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沈臻啊。”东方琉璃见识到了刚才的天生万象，在京州这个灵气贫瘠的地方确实震撼，她若是从小在青云山长大，她这个大世界的位置怕是不保。
“沈臻师妹，久仰大名。”东均举起酒杯敬沈臻一杯，“等下可否与我们说说你重生之事？”
“夺舍之事在修练这道路上是常见，但在京州甚是少见，这两年你辛苦了。”东方无暗也举起酒杯敬沈臻一杯，“明日便要进入秘境，待从秘境出来之后，你可与愿意随我们回青云山？”
“哈哈，多谢师叔。”沈臻一饮而尽，而后道，“想必我师尊还没与大家说，待从秘境出来，我便要去游离四方，去看看更远的世界，六界之中，我还未出过京州呢。”
坐在末尾的司修全程一言不发，想起自己对沈臻的种种，她往后若真觉醒神力，自己怕是分不到一羹汤。
——
“你不是沈臻，为何不早早与本君说。”
三楼某个房间内，玉衡看着垂着头的楚乔，眸光犀利，“更不与本君说，你是楚乔。”
“我……”楚乔咬着嘴唇，埋着头看着鞋尖。
玉衡生气了。
“仙君，我当时没时间跟您解释，我是想与你说的，可我怕我说了您不会相信。”楚乔绞着手指，委屈的泪水啪塔啪塔往下掉，“您若要责怪，我愿意受罚。是我欺骗了您……”
说完，扑通跪在地上。
“你信誓旦旦说你身上流着沈家的血，你身上也有神女留下的神力和神族的传承？”玉衡眯起深邃的双眼，勾起楚乔的下巴，看着泪如雨下的她，道，“此话当真？”
“是真的。”楚乔哭得肩膀一抽一抽，“我的肉身是沈家嫡女，神力和传承会在我身上出现，仙君……你不要赶我走，让我跟着您，神力和传承我都愿意拱手相让给您，让您的修为境界一步登天，成为六界第一。”
此话说的玉衡很是满意。
指腹划过她的脸颊，将她眼角的泪水擦干，温声说道，“起来吧，本君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气你渡劫失败，也未曾与本君联系，若不是本君来到这京州，还不知道你在此。”
玉衡的话就像冬天里一把温柔的篝火，楚乔破涕而笑，“仙君事务繁忙，我不过是仙君身边的小仙女，能得仙君关心，已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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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言提着一壶酒，去了一个没人的荒废亭子里，一口又一口的灌着。
两次。
他两次都没有保护好臻臻。
一次是两年前，一次是今日。
他只能站在那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魔头玷污着昏迷不醒的臻臻。
司言不敢面对沈臻的眼神，他只要与她对视上，就会想到言慎重的所作所为，他目睹一切，无能为力。
“咳咳……”
烈酒混着血吐出。
司言自嘲的哈哈大笑，“我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人。”
他以后要怎么面对臻臻，她的眼睛那么的纯净无暇，是这世上最美的瑰宝。
不忍她知道今日言慎重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