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矿洞，都会设有专门让矿工休息的地方。
但在矿洞里放上一大把香，却是王浩凡的个人行为。
毕竟，香也是要钱的。
以矿区里的物价，买香都可以算是一种奢侈行为。
而王浩凡之所以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私藏这么做，当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巧石矿的巧石一旦被取走，就算是开始计时了，但到底什么时候新的巧石会形成，却没有个准数。
所以这些矿洞的主人就要求像王浩凡这样的矿工不停的在地下的巡逻，保证刚出现的巧石能够被及时的收走。
这样就能在一定程度上获得更多的收益。
当然，这无疑是很累人的。
于是王浩凡想了一个很聪明的办法，他点燃一根香，然后等香烧完的时候，再去收集巧石。
等于，王浩凡用普通的香做了一个计时器，等到计时器一到点，就行动一番。
这样，他就能在香烧着的期间休息，而且不会错过巧石的出产。
虽然地下的环境不适合睡觉，但在王浩凡看来，即使是坐着，也总比站着强。
此时的王浩凡微微闭上双眼，双手合十，然后对着插在香炉里的香说：
“求道神保佑，能让我这个月的最后三天能一切顺利，然我能够顺利的离开。”
看起来他祈祷的似乎很虔诚，只是他的祈祷，道神能不能听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浩凡祈祷完后，站起身来，对林烁说：
“来吧，林老弟，既然你是来这里调查的，那就和我一起在这地下转转吧！”
“好！”
于是两个人重新出发，在这螺旋矿洞中转悠了起来。
一边转悠，一边聊着关于巧石矿的种种特点和趣事。
当路上见到新出现的巧石时，王浩凡也会主动让林烁试着调查一下。
虽然林烁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只嫩说似乎和普通的巧石一样。
但那不时响起的提示音，却让林烁有些烦不胜烦。
“小千，这提示能不能暂时关掉？你知道我根本没法把这些巧石兑换了！
而且要是之后我拿起一块含有能量的晶石系统就给我弹这种提示音的话，我会被烦死的！”
“变态主人，其实，正常来说，只有当主人遇到这种特异能量的存在系统才会有提示的。
而且，这只是提醒主人周围的能量结晶很特殊，只要主人你兑换任何一块巧石，之后系统的提示音就都就没有了。”
“设定倒是挺合理，但是现在不实用啊！”
林烁吐槽道。
“嗯……关也能关，但只能暂时关掉，没法彻底关掉。”
“这也足够了，你快关了吧！”
于是当新的一块巧石到林烁的手里时，那让人烦躁的声音终于没了。
林烁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在脑海里问千羽：
“对了，千羽，你之前不是说系统会对一定范围内出现的高能量物体做提示吗？
你之前说龙血的能量含量太低，所以没有提示。
但巧石应该不低了吧，为什么巧石没有任何提示？”
“愚蠢的主人啊，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只有无主的系统才能有感应？”
“无主的？这些巧石难道还有主……
对啊！如果按照归属权来说，这些巧石是属于矿洞主人的！
自然不是无主之物了！”
林烁恍然大悟。
激动的在自己的手上砸了一下。
这可不是在脑海中的动作，自然一下就引起了王浩凡的注意。
“林老弟？怎么了吗？”
“咳咳，没事的王哥，只是突然想通了些东西……”
林烁用咳嗦掩饰了一下。
“哦？那是想起了什么啊？”
王浩凡饶有兴趣的问道。
“嗯……就是，之前王哥你讲的那个笑话，我才相通了其中的关键！”
“呃……林老弟你的反应速度……嗯……着实感人！”
王浩凡有些尴尬的说道。
他之前和林烁聊到时候，只是正常的聊天，自然不会只讲关于巧石矿的事，一些其他趣事也被他讲了出来。
可惜，鉴于两个世界文化的不同，一些在王浩凡看起来很搞笑的事，在林烁这里却有些不明所以。
反而是林烁脑海里的千羽笑个不停。
“那……林老弟有没有什么笑话可以分享的？”
“嗯……有一个！”
于是林烁给他讲了一个在自己的故乡很老的笑话。
说的是在一艘船上，有一群遇难的动物。
因为动物实在太多，船有些不堪重负，所以动物们决定采用一种方法，来减轻船的重量。
他们采用的方法就是由一个动物来讲笑话，如果它讲的笑话所有动物都笑了，那它就留下来，而如果有一个动物没笑，那就自己跳到海里去。
于是第一个动物，猴子讲了自己的笑话，所有动物都笑了，就猪没有笑。
于是猴子悲壮的投海了。
第二个动物山羊使出浑身解数，讲了一个笑话，所有动物都笑了，可是猪还是没有笑。
山羊也带着满腔的不甘投海了。
