,一步一步走了过去,铿锵有力,犹如一位阳光战神,威风凛凛。

男人道:“天呐,我把女儿交给你,一定是个错误的决定。”

对岳父大人敢下这种重手,回头女儿落在他的手中是不是一天到晚家暴。

伊魄道:“我是来找冬雪姐的,祝福我的,我会表示感谢。”

男人一脸黑线,对这个女婿无语。

你是来阻止我的,我当然要把你揍一顿。

你要是爽快的把女儿连人带嫁妆送给我,我肯定会尊称您岳父大人。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岳父的仁慈就是对爱情的残忍,尤其是在长雪城这个极北蛮荒之地。

男人看着那个青年,苦笑道:“早知道让真身来了。一个分身竟然连一个聚华境都打不过,不愧是落尘枪,不愧是落尘枪的主人。”

言归正传,他的真身从来没有离开过一个特别的位置,头发。

“孩子,你集成了我族至高的血统,这是宿命吗?可惜。”

星尘一族的神族血脉没有出现在本族身上,倒是出现在一个“人类”的天赋血脉之中,这倒是一件讽刺。

······

······

顺着街道一点一点走上去,伊魄遇上第二位敌人。

比如这个不靠谱的岳父大人,伊魄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一个把女儿丢弃在外的老爹,伊魄不帮雪冬姐教训一下这个,都有些对不起自己的爱人。

但对于这第二个敌人。

伊魄······必须要面对。

这个敌人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俯瞰着伊魄。

那是一头老虎,整体淡蓝色的身躯,全身布满冰晶琉璃一般的毛发,浓密俊逸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琥珀的韵泽。

它的眼眸很是明亮,那双散发着光辉的蓝色眼眸中迸射出内心的王者之气。

这家伙四肢纤细修长,爪子之中蕴含着可怕的摧毁之力,行走起来就像是猫一样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犹如逼近生命的死亡之神。

尘痕圣虎!

伊魄道:“好久不见。”

尘痕圣虎口吐人言:“伊魄,你是来找主人的?”

极寒的冰霜之气笼罩四野,尘痕圣虎的附近漂浮着洁白的尘埃,尘埃如星辰一样瑰奇,蕴含着某种未知的神秘威力。

它的气势凛然,如皇帝一般,站在屋顶上,君临天下!

面对这尘痕圣虎的压迫,伊魄不卑不亢道:“是的。”

尘痕圣虎是雪冬姐的守护兽,实力非常强,伊魄现在绝不是这一头老虎的对手。

但,无论是什么对手,伊魄一定会打过去。

尘痕圣虎道:“我给你这个机会。但是娶一个女孩是要聘礼的,你把聘礼准备好了吗?”

伊魄没有与尘痕圣虎战斗。

打不赢。

尘痕圣虎是雪冬的守护兽,现在实力绝对是远在雪冬之上。

身为守护兽,要是没有绝对领先的实力,否则怎么保护得了自己的主人。

这一关,不是战斗,而是诚意。

伊魄的诚意。

伊魄道:“当然,准备好了。”

尘痕圣虎道:“既然有了聘礼,我愿意放你过去,祝福你们。祝福·······”

伊魄走向远方,尘痕圣虎的眼眸中却出现一丝哀伤。

这是祝福,祝福也意味着未来的不幸。

祝福他们能躲过未来的不幸,不要永隔天涯。

尘痕圣虎是雪冬的守护兽,对雪冬的状况有所了解,这兴许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伊魄有最后一个敌人。

······

······

距离冬雪百丈之外,中央大道上出现一条分界线,这一条分界线正好划在伊魄的脚边。

伊魄道:“你又是谁?”

这无疑是一份警告,有人警告他不要靠近雪冬。

“退回去!”

有个神秘的东西扇动了一下翅膀,中央大道上席卷过来猛烈的狂风,犹如天神的霸烈气场,令凡人退避三舍!

狂风让他的衣服有崩裂的征兆,至臻龙鳞自动出现保护皮肤,伊魄顶着狂风,在这肃杀之风中愣是没有后退一步。

伊魄的至臻龙鳞防御力超强,经过乾坤龙炎台的锻造洗礼,同级别的原华师不可能在至臻龙鳞上留下一道划痕。

但是现在,狂风中掺杂的一道一道星线,至臻龙鳞竟然在破碎,切口光滑,这一幕快要超越伊魄的想象。

这又是谁?谁有这么可怕的本领!

