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别那么夸张，这是事实。”
程潇脸上的惊讶已经维持到僵硬的程度了，“我不觉得我夸张，倒是你，你确定你没有使用夸张的修辞手法？”
言毅没什么心思扯淡，“以后哪里有战场，哪里就有你，但是一定记住，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轻易卷入，在旁边摆烂就好了。”
“......”程潇不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这会被举报的吧？”
“怕什么，战场那么乱，战斗那么激烈，能有几个人看见你在摸鱼？就算看见了，抹点番茄酱在嘴边，说自己已经负伤了不就好了？”言毅一脸理所当然。
“......”
程潇难以想象这么卑劣的言论居然会从人皇的嘴里说出来，误人子弟，毁人三观，罪不可赦......
“你到时候加入宇宙联盟，这是属于你们修炼者的阵营，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南征北战，想想就很赤鸡，对不对？”
“？”
这又蹦出来一个奇怪的词语——宇宙联盟？
原来宇宙里还有这种骚东西？
地球怎么不知道？地球被完全忽视了吗？
原来我们人类不是孤儿，整个宇宙五彩缤纷啊！
言毅能看懂他迷茫的眼神，但是没打算解释，“你们在这里修炼到化神巅峰，然后就出发吧。”
“化神巅峰？”覃淑颖目露疑惑。
言毅道：“也就是你们星球上说的道主，这个阶层的力量，在宇宙里统一叫作化神。”
“化神之上就是你的境界？”
道途是她为数不多的愿意在乎的东西了。
她虽然不惧言毅，但是这不代表他俩之间的差距可以用勇气来弥补。
“还差得远。”
覃淑颖闻言没有失落，反而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她作为无敌的魔王陛下已经很长时间了，时隔多年再次感觉到如此可怕的鸿沟，她修炼的动力反而大大增加。
“言尽于此。”
程潇见他似要离去，忙道：“你去哪儿？”
言毅道：“你明白，我不可能跟着你，不然刚离开这个星球没多远，你就要死。我以后会偶尔出现，不定在什么时候，也许...还是在你最危险的时候。”
“......”
这就是宇宙级保姆，那几近于无限的空间于他来说，竟没有“距离的概念”。
“在这个星球上你已经安全了，接下来有啥事你自己处理吧，我看好你哦，程爷。”
“你还有很多细节没说，比如宇宙联盟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些就等你自己去探索吧，我实在是没办法开口啊。”
言毅做了个骚包的动作，然后...并没有直接把空间打碎，而是伸手在面前轻抚了一下，顿时出现了一颗球形的晶莹剔透的“水珠”，他的身体没入水珠里，消失不见。
临走之前露了这么一手，覃淑颖忍不住说道：“好强的理解！”
“怎么了？”程潇当然也感觉到言毅离开使用的方式不一样，但是并不觉得奇怪。
“宝宝，他不是把空间打碎，他是折叠！”
程潇挑眉道：“这很离谱吗？不就是虫洞吗？”
“虫洞？”覃淑颖怔了一下，讶然道：“你见过？”
“以前算是见过，现在嘛，我也能搞。”
程潇随便抬起右手。
覃淑颖只感觉自己面前的身影突然一错，竟向上倾斜起来！连带着地面，窗户，屋顶都发生了一种诡异的扭曲，然而它们仍然与正常世界严丝合缝地连接在一起！
实际倒映在她瞳孔里的画面更加匪夷所思，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程潇打了个响指，另一半屋子立刻恢复原状。
“不过他确实很牛逼，他是把不知道多少光年的一段距离里的时空，进行了无数次折叠，以方便他能够一步就走到目的地，刚才那是一个超级虫洞。”
“......”
覃淑颖已经看傻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虽然刚才就已经知道他是无量之道，但是将顶级法则如此信手拈来，还是让她震惊得无以复加。
程潇上前搂着她，好笑道：“到底怎么了？不是都能做到吗？”
“都能做到？！”覃淑颖捧着他的脸，“宝宝，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用拳头把空间打碎？”
“把中间阻隔的空间打碎，获得捷径，差不多的意思。”
“不是。”覃淑颖摇摇头，“是因为我们只会这么做。”
“只会？”
“我们不能操纵空间，只能将之破坏。灵力之强，即能量之浑厚，的确很容易做到这一点，但是只能破坏，而不能引导。”
“？”
覃淑颖叹道：“我能感觉到我领悟的空间法则已经达到了顶峰，然而我仍然做不到你们随手而为的折叠，这一定是另一种新的力量。”
程潇楞了一下，问道：“你掌握的法则有几种？”
“当然是两种啊，时间和空间。”
“......”
当然是有三种啊！
程潇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化神境界，还不足以掌握第三种法则，贯穿时间和空间的真正顶级的法则——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