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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北冕第三日来找她时,栀子已经基本能在剑上勉强保持着平衡飞行了,只是不能飞得太高或太快,不然容易跌下来。

就这样的结果,也是令与她一同学习御剑的师弟师妹们刮目相看,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才不过短短两日,栀子便已经基本掌握了御剑术的要领了。

北冕看到这样的结果,倒也不意外,但看她的眼神中颇多赞赏,带着她一并出了太虚山的山门。

他一开始也不说要去哪里,只是带着栀子御剑飞行,由于栀子不能飞得太高,他便故意低空飞行迁就着她。

他们飞行的速度也不快,一路上经过汪家镇、上兴镇等各地小市镇时,引得底下的百姓们驻足观看,对这一对仙气飘飘的修士御剑而行,颇多称奇,二人这一路,引来的围观不小。

大约如此飞行了好几十里路,栀子才忍不住问:“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无定楼。”北冕吐出三个字,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那东西你可有带出来?是时候该完璧归赵了。”

栀子凝神想了想,才想起北冕指的是什么。

无定楼的镇派法宝奇牙节一直在她的手上,因为上次无定楼遭梁邱背叛,又受到阎影殿众人攻击破坏严重,掌门姬德宇中了一气禁丹的剧毒,神识与修为皆大大受损,无法保护奇牙节,又见奇牙节自行寻求栀子庇护,这才将镇派法宝暂时交由她保管。

她一直遵从姬德宇的吩咐,未曾在人前显摆过,只在洗心殿考核时,隔着福袋使用过,自那之后,奇牙节就一直乖乖呆在她的福袋里,再也没有自行跑路的迹象。

而如今听北冕这么一提,她才想起是该归还给无定楼的拓跋成周了。

“带了。”栀子拍拍福袋中奇牙节的位置,心中暗喜,幸好自己出门随时都带着娘亲送的福袋,不然师父突然说带她出门,一开始也不说去哪里、干什么,谁又会想起要带上奇牙节呢?

“师父,那个……拓跋成周回无定楼了吗?”

“嗯。”北冕只神情淡淡的答了一声,也不细说。那张玉色面具下的面庞总让栀子感觉到有些冷意。

这一路,虽然是在御剑飞行,但栀子由于过分专注的缘故,身上倒是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连额发也被汗水浸湿了。

北冕扭头看她的模样,又看了看前方,方道:“我记得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湖泊,湖水洁净,不如到那里去休息一下,眼看着我们就快要到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境,是可以不用吃饭食的,但栀子还是凡体肉胎,连续飞了好几个时辰,确实需要休整一番。

于是,二人降下云端,御剑停落在一片四面环山的湖泊面前。

只见那湖水碧波荡漾,湖面泛起层层波光涟漪,湖边杨柳依依,燥热的知了巴在湖边的树上不住地叫着,空中夹杂着青草的芬芳,随风一送,丝丝凉意便扑面而来,说不出的惬意宜人。

时值盛夏,此处倒也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栀子一见那碧绿清澈的湖水,就欣喜不已,立时就想跑过去鞠一捧水扑到脸上,好凉快凉快,却被北冕一把拦住。

她跟在师父身边,心中总觉得有了些许依靠,也不似刚来时那般谨慎小心。

“等等——”他低声阻止了栀子,随后伸手运转灵力往湖面上一探,片刻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对栀子道,“出门在外,多留点神,谨慎点好,为师刚刚探过了,这湖水中没有般若海那种食肉的飞刺出没,你可以放心取水。”

栀子听北冕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方才是有些大意了,还是师父谨慎,倘若这湖水中果真有般若海那种食肉的飞刺出没,自己刚才那么冲动跑过去,岂不是要被啃食掉几块肉?

她点点头,北冕那张玉色面具下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栀子也觉得他神情稍微松快了一些,只见他转过身,不看她,“你去取水吧,顺便擦擦汗,师父就在旁边,有事唤我。”

想来师父这是故意避嫌了,毕竟她是女儿家,要想擦汗之类的,必定是要脱掉她那件月牙白的外衫的。

她本打算忍着,可看到那一片泛着幽幽凉意的湖水,她又按捺不住。

见北冕果然不看她了,她这才放心的取下身上的福袋,放在一边,又褪去了那件月牙白的外衫,捧起一捧清凉洁净的湖水鞠在脸上,又顺便拍湿了一下被汗水浸湿的肩头、颈背与前胸。

栀子的皮肤很白,少女的肌肤也泛着柔嫩细腻的光泽,她的丝丝发丝被湖水沾湿后,垂在脸侧,更凸显出她明丽动人、灵气逼人的五官,再搭配着那裸露在外的细长颈背和香肩,这场景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透着一股没有魅惑的诱人。

栀子正放心梳洗擦拭自己,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然多出了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慢慢探向了她放置在一旁的福袋。

她偶一低头,就瞥见那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正抓着她的福袋想往后拖——

“谁?”

栀子惊呼出声,猛地反应过来,也没多想危不危险,就一把本能地拽住了福袋,转头去看,却见到居然是一个黑衣蒙面人,但看他的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那黑衣人另一只手猛然间抽出一柄短刃,就要向栀子刺来,栀子惊得只好松开了福袋,却两手一把握住了那柄刺来的短刃,牢牢的,不敢松开。

汩汩的鲜血自栀子的手指间流淌而下,栀子瞬即感到手掌一阵撕裂开的热痛,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丝毫不敢松懈,与那男人拼着力气,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又如何拼得过一个男人的力道?

那柄短刃眼见着离栀子的身子越来越近,就快要刺中她的小腹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低喝,那蒙面男人来不及扭头去看,背心就已经中了一掌。

他干嚎一声,身子歪倒在一边,哀嚎不止,一看方才袭击他后背的人,惊呼出声:“玉面北冕!”

北冕一步步走向那蒙面人,即使戴着玉色面具,可他冰冷的唇角透着的寒霜之意,都给那人无形中造成一股强大的威压。

“我的徒弟,你这等身手也敢来招惹?”他只看了栀子一眼,又将眼神挪开,冷冷盯着那黑衣人道,“说,是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