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为什么?
韩隙垂下双手,懵逼地站立在原地。
指尖还留着女人柔嫩皮肤的触感,有些涩涩的。
早在这个女人还滞留在走廊上的时候,韩隙就看清了她的脸。
下午去摄影棚找雷朔的时候,从门后边张牙舞爪地蹿出来的,不就是这个女人吗?
她当时为何要跑?刚才又为何不跑?
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难道她是莫伯旗下的艺人?
不过杀人?仁慈?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在背台词?
搞不懂。
这女人啊,莫非不是碳基动物?
还是说,和娱乐圈沾边的女人,都奇奇怪怪的?
韩隙醒了醒神,说道:“我问你手腕,疼不疼。”
白清秋恍然大悟,合着今日,并不是她的断头日?
死里逃生让她愉悦不已,就算察觉出手腕传来的痛,也只当是活着的证明。
“啊,不要紧。”
韩隙看着女人手腕上还未消除的红印,听着女人故作洒脱的语气。
他想,能把强颜欢笑演得如此活灵活现,这女人铁定是个演员。
平日的生活中都不忘锤炼演技,这个女人,还真是自强不息。
看来,娱乐圈里,也不全是些,阿猫阿狗啊。
不还有……
她究竟像个什么动物呢?
刚才捂住她嘴巴的时候,两人靠得很近。
他的喘息都喷到了手背上,她的眼睛,距离他,不过半尺。
他看得很清楚,清楚到让他回想起一种存在于他记忆中的动物。
但因为记忆有些久远,形象有些模糊,导致他只觉得似曾相似,却无法准确地记起。
“要被发现了,你还不躲?”
韩隙的语气虽然还是冷冷的,但明显没了敌意。
白清秋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她确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并没察觉,在学校和他有过一饭之缘的“柏粟粟”,就是她。
而下午对他挥下的当头一棒,也没让他记恨在心。
想到此,白清秋觉得,这阵子自己虽然总是撞墙,但好歹,老天仁慈地给她留了个狗洞。
既然有洞,那这墙,就能被砸倒。
这个男人,不打算对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动手,那她也用不着,战战兢兢。
白清秋并不打算把刚才直接上的冲动挑明。
于是她平静回答道:“你不拽我,我也得躲这里头来。”
“哦?”
韩隙剑眉微挑,饶有兴趣地问道:“不正面刚?”
白清秋嘲弄地哼了一声,说道:“往正在扣扳机的枪口上撞,不成心挨子弹吗?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那你……”
韩隙的脸步步逼近,眼前的空气里全是他喘息带起的氤氲。
“看到雷……Leo有难,为何不躲?”
白清秋本以为韩隙忘了这件事,没想到这事儿还翻不了篇了。
“Leo和我,都是无权无势的小人物,不抱团取暖,难道还等着,你们这些富贵公子,闲得无聊,驾着七彩祥云来救啊?”
明明字句都在明嘲暗讽,但韩隙并不觉得被冒犯。
“看来,你俩还真是……姐妹情深啊!”
“没错!这感情,虽然比不上天雷勾地火,也挨不上宝塔镇河妖,但合伙斗斗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负心汉,还是绰绰有余!”
韩隙不明白,这个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对方在嘲讽他。
至于这个女人,为什么对他充满了敌意,韩隙那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就更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