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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班森和伊汶此时正漫步在挈拉顿城的街道上。

自从那天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按照常理来说,班森他做了那样的事,应该赶快跑才对,但他却并没有。

虽然那名巡逻队长履行了他的承诺,在琨古死后,他便将那名马场的男主人给弄了回来。但因为担心自己做过的事可能会给这家人带来新的灾难,毕竟那可是一个部族的执事,虽然只是分部,但从那名巡逻队长的口中不难听出,这些部族在这里是嚣张,而以他的理解,那些部族的族长和长老之类的,在听说了自家族部的执事被杀之后,那么他们一定会派来追兵的。

而且在前往高山路上的时候,雷恩就曾告诉他:自己做出的事情自己解决,而现在就是这样。

因为害怕这件事的后果会给那一家人带来灾难——毕竟在这座城里可有不少人见过他进过那家人的屋门。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后,班森便担心那曲立尔部族的追兵会为了得到自己的消息行径,而去强行“打扰”那家人。

而为了事情不至于变成那样,所以班森现在才漫无目地走在这座城内的街道上,为的就是让那些可能会来的追兵们知道他在这里,并让那些追兵直接过来找他,而不是去打扰那好不容易才重新团聚在一起的一家人。

“你变了。”看着自那天起之后,便一直穿着那身惹人注意的黑衣的班森,那跟在他身边,漫无目地走着伊汶蓦地对他说了这么一句:“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那我以前是什么样?”转过头来,看着身边陡然发问的女亚马逊,班森疑问道:“更何况你以前认识我吗?就这么说?”

“不认识,”伊汶回答的很干脆,“但你这种人的脾性是一眼就能看的穿的,即便是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交际也不多,但说句老实话,像前天那件事,似你这般脾性的人,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听到此,班森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将背上的吉它杵在地上,神色微微一怔之后。他看着那同样是停在原地,正抬头看着他的伊汶,班森认真问道:“你有过崇拜的对象吗?”

“我有过。”没等伊汶回答,班森便自顾自的回答道:“而且还有过不止一个。”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曾经给我买过几集碟片。虽然生在这个世界的你可能不太理解......就这么对你说吧: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曾经给我看过几集影像,然后当时年龄不大的我在看过之后便崇拜上了那影像里的人物,并在心中将之当做英雄这么看待。”

“但时间不长,几年之后,自认为已经长大的我,便将心中的英雄给亲自拽了下去。并自认为是幼稚,将其仍在心中的角落里很长时间。而在几年之前,在生活上有些失利的我,因为某些原因,却又将其给重新拾了起来。”

语气微微一顿,班森扯了扯那系在脖颈上的白色丝巾,抬头看着伊汶,认真的说道:“我亲自将其面目上的灰烬拭去,并在生活失利的那段时间里,我开始认真的回顾那些我自认为是幼稚的东西。终于在那个时候,在友人的推荐下,我开始真正明白了那些‘幼稚’的表演到底想告诉我们些什么。”

“那并不是一味展现强大,而是在展现的同时告诉我们做人的道理,以及那真正的强大到底是什么。”

说着,班森抬头望天,看着那即将落下的夕阳,他这么对伊汶说道:“而现在,我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身上还穿着他们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他们的东西,以及做着他们才会做的事情,并引以为傲。”

“看来你是早就打算好的了,要那么做。”看着站在那里的班森,伊汶在微微一怔之后,她这么说着。

“其实也不是早打算好的,只是在我的体内,还有一个不羁的灵魂在不停的指引着我,然后指引我去那么做。”说着,班森将手中的吉它往置物袋中一扔,拿出半神赐予他的手杖剑,然后转身背对着伊汶说道:“不过你要是对此感兴趣的话,我们回去再说,而现在。”

看着那眼前不知何时早已变得寂静一片的街道,看着那站在他们身前不远处,一名名拔刀而立的曲立尔部族追兵们,他对着身后的伊汶这么说道:“在回去说话之前,恐怕我还要运动一番。”

“你要一个人上?”眼角微微眯起,伊汶对班森这么问着。

“当然了,毕竟那在我体内的英雄们,‘他们的心眼可都小的很’,是容不得有女人站在他们身前,与他们一同战斗的。”

说着,班森便拔开了那藏于手杖中的细剑,然后对着那些同样是手握弯刀的曲立尔追兵们冲了过去。

而伊汶在听到此后,则是摇了摇头,兴致阑珊的这么说道:“随便你了。”

“当!”

细剑与弯刀接触,凭借着改造人带来的巨大力量,班森一击将那来犯的追兵给挑飞了出去。

“当!”又是一阵刀剑交鸣的响声。凭借着早川健的剑术技巧,班森抽剑,回身格挡住了另一名趁着他在拔剑刺杀的时候,那砍向他背后的一击。

转过身来,手中细剑反手一撩,那名偷袭者手中的弯刀顿时被击落。

“噗嗤!”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的,那名偷袭者的胸前便凭空多出了一柄剑刃,绽放出了一朵血花。

而此之后,阵阵利刃入体的声音便不绝于耳的从人群中传出。

每一剑刺出,都必定有一名追兵捂着伤口,一脸痛苦的跌倒在地。

而此时,就在班森与那些曲立尔部族的追兵们缠斗的时候,有一名在衣着上明显与其他追兵不符的曲立尔族人,站在那里,目光懒散的看着那与手下们缠斗的班森。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他人没有的灰色麻质披风,留着长长的头发,短密的胡渣。一道似蜈蚣般蜿蜒的刀疤从他的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右下巴,显得狰狞无比。

而他的手中则拿着一柄在外形上明显与其他人不符的弯刀。足有一米六的刀身,武士刀一般的造型,黑色的刀鞘上,镶金的魔纹组成一片片纹理。而在那缠黑布条的刀柄上,四颗血一般的宝石连在一起,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这是一柄魔纹兵器,而这人,也是一名修炼者。

而此时,这名手握魔纹兵器的曲立尔修炼者,他则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那身前,与本族族人缠斗成一群的班森。

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场关于本族人的生死血斗,而是一场无聊的电视肥皂剧一般。

打着哈欠,他看着班森将最后一名本族的族人给击杀在地。

“噗嗤!”一声,班森将手中的细剑从场上,那最后一名曲立尔部族的追兵身上拖拽而出。而现在,在班森的眼前,就只剩下了那名持刀而立曲立尔修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