在百丈之外,雪冬站在圣堂之上,一袭亮银之色,一根星玉簪子,一个蝴蝶结,这是雪冬从来不离身的两件饰品。

蝴蝶结飞了起来,来到道路的尽头。

伊魄在百丈之外,看到那个蝴蝶结,不过是一个渺小的点,但这个蝴蝶结释放出来的气势却是无比强大!

瞳孔微缩,伊魄看清楚了来者,那是一只甲虫。

这只甲虫是星辰神虫,上古异种,来自另外一个神秘的地域,星辰宇宙。

雪冬的第二位贴身保镖,战斗力比不上尘痕圣虎,但综合实力不逊色。

“你离开吧。”

一个悠远如神的声音传过来,深邃,渺远,犹如从世界尽头吹过来的寒风,充斥着劝诫的味道。

伊魄道:“我不会走的,在得到她之前,我不会走。”

星辰神虫语重心长道:“我不会让你过去的,悲剧最好结束在萌芽之中。”

尘痕圣虎与星辰神虫都是雪冬的守护兽,但是两者的职权不同,尘痕圣虎只负责打架,而星辰神虫有一定的辅助工作效能,所以知道更多的秘密。

伊魄道:“我不会放弃。”

星辰神虫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打一个赌。你赢了我,我不再插手此事,否则,滚!”

伊魄道:“打不过一只虫子,我还怎么保护冬雪姐,你在开玩笑。”

无疑这话是接受挑战,在这种紧要关头是绝不能后退一步的。

强硬要用更强硬来应对。

隔着百丈之远对峙,星辰神虫渺小的就像是一颗悬浮在空中的雪粒。

星辰神虫抖了抖翅膀,无数道带着白光的尘埃释放了出来,这些微不可见的尘埃带着难以想象的威势,向着伊魄打了过来。

长雪城的上空冲出数百道凝寒冰痕,从中央大道的北方向着南方蔓延,看着就像是一张富有艺术感的蛛网。

伊魄看着蛛网端点的一颗颗洁白尘埃,那东西貌不惊人,但蕴含着极其可怕的破坏力。

抽出伊魄王剑,那把炽金神剑在周围释放一道剑气,炽金色的光芒在雪天石筑造的中央大道上形成一个圆润的阵法,最终构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图。

圣道八卦。

伊魄最强大的防御剑招之一,将霸道融合在柔韧之中,太极中刚柔并济的道理在这一招剑法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圣道八卦根本挡不住这种神奇的白色尘埃,这种白色尘埃仍然轻松打穿八卦幕墙,密集的攒射过来。

“好厉害。”

飞仙流星步!

伊魄向后倒推,半空中的一道残影迅速没入虚空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飞仙流星步是七大绝招之一,飞仙流星步展示的不仅仅是速度,有闪避,有攻击,有防御,有遁入虚空的神秘伟力,有时候甚至能彰显出一种超凡入圣的境界。

飞仙流星步,顾名思义,这是神仙行走在天上的步姿,若能练成,三寸之中,尽享玄妙。

星辰神虫那对可爱的小眼睛端详着周围的动静,那双眼眸能窥破虚空,但找不到伊魄的踪影。

伊魄伸出一只手。

这一只布满至臻龙鳞的手直接抓住星辰神虫。

然而,数百道璀璨的光点带给伊魄巨大的阻碍。

星辰神虫怒道:“你不想活了!”

星辰神虫的周围布满护体神光,护体神光就是那种可以打破防御的洁白尘埃。

伊魄道:“放心,我不会死的。”

面对这洁白尘埃的攻势,伊魄右手坚定的合拢,五指一点一点收拢······

伊魄发现这些洁白尘埃的周围蕴含着一个渺小的力场,犹如原子核与原子,整个力场是原子,那一个个微不可见的洁白尘埃就是原子核,伊魄的手碰到力场就会被排斥出来。

“好了,我不会放弃的。每个人都是商人,商人是逐利的。我在她身上投资了这么多东西,付出了这么多心血,没有人能阻碍我获取应得之利。”

要是星辰神虫周围的洁白尘埃爆发,形成的毁灭尘埃流能把伊魄打得千疮百孔。

但伊魄不肯放手,绝不放手,这是表达一种决心与意志。

星辰神虫扑打的翅膀平静下来,反抗不再激烈,耐心询问道:“好,但你不怕吗?”