终于，就像那些段子里讲的一样，第三个动物，兔子开始讲了，可是它才讲了一句话，猪就笑了。
而且笑的前仰后合，其他动物莫名其妙，根本没有get到猪的笑点。
终于，兔子被猪笑的毛骨悚然，主动问猪为什么笑。
猪说：“猴子……猴子讲的……讲的实在是太好笑了！”
这毕竟只是一个浅显的笑话，王浩凡听懂了，还听出来这其实是林烁在自嘲，说自己反应速度慢。
“林老弟，还真是幽默啊！看来，最近一段日子不会无聊了！”
王浩凡一边拍着林烁的肩膀，一边笑着说。
“既然王哥喜欢，那之后小弟若是再想起了什么笑话，一定讲给你听！”
“好啊！这可比我去找其他矿洞的人聊天有趣多了！老弟，我们继续？”
林烁知道王浩凡说的继续是什么意思，并不是说让林烁继续讲笑话，而是说让林烁和自己继续收集巧石。
“好！”
林烁应道。
于是两个人继续朝着矿洞的深处前进，开展巧石的收集工作。
“对了，王哥，这个矿井，到底有多深啊？”
“嗯，这我不清楚，我没有量过。
不过听其他矿井的人说过，他们闲的无聊，量了他们矿井的深度，似乎有四里半，想来这里应该也差不多！”
“四……四里半？”
林烁惊讶道。
如果是正常的矿井，四里半并不是特别深，毕竟有很多矿藏就埋藏在地下的深处，甚至都是五里开外的地方。
但那些矿井是斜着向地下延伸的啊！
不像是这个矿洞，想一个螺旋楼梯一样，一路朝着地下跑去。
说起来高度是四里半，那整个螺旋矿洞的长度估摸着就得在六七里以上了。
难怪要在地下建一个中转站，难怪王浩凡没事就想着偷懒。
单趟就得六七里的话，那全程可就得有十三四里路要走。
听王浩凡的意思，他们一天还得走很多趟，林烁估计，除非是一品求道者的体质，不然一天几趟下来，一定会累得够呛！
也不知道王浩凡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不过很快，林烁就知道为什么了。
王浩凡负责的坑洞并没有那么深！
林烁估计自己也就在地下走了二里地的距离，就走到头了。
也就是说王浩凡的坑洞到地下的直线距离应该没有超过一公里。
这还是算上一开始的那一段直梯的。
当然，地下一公里的深度也是相当深了，搁着林烁的故乡，这种深度都能够有效抵抗核弹的轰击了。
林烁估计这个矿洞没有那么深的原因，可能也和这个矿洞只能开采三十四颗巧石有关。
王浩凡此时将最后一颗巧石也递到了林烁的手里，让林烁检查一番后，又装回了自己腰间的布袋里。
“对了，小千，我突然想起，既然这些巧石是有主之物，那为什么我拿到手里的时候却可以兑换成能量点呢？”
“那是因为当愚蠢的主人拿到巧石的时候，某种角度上，那就已经算是愚蠢的主人的东西了，所以自然可以兑换了！”
林烁觉得，除了夹杂在其中的某句话，千羽说的没错。
可能是系统默认王浩凡将巧石送给自己了。
“好了，收拾完了，我们也该返程了！”
王浩凡拍拍自己手上的尘土说道。
林烁点点头，继续和王浩凡聊着天朝回走去。
“王哥，你有观察过巧石是怎么形成的吗？”
“观察过，但可以说什么都没有观察到。”
“嗯？这怎么说？”
“我曾经盯着一个小坑，准备专门看看巧石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但是我盯着看了快一天一夜，那个小坑也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那天我的交货时间快要到了，我只能先去收其他的巧石，但等我收完其他巧石回去的时候，那个小坑已经出现了新的巧石……
所以，虽然我已经在这矿洞里面待了快半年年了，但我也不知道到底巧石是怎么形成的！”
王浩凡似乎颇为无奈的说道。
“不可观察性？”
林烁皱着眉头说道。
“嗯？啥叫不可观察性？”
王浩凡不理解，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词。
在林烁脑海里的千羽也对这个词语提出了疑问。
于是林烁解释道：
“不可观察性，就是字面意思，人们永远没有办法观察到一些现象。
一旦人们想要去观察的时候，就会直接影响到原本应该出现的结果……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林烁也只能说到这了，不可观察性是林烁故乡里，量子领域的一些特点，林烁大概知道似乎是和量子纠缠有关。
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烁却并不清楚，他已经把学到的知识点全都还给给自己上课的无物理老师了。
“嗯，林老弟说的没错，看来巧石的确拥有不可观察性！”
王浩凡点点头，赞同的说。
其实王浩凡也就只是明白了字面意思，大概知道巧石的形成没法观察而已。
“好了，我们继续往回走吧，也许这一路，还能再遇到几个长好的巧石呢！”
王浩凡兴致勃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