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劲顾不得吃饭就滚到了被窝里,藩静紫爱怜地为他盖上锦被。说来自已也是担心受怕地一路挺过来,憔悴之极,真想钻进他的被窝相拥而眠。但是这大白天的,又怕人家笑话,失了主母的威严,好难啊,只盼着黑夜快快来临,那样就可以干自已喜欢干的事儿了。
正没羞没躁地想着,忽听下人来报无为观清净散人求见肖候爷。清净散人?藩静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又听人说就是谢家谢雨霏小姐时才想起来。
藩静紫心中有些不爽,这女人像个狗皮膏药一般总是缠看肖家,这一次又是怎么了?烦是烦,藩静紫还是接见了她,大户人家的气质胸怀丢不得。
只见谢雨霏两只眼睛哭成了蜜桃,神情很是哀伤。细打听之下才知他父亲和其他人一起因为反对周敏上位称帝被下了校事府诏狱。诏狱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不死也要剥层皮。虽然谢家不缺钱,也第一时间使了银子,但是总关在那阴森恐怖的地方也不是事,所以谢雨霏才第一时间跑来向肖劲求助。
藩静紫见她哭哭啼啼,甚是可怜,但肖劲也是困乏交加刚刚睡下,真不忍心马上叫醒他。略一思索还是救人要紧,被他怪便被他怪了。
叫醒沉睡中的肖劲,他果然有些起床气。但一听说是谢雨霏来找他不由得喜出望外,一扫困意,几乎是倒履而出,把她看的直翻白眼,心里暗自骂贱。
“谢雨霏,你不是往南方了吗?”肖劲惊喜地问道。
“我,我没舍得走。”谢雨霏有点语无伦次,看到藩静紫几乎冒火的双眼,连忙说道:“我来找你是求你帮忙,我爹爹被抓到校事府诏狱了!”
“我知道,女皇陛下已经开恩,答应我会释放他们的。”肖劲笑道。
“可是我们很担心,那种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真是一刻也不想爹爹呆在那儿!”谢雨霏可怜巴巴地说道。
“那好办,我即刻与你一起去诏狱救人!”肖劲爽快地答应下来。
“你不睡了?”藩静紫酸酸地问道。
“不了,回来再睡!”肖劲像变了一个人,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她的不快。
校事府诏狱,雷云平静地看着他们二人不置可否。
“怎么,雷大人不相信我,觉得我假传圣旨?”肖劲有些不高兴。
“岂敢岂敢,雷某岂敢怀疑肖候爷,只是校事府还未收到女皇陛下圣旨或者口谕,这文书方面还需走个流程。可能通政司的人懒惰怠政,待我走上一遭,催上一催,见到文书马上就放人。”雷云极其恭敬地说道。
肖劲虽说有些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这雷云还真是死脑筋一个,十分的较真。没办法,他和谢雨霏只好在诏狱外等候,目送雷云骑马飞奔而去。
气氛有些暧昧,谢雨霏红着脸真诚地向肖劲道谢:“肖候爷,这次真的谢谢你不辞辛苦前来帮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肖劲笑道:“你也曾帮过我好几次,咱们最多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说完这个,两人好像没什么可说了。谢雨霏欲言又止,肖劲连忙没话找话:“这雷云也真是,做为校事府的都督,这点小事派一个小隶去办就是了,又何须亲自前去?真是的!”
谢雨霏突然说道:“他不会去使什么坏吧?”
肖劲一愣,也有可能。连忙对她说道:“要不你在这儿等侯,我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