“不怕。”

伊魄的回答斩钉截铁。

“好的。”

星辰神虫的回答有些犹豫,但还是同意。

伊魄放开了星辰神虫。

星辰神虫离开了伊魄的手掌,回到了雪冬的头发上,继续做着装饰的任务。

······

······

对于伊魄而言,他这辈子真正重要的没有几个人。

妹妹、老娘、老姐,三个人,老爹都得排除在最核心亲情圈外。

妹妹在他的精神境域中,老娘在绿柳森,至于老姐······那一定得把她抓回去。

伟大的哲学家与奉献家说过,爱一个人是希望一个人得到幸福,衷心的祝福一个人得到幸福,那才是真的爱。

伊魄的回答就是·······啊呸!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一个不自私的爱情是不稳固的,不自私意味着一个人有背叛的心理。

在爱钱这方面,男女双方本就是平等的、相互的、私有的,自己对爱情不自私,意味可以纵容自己不负责任。

伊魄看着百丈外那个绝色美人:“姐,我来了。”

又是那个熟悉却不会厌烦的对白。

雪冬微微一笑:“少爷,你来了。”

伊魄道:“跟我走,好吗?”

雪冬道:“不好。”

从雪冬这个装扮就是嫁人的,但她如何能答应伊魄这个要求?不能。

伊魄道:“为什么?”

雪冬道:“我不想亲手杀了你。”

这才是根本缘由。

浑然一惊,这是什么意思,这一言一行仿佛注定了是个悲剧。

伊魄道:“我不怕。”

“打赢我。”

“好的。”

······

······

冬雪一脚踩在地上,那只纤细柔美的长腿在大地上激起一阵波动。

一条笔直的大道出现在伊魄的脚下,一阵又一阵弧形冲击波打过去,一浪接着一浪,恐怖的极寒波动将他逼了回去,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禁制牢笼,要想登临彼岸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

雪冬道:“这是第一招,你过得来吗?”

七阶巅峰,而雪冬早就已经是九阶,这两者的悬殊差距······天差地远。

冲破这一条街道,很难很难,百丈之远,实际上达到千里之巨,比万里之遥还要悠远!

这一浪接着一浪,刺骨的寒风让他战战兢兢,凛冽的风暴像刀子一样切割着伊魄的肌肉,原环等等一系列防御措施根本不起效果。

这么吹下去,伊魄会变成冰雕,然后冰雕变成碎片,碎片最终演化成尘埃。

伊魄道:“我不会走的。”

冬雪姐的实力比他要强上一大截,单纯的硬碰硬没有什么胜算。

龙破九狱!

愤怒破碎一切,狂神降临,这不再是落尘枪的超然神圣,而是霸烈与桀骜的诠释!

所有的距离,全部粉碎,这让人幻想着北域两大绝世强者的对决。

龙破九狱对阵魔释冲,那才是最可怕的硬碰硬!

冬雪握住了星皇剑,神色平静的将星皇剑轻轻一挥,千百道虚幻银丝出现在天空中,这些虚幻银丝编织成一道特别的防护线。

龙破九狱,悍然攻击。

但是在这虚幻银丝中一点一点变得软弱、缠绵,势不可挡的劲头消散,伊魄一往无回的冲劲在盛典平台上消失。

伊魄道:“我来了,又近了一步。”

在他与雪冬之间隔绝着一道虚幻银丝天幕,这一层天幕轻飘飘的,比最纤薄的薄纱还要薄得多,从颜色韵泽上判断接近不存在。

伊魄凝视着这一层虚幻银丝天幕,他知道这一层虚幻银丝天幕究竟有着怎样的威能。

人若是贸然闯进去,身体就会像尘埃一般,随风飘逝。

“雪冬姐,你舍得杀我吗?”伊魄俏皮的笑了笑。

一头星瀑长发梳理成长雪城出嫁的发髻款式,这一个发髻象征着她是来嫁人的,这是一次婚礼。

雪冬是要嫁人的,但这一次,她不会手下留情!

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命运,除非有人能打破她的命运,不然就让这一切随着时光流逝遗忘吧。

伊魄走了过去,脸上洋溢着微笑,伸出一只手要去搂她的腰。

雪冬道:“你要永远占有我吗?”

伊魄道:“嗯。”

他总不能回答“不”,那特么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一个男人,不想永远占有一个女人,却要与她在一起,这怎么听都是渣男出轨的前奏。

这个选择没有什么意义。

他必须回答“是”。

“是”意味着他要接受接下来的考验。

前一脚,雪冬踩在地上,把伊魄弄得半死。

这一次,雪冬仍然是一脚踩在地上。

伊魄与雪冬站立的平台是婚礼的见证地,平台上的花纹古老而神圣,在这么一个古老的祭坛上得完成结婚这个仪式,这是整个长雪城祝福的婚礼。

盛典的平台上出现一道光亮,祭坛上的沟纹点亮,璀璨的光芒交织勾勒,伊魄与冬雪犹如站在舞台上的情侣,银蓝色的光芒焕发出绚烂至极的痕迹,这种痕迹蕴含着极其可怕的破灭威能。

极寒的节点,极寒的破灭之线,交织在一起形成梦幻与浪漫的篇章,诠释着什么是美好。

真是如此吗?

