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苏格尔在内的一众骑士也理解不了，他们也是效忠德古斯曼家族的，和小斯托尔的工作差不多，都是负责保护伯爵的家人。
可他们毕竟是家族骑士出身，也就是所谓的世袭贵族，在苏格尔看来这个世界本就应该这样。
平民应该忠诚于自己的贵族领主而小贵族应该忠诚于自己的大贵族，大领主再向国王效忠。
只有这样这个国家才能存在，有规矩才能享受和平，现在里昂的繁荣就是基于这种和平。
小斯托尔也因为这种制度享受到了平民无法享受到的利益，却因为自己还需要别人而愤愤不平。
布莱恩此时到是能理解小斯托尔，毕竟穿越前他是一个生活在法律意义上人人平等的国家，不管现实怎么样，寻求公平、公正、共同富裕是国家的前进方向。
只是不知道小斯托尔想要争取的是自由的权利，还是奴役别人的权利呢？
如果是那种自我之上人人平等，自我之下等级森严的话那就没意思了。
在布莱恩看来小斯托尔，他憎恨的只是当主人的那个人，不是他们罢了。
现在布莱恩要担心的不是已经暴露的小斯托尔，而是震动越来越剧烈的地穴。
他示意苏格尔将发泄后重新瘫坐一旁的小斯托尔看押起来，讯问道。
“你刚才说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呢？
据我所知的德古斯曼伯爵虽然与一些人有利于冲突，但还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吧。
而我唯一的敌人就是墨洛温伯爵，而墨洛温伯爵有着这样的手笔的话，也不可能被我轻易打败，所以他们到底是谁？”
小斯托尔看着布莱恩冷笑一声也不说话，似乎是不想一个死人浪费口舌。
周围有几个骑士终于忍不住，就要上来对小斯托尔用刑，却被布莱恩拦住了，他依旧微笑着说道，
“你可能仇恨着德古斯曼家族，但是你应该不恨你的父亲吧，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感觉得到，斯特尔管家他始终是爱着你的，知道自己的儿子死在外面，他应该很伤心吧。”
小斯托尔一听到布莱恩提起他的父亲，冷漠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那个废物一心只想当德古斯曼家族的忠犬，还从小教育我要效忠这些混蛋。
每次他教训我的时候，我都想拿刀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咱们一起死在这里，他不会为我的死而流泪，反而会因为少爷的死而痛苦自责万分，他会骂我是个废物没有保护好二少爷，死了活该。
就像我的哥哥为了保护大少爷而死，他不但不会伤心反而会很高兴，欣慰自己的儿子终于为他所热爱的主人奉献了一切。”
听到小斯托尔说起了他的哥哥，刚刚还义愤填膺，恨不得将小斯托尔千刀万剐了的苏格尔和洛克舅舅突然沉默了下来。
一向玩世不恭的洛克突然郑重起来，严肃的说道。
“你的哥哥菲尔是一个英雄，我对待他像是对待自己的兄长一样尊重，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奴仆。
他所做的一切我们现在还都记得，如果你将他的死怪到德古斯曼家族的身上，我无话可说，但是布莱恩他是无辜的，不应该把他也卷入到其中。”
“只要是贵族就没有无辜的，贵族的罪恶从你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流淌在你们的血液中。”
洛克还要说些什么被布莱恩阻止了，现在不是谈论前尘往事的时候，于是换了个思路说道。
“好吧，既然你的心中已经没有了爱，那么至少还有恨吧。
我承认，如果我处于你的地位，确实对自己的工作不太满意，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却没有门路。
更是对害死自己哥哥的人充满恨意，可是你的那些同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你明明还在地下没有逃出去，他们就发动了袭击，明显是想要将你和我们一起埋在地下。
你何必为了那些根本不在乎你生死的人牺牲性命呢？”
小斯托尔脸上充满讥笑的说道。
“谁会为那些人渣牺牲性命，我为的是晨曦之主的光辉可以降临世界。
到那时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所有人灵魂都将一起落入地狱，接受晨曦之主的审判。世界也将得到永久的公正。”
布莱恩听到小斯托尔说出晨曦之主4个字皱了皱眉头，他应该是听过晨曦之主这个名号，但实在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
而在一旁的苏格尔则是脸色大变愤怒的说道。
“你竟然加入了晨曦教会，那么发动这次袭击的也是晨曦教会的那些人。
他们是怎么敢的？不怕得罪贵族，让光辉神殿的人将他们斩尽杀绝吗？”
通过旁边人的解释，布莱恩才想起来所谓的晨曦之主，是晨曦教会所信仰的神。
晨曦教会这是一个建立于200多年前的一个小宗教，宣扬他们信仰的晨曦之主是创造世界的唯一真神。
原本是流行于大陆的南方，最近几十年突然兴盛起来。但在整片大陆上的影响力也有限，甚至在人族议会上他们都没有发言权。
法兰克王国和大陆北方的大部分国家信仰的都是光辉神殿。比较大的城镇都有光辉神殿的牧师，但光辉神殿并非一神教而是多神教，包容性比较强。
所以对于晨曦之主这个教会虽有排挤，但并没有到诉诸武力的程度，依旧承认其是一个合法教会。
所以北方的很多王国也没有将其定为邪教，允许其在境内传播，只是没有相应的优待罢了。
况且他们信仰的晨曦之主从来没在大陆北方显露过神迹，所以贵族们大部分信仰的还是光辉神殿。
毕竟光辉神殿的牧师，光明系魔法使用的还是很不错的，有个头疼脑热都能治疗，只要钱到位，哪怕你快死了，都能从死神手里把你的灵魂抢回来。
就像刚穿越时的布莱恩，就是在一记光明魔法下，清除了身体里残余的毒素，恢复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