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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万护法死了?”那图腾师殷和正脸上露出万分失望的神色,他的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任谁都能猜出,他此时一定在叹息,他是不是凶徒的事,如今已经没人能说清了。

北冕也上前确认了那万纯的确是死了,叹了口气,他方才就已经看出了那图腾师眼中的犹疑之色,对着那殷和正道,“本尊再给你个机会,你若是知道点什么,万万要说出来,不然,你说行凶之人不是你,又如何证明呢?”

吴正廷却愤怒地咆哮起来,“还证明什么?明明就是他杀了我门派的掌门和两大护法,这……老万,一定是看到他来了之后,才大受刺激,驾鹤西去的。”

他那副想杀人的模样,栀子一看便觉得这殷和正一定是杀了他的父母兄弟,再不然就是欠了他八辈子的债。

北冕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冷静,再看向殷和正,“你说这行凶之人不是你,你可还知道些什么?”

殷和正脸上闪过一丝怔忪之色,想了想,才盯着万纯已经灰败的脸庞上的图腾道,“我既然是本门派唯一的图腾师,那万护法脸上的图腾到底是什么,我倒是知道的……”

他顿了顿,表情有些纠结,但他还是说:“虽然,掌门和第一护法脸上是否也画了这样的亡灵图腾,我并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此绘制亡灵图腾在万护法脸上的人,心思歹毒,着实可恶!若是被我哪天逮到了,必定将他生吞活剥了……”

“亡灵图腾?”北冕和栀子面上都是一惊,“那是何物?”

原来,此亡灵图腾是上古部族战场上的仇敌亡者升天时的祭祀图腾,以秘法结合灵力所绘,过去曾常常绘制在其敌人将领亡者的面部,为的就是要他以魂灵献祭上天,由此得之安息。

而由于魂灵被献祭的缘故,被绘制了此种亡灵图腾的亡者,魂灵不得转世为人,自然也就不能向敌人复仇了。

“而且,据小人所知,被绘制了此种亡灵图腾的人,那图腾因为是经由法力佐以特殊药草汁绘制,所以一经绘制上面庞,就会限制亡者残存的神识,让其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轻易也不能擦去。”

殷和正说完对此亡灵图腾的理解,“仙尊,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您这回可以相信那凶手不是我了吧?”

栀子听完殷和正的话,恍然大悟,难怪,那万纯脸上的图腾怎么擦都擦不掉。

而这绘制此亡灵图腾的人,用心的确险恶,若不是他(她)绘制了此亡灵图腾,那万纯何以会一直口不能言,浑身也不能动弹,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北冕一直沉吟不语,吴正廷怒骂道,“只有你才懂得这么多,还什么……亡灵……图腾?凶徒不是你,还会是谁?还有谁懂此妖法邪术对付亡灵?”

北冕眼神一凛,对殷和正道,“此亡灵图腾之法,你是如何知晓得如此清楚的?”

殷和正瞬即变得有些支吾起来,但他一咬牙,还是说了,“我早知我若说出此亡灵图腾的因由,你们必定更加怀疑我,可我行得正、坐得端,那亡灵图腾绘制之法,是小人曾游历天赫大陆,偶遇一位神人,他一一告知小人的,为此……小人还专门替此‘亡灵图腾’做了笔记,详细记载在小人的图腾笔记上。”

“此笔记何在?”北冕盯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审视。

一切都是如此的巧,此殷和正恰好是血雨宫唯一的图腾师,又没有证明人;恰好他今日来此太阴殿,万纯就暴毙;恰好他能详细讲出此亡灵图腾的来由;恰好他又还有图腾笔记……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像布好的线络在引着他们朝一个方向走,而这些线络,又只不动声色的围绕在血雨宫图腾师殷和正的身边,将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他。

殷和正一边回答,也愈发觉得不对劲了,“这部……笔记,就在……小人的床头暗格之内。”

北冕又道,“那……除了你之外,还有何人看过此部《图腾笔记》?”

殷和正想了想,“这部笔记是小人的珍藏,一直都由小人藏在暗格之内,应该没有其他人读过。仙尊若是不信,可命人去小人床头暗格内取来便知。”

北冕扶了扶额,冲一旁的吴正廷挥了挥手,吴正廷便传召了弟子入内,一番吩咐,片刻之后,就命人取来了那部皱巴巴的《图腾笔记》。

北冕展开那部笔记细看,果然在上面看到了关于亡灵图腾的详细记载,包括它的来由,用法,以及如何绘制的步骤等等。

随着那笔记的一一展开,北冕开始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也相信此图腾师殷和正虽有行凶的嫌疑,但凶徒八九成不是他,若是他,他为何不隐瞒知晓亡灵图腾之事?又为何自曝有此《图腾笔记》之事?

可若说不是殷和正,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多重巧合,又无不在指引着来查此血案的人,行凶之人就是他!

“整个血雨宫,只有你堂堂图腾师才懂那什么亡灵图腾的画法与机要,还把此种邪法一一记载在那部笔记中,凶徒不是你是何人?”

吴正廷押着殷和正去地牢时,殷和正一直在大叫“老子冤枉”,北冕等二人走后,同栀子讨论起此事。

“我也感觉作祟之人不是此殷和正,”栀子吐露真言,“据徒儿仔细观察,此殷和正虽说长相凶恶,但好歹是个说一不二的汉子,他敢在此等情形下,承认那亡灵图腾是他的那部《图腾笔记》中的记载,那模样不像在说谎。”

“可他没有不在场的证明?”北冕叹了口气,“就算你我都疑心他是冤枉的,但为师身为七大门派之首的掌门人,也必须要给出一个交待。”

栀子抿抿嘴,也知道北冕说的没错,那殷和正虽说口中大呼冤枉,可他的确说不出出事那夜,他在哪里做什么。

还有他眼中一直都有犹疑之色,隐而不发,好像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如此火烧眉毛的关头了,他到底还在隐藏什么呢?

师徒俩的此番讨论,以怀疑暂且告终,之后,北冕又吩咐了血雨宫的门人来太阴殿安置了万纯的尸身,这才与栀子回暂时歇息的寝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