不,这是杀戮的乐章。

伊魄皱眉:“这么狠?”

伊魄伸手去搂雪冬的腰肢,但是一道蜂窝状屏障出现在雪冬的周围,把伊魄给阻拦在外。

一个巨大的雪花图腾出现在雪冬的头顶,梦幻与神秘的光辉辐射下来,犹如南北最绚烂的极光。

时机转瞬即逝,伊魄发现接触不到她本人,死寒丝线开始向他袭来。

飞仙流星步,这个时候只能穿梭在这种狭窄的缝隙内,找到破局的机会。

郭荒狂坐在塔楼的圆顶上,凝视这一幕眼花缭乱的景象:“这小子的动作很快捷,反应很灵敏,换成一般人早就千疮百孔了。”

那个梦幻如实的魔法阵,很漂亮,但充斥着肃杀与破灭的意味,能在这种杀戮之地活下来的非同凡响。

郭荒狂道:“不过······这小子要怎么打破城主的防御壁垒呢?圣魂境之下,几乎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在那个死寒丝线交织勾勒的环境中打破防御壁垒得靠一瞬间的时机,但是郭荒狂自己都不能在一瞬间打破壁垒,伊魄完全没希望。

“你做什么,疯了!”

伊魄忽然停止了移动,待在原地。

在这个到处都是死寒丝线的环境中,这是找死的行径!

伊魄从容镇定,任由死寒丝线从他的脸颊划过,伤痕留下一缕缕诡异的血迹。

“冬雪姐,我为什么要担心生命危险。你要杀我,取走我的性命便是。”

伊魄很清楚,无论她是冬雪还是雪冬,只要她是那个姑娘,那个姐姐,绝不会伤害她。

未来不好说,现在不怀疑。

“冬雪姐,让我打破你的壁垒,把你永远囚禁在我的牢笼中归我所有。我保证,我保证绝不会让你飞走的。”

破空剑光!

伊魄右手上下一划,手指上附加破空剑光的威能,生生的把蜂窝状极寒壁垒给撕开。

向心爱之人伸手。

冬雪正要拒绝。

“你别······”雪冬居然表现出小女人温婉的神态来推诿。

伊魄的右手如一道黄金的闪电落在了冬雪的胸腹之间。

那是一把黄金的、炽金散发出无尽辉煌的神剑。

炽金神剑深深得插进冬雪的身体,炙热滚烫的威能在瓦解冬雪的真素元。

伊魄的神情冷的就像是一块冰,冷酷至极。

冬雪眼眸中充斥着不可思议:“你,你为什么要偷袭我。”

在冬雪看来,伊魄刚才的举动应该是搂住她才对,为什么下手如此狠辣。

伊魄流露出温柔与和煦:“姐,放心,你不会有危险的。”

他的利剑划破了婚礼的新衣,语气很是平静,冷静得仿佛没有掺杂任何的感情。

冬雪软绵绵的倒下去。

时光仿佛定格在这一刻,伊魄将她搂在怀里,犹如一位温柔的丈夫抱起熟睡的妻子。

······

······

这一幕落入群众的眼中,整个长雪城爆炸了!

“把他杀掉。”

“不能把城主交给这种无耻之徒。”

“混蛋,负心汉。”

尘痕圣虎将脑袋放在前肢上,在高楼上静静地看着事态进一步发展。

星辰神虫待在星瀑长发上,恨不得召唤出洁白尘埃将他打得形神俱灭。

那名男人站在中央大道上,感叹把女儿交给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是对还是错。

郭荒狂很欣赏的看了伊魄一眼,啧啧称奇:“这才是对付丫鬟的手段,快准狠。什么公平,女奴凭什么与主人讲公平。”以他的身份,要知道伊魄与雪冬的关系易如反掌。

越是拖泥带水,带来的伤害只会越大。

快刀斩乱麻。

郭荒狂很欣赏伊魄。

战争没有胜利者只有失败者,战斗没有胜利者只有受伤者。

在这场“荒诞”的婚礼当中,时间拖得越长,对双方越是不利。

只有尽快让冬雪失去反抗力,这场相互伤害的战斗才会彻底停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这一剑,狠毒,狠毒得妙哉。

