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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几代人所作的贡献,俨然使白家成为另外一种的精神领袖。想起砸钱把国立起来的白家,即使在市井中最贪婪的市侩之徒之中,都是交口称道。

现在让他们来攻打白庆的粮仓,个个心里都不好受。节操和理想被消磨之后,军人也不过是普通人。

他们一旦觉得自己不需要讲究节操,叛变那是说来就来的。

因此当吕炯将朱系的人马分批看管起来时,就发现对方似乎对于被俘虏没什么抗拒;进一步试探俘虏,他们毫不犹豫地归降。

跟谁干活不是干呢?能跟白元帅的人干活可能更舒心。

村民得知可以用三十包方便面的价钱进入上城,而且有军队护送时,气氛真是比过年还要喜庆。

于是在过了三天,第一批锱重货车到达,将第一批粮食运走时,村民都拖家带口离开。

幸得第五军的将领心细如尘,考虑到大量人口迁移会引来丧尸,特别开来了两辆改装过的旅游大巴,车顶设有过滤通风系统,将所有气味分子过滤后才排出,车子原本作为豪华旅游巴,开动时音量不大,最大程度地保护里面的人。

可惜整个上城也只得两部这种大巴,更多的也改装不过来,因此还是有不少人蹭军车,身强体健的就得步行。

毫无疑问的,这一大队人马缓慢地攀山越岭,必然遇到丧尸。众人来到上城之时,也损失一些人员。众人脚步沉重,灰头土脸,丢失了不少贵重行李,才来到上城基地。

吕炯跟守门的将领通过消息,将所有村民的数据交上,就领着申家三口人到位于私立小学总部复命。

麦时峰一看见申威,就上前握手,说:「申老兄,这次保住粮仓全靠你!我替白少谢谢你了!」

申威就一老实人,脸红红的,摸摸鼻子,说:「好说,好说。」旁边申二嫂似乎还是对他还生着气,白了红脸的老公一眼。申耀坤一个二十好几的大老爷,好奇地四处张望。

此时吕炯上报的文件,就放在白玉笙的桌面,他一页一页的揭过。前面站着两个生态学的学生,「我透过无线电,跟其他城市通话,发现郊区的幸存率较高,想看看是什么原因。」白玉笙开口道。

「以我们观察,每间房子相隔一段距离,农村的厨房通常有后门,加上平房的窗子外面就是土地,很多人即使有家里人变异为丧尸,也因为多了生门,少有灭门大难。」其中一个学生说。

「或许农村人身强体健,加上附近山清水秀,抗疫能力较强。」另一个学生说。

白玉笙点点头。找两个学生去,他也没有抱有过高的期望,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我发现有变异植物!」其中一个学生说。

或许是太希望能得到一个好营生,这个学生拼命要留住这个机会。

白玉笙也没有掐断他这份希望。「你下去,画一幅图给外面的秘书,如果有需要会让你去带路。」

学生领命而去。白玉笙等学生关门后,也没停留,起身离开办公室。

傍晚六时,白玉笙特意在白公馆设了个小型庆功宴,招待了申家三口、村长和两个一起出主意的老人,和一些松下坡有功的将领。

白玉笙回到白公馆时,厨房飘香,正准备着庆功宴的筵席。大宅自从末世就没有正经煮过一顿饭。在白玉笙严令禁止下,大宅所有人将能够腌的食物都腌起来,每顿极其简便,每人午餐晚餐配给两片肉,一小份腌菜,外加一碗米饭,或是两个馒头,早餐也只是腌菜稀粥。当时白玉笙就说:「我们虽说是上城最高领导的家,可是坐吃山崩的理论你们都晓得。我们上城一天种不上地,养不成牲畜,我白公馆就一天吃腌菜稀粥当早餐。」新任家主一上任就发出简餐宣言,整个上城就传遍了。「连白少都只吃腌菜」这句话成了穷苦幸存者的安慰。

这时候白公馆也没有特别大排筵席,厨房只是将午饭加晚餐,每人四片肉的份量加起来煮,用了些两个月以来不用的调味,蘑菇炖鸡、粉丝炖肉,看起来就很丰盛。只是仍然是汤汁多肉少。

白玉笙一向不注重口腹之欲,他这时候坐在起居室偏旁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发呆。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

在这偌大的房子,白玉笙心里空荡荡。

麦时峰问要不要设庆功宴时,白玉笙就想到,要让这大群人在母亲的忌日来这里陪陪她。

「年轻人,那边人挤,我能坐这里吗?」一个老头讷讷地指着旁边一个沙发说。

白玉笙点头。

「今天这里人真多。年轻人你不喜热闹啊?」老头搭讪。

「不太喜欢。」白玉笙淡淡回答。

「老人就喜欢热闹。话说,如果是我一家,就住不了这种大房子了。只得几人太冷清。还是自己狗窝好,哈哈。」老头一派小农心态。

「这里从前就住父亲、成年的儿子,还有帮佣。」我不觉得冷清。白玉笙心里头反驳。

老头点头。「这些大家大业的人,当然要住气派的房子的,难不成也像我们农村人一个坑头就挤几个人?」

「坑头」二字让白玉笙有了联想。「你们很幸福,老婆孩子热坑头,说的不就是简单生活吗?」他道。

「谁说不是呢?照我说,人生追求那么多,钱啊什么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倒不如有人心里一直念想着。

「我呢,从前就说家才是重要的。自家老婆就算老了,还是好的。毕竟是自家追来的,对不对?儿子呢,不论他是龙是蛇,终归是我儿子,在外面闯不论怎样,要回来我这,就是他家。成败这种东西都是虚的,最要紧的是命还在,对吧…」原本还唠唠叨叨的老头说到这里,不知怎地就咽梗了。

「您有儿子没找回来?」白玉笙一听也明了。

老头用衣袖擦着眼,点点头。

「若不是我老婆要生要死拦着我,我就去津口渡找我小儿子去了。他今年才十九岁,怎能说没就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