······

······

伊魄与雪冬相拥,这场荒诞的婚礼走向尾声。

但有一个人是不会开心的,她躲在暗处。

“小星,你真的喜欢他。我给你一个主意,把他抢到手,没有什么问题是武力解决不了的,你有没有胆量对那个男人施加武力。”

一名美若天仙的少女站在街道巷陌的阴影中,手中那把破锋虚剑浩然在握。

“你仔细考虑,把他占有在手,这才是培养感情的第一步。”

“让他的视野中只有你一个人,没有感情也会磨砺出感情,我的徒儿又不差。”

“可他,不是你的。”

裙摆扬起来,犹如一座绽放的花朵,北冥星握住破锋虚剑,芬芳四溢。

“少爷,你是我的。我一定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

北冥星走上去,无数圣洁的白光从皮肤下飘逸出来,落在她的玉足之下,最终形成一朵柔软坚韧的怒放白莲。

“你这么喜欢他,如此痴情?”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巷子的最深处传来。

北冥星循声望去,一名年轻人站在那儿,她一下认出了他。

失去了往日一身古怪的木匠服装,他那张状若平凡的脸变得英俊不可直视,那头金色的头发比太阳还要耀眼,伊氏世族的古老小镇容不下这么一尊大佛,那双眼眸凝视着云卷云舒,完全没有北冥星这个人。

“阳天明,你要干什么?”北冥星问道。

年轻人道:“干······你。”

什么叫明目张胆,这就是!

北冥星杀机毕露:“你说什么?”

一身黄金的长袍古老而高贵,阳天明完全没把北冥星当作敌人,犹如对待一个小女孩:“我不是伊魄,对付女人还要用博得同情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我在大世界是数得上的高手,心悦诚服对付不了妹夫,对付你肯定不在话下。”

“太久没有见一下妹妹,有些想念。”阳天明凝视着天空,“但我不愿意与那个男人碰面,比起伊魄这种揍岳父的行为。白帝昊空是追着我砍的,我可接不住他那把辉芒刀。”

北冥星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道:“你·······你要干什么?”

阳天明道:“当然是索取报酬,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不会无私的付出。我种的菜,一定要端进自家的餐桌。”

把自己比作一盘菜,换成任何一个女孩都不会高兴。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不满意都没有意义。

“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心血吗?在伊魄不在的日子内,你依然是一天到晚闯祸,你不会真觉得自己运气好到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阳天明微笑,“是我在暗处帮你摆平了危险。”

北冥星回忆了一番往日的处境,伊南丛林、基湖沼泽、胡花海······,不止是伊氏世族的禁地,万神山、万仙山她都去过,原来······

北冥星道:“我不喜欢你。”

一个施恩求报的,北冥星怎么也不会喜欢,嫌弃与厌恶已经在心底油然而生。

阳天明道:“我不需要你喜欢,我喜欢你就行了。”

“比起我妹妹的温柔、体贴、善良、怀仁、柔和,如光一般普照每一个人,美得令人心醉,我更喜欢你的任性。在我漫长的生命时光中,能在我心如止水的意境中砸起一阵波澜的,屈指可数。”

阳天明凝视着天空,眼眸中仿佛倒映着那个绝美的女孩,如光明一般美好,不会灼烧人,只会给人带来温暖与写意。

——作为生命,最珍贵的永远是生命,最不容亵渎的也是生命。

她是这么信誓旦旦的说的。

“你不是喜欢阳光吗?我可以给你充足的阳光,我是从太阳来的,我与妹妹来自大世界最恢宏的太阳——神枢天阳。”

神枢阳木,阳天明不喜欢北冥星,怎么会将生命本源一部分切割出来,让她向伊魄兑换天仙精华的神种。

“不,不,别过来······”

阳天明道:“怕什么,我又不是什么犯人,不会强人所难。单纯强迫可是违反神圣律令的,我不会这么做。”

这个漆黑的街道巷陌骤然爆发出比太阳爆裂还要璀璨的光辉,又在下一瞬黯淡。

阳天明抱着北冥星:“味道不错。”

洛璎从角落中走出来:“你这模样像色狼。一个心如止水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估计,北冥星都不知道师父一直在暗处看着她。

阳天明道:“坏事让我来做,打不过你,否则一定揍你一顿。”

洛璎知道自己的女徒落在他手中不会有危险,悄然离开。

贞洁不保?不会,阳天明是正人君子。

光明磊落。

阳天明抱着北冥星,凝视着伊魄怀抱雪冬远离的身影:“咏臻神君与星辰神君,这一次会面能摩擦出多少火花?”

“星辰宇宙的大门要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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