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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场上的一幕,众人皆是心中一紧,担心马上的人儿掉下来,马蹄要是落在身上,不死也要成一个残废。

为首坐着的帝王看着马场上发生的一幕,坐正身体,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让去救人。

左下手坐着六皇子南御墨,他冰冷的双眸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像是一潭万年的寒水,上面结着深厚的寒冰,泛不起一丝波澜。

他洁白修长的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观察着,他似乎在看一出很有趣的戏剧,主角正是南御轩,他的弟弟。

右下首坐着七皇子南御轩,他的脸上是不合时宜的淡定,师傅说,火狐亲近之人将会是跟他一起走到生命尽头的人,他相信师傅,所以,他相信,慕清不会如此轻易的死去,至少,在他死前,慕清一定不会有事。

慕清此时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抓着马脖处的鬃毛,马儿更加急躁的乱跳乱踢,来个人救救她吧,她还不想死,她不想自己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就死去。

她死死的抓着马儿的鬃毛,不肯撒手,她的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放手,不能放手。

她感觉自己的手渐渐地无力,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爬上心头,身下狂乱的马儿撞上了她的下巴,她眼前一黑,本能的大喊一声:“啊!”

然后,她再也没有力气了,松开了双手,被疯狂的马儿抛出,电光火石之见,她感觉一条强健有力的臂膀环绕在她的腰际,几个飞身,她的脑袋便晕乎乎的随着他转。

她在即将晕倒之际,抬头看着救她的,是顾泽言,又是他救了自己。

顾泽言看着怀中脑袋无力靠在他胸膛上的人儿,她的眼神迷乱,有大劫过后的喜悦,有对他的感激,他回首看见狂躁的马儿乱踢,已经有好几个前来制住它的驯马师被踢伤,他将努力维持清醒的慕清交给一位宫女,便前去帮忙制止马儿,他施展轻功,飞身跨坐马背,用力的拉着缰绳,强烈的阳光下,一人一马做着争斗,那清隽的身影在展现的风姿迷乱了多少人的眼。

不一会儿,马儿就被他制住,乖巧的在原地踏步。

众人看着发生的一切,看到马儿被制住,不由得发出一声喜悦的喝彩。

这一切也被不远处已经跑开一段距离的安乐公主看见,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她连忙停下马儿,回身看着后方,只见顾泽言抱着慕清,接下来,又看到顾泽言制住烈马。

当时她撞上慕清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慕清碍眼,此时她顿觉后悔,暗怪自己不该如此莽撞行事,可是后悔已经于事无补,她只希望顾泽言不要认为她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不在乎任何人怎么看她,她只在乎在顾泽言眼里,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比赛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中间的小插曲而停下,后面赶上的人纷纷从顾泽言身边越过,肆意狂奔着。

此时,安乐公主只担忧着顾泽言是否会厌恶她,失去了争夺的心思,原本,她来参加比赛也只是为了让顾泽言看见她的风采,见识到她的优秀。

她拉住缰绳,避开后面追上的人,等人都走后,下马走向顾泽言。

此时顾泽言已经下马,马儿也由驯马师带走。

安乐公主走近想要解释,顾泽言看了她一眼,温润的眸子与她对上,她只觉得心要被剜出一个洞一般,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顾泽言眼中的怀疑,她倒退两步,心中甚是伤心,怨恨的看着慕清,都是她。

慕清被人扶着,很快缓过劲来,不动声色的推开宫女,虽说她一身红衣,但却能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她不敢依靠任何人,即便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看向顾泽言,见安乐公主走近顾泽言,两人对视一眼,顾泽言便朝她走来,听见他温润的嗓音,好像能镇定心神:“你还好吗?慕清”

慕清喜欢他叫自己慕清,而不是安平郡主,也不是清清。

这个称呼不疏不近,恰到好处。

慕清只感觉心中一动,有种奇怪的感觉有涌上心头,她的脸色微红,说出的声音伴随着悸动的心跳:“顾泽言,谢谢你救我一命!”

顾泽言是救她的英雄,是她想象中的侠客。

“慕清无以为报。”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的心跳得有多么厉害。

顾泽言听着她直呼他的名字,听着她娇俏的声音,心中好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爬上心头。

她的脸色绯红,红衣衬托下,更是娇俏美丽,让人心动。

安乐在顾泽言后面走着,看着两人眼波流转,言笑晏晏,心中妒意更深,危机感也加深了。

她笑着走向慕清,抓着慕清的双手,看起来很是关心的样子:“清清,你没事吧,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马儿疯狂起来,很难让人控制得住的,你不会怪我吧,我的力气实在太小了。”

慕清看着眼前刻意解释的安乐公主,心中不禁奇道,这还是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安乐公主吗?

慕清知晓安乐公主对顾泽言有意,但没想到她竟可以为了顾泽言妥协到如此地步。

清清,那是小时候她们还是朋友时,安乐公主对她的称呼,她已经许多年没有听过了。

那年的事情她想了起来。

十岁那年,那时候,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是活泼的,好动的,也经常犯错误,会受到处罚,可是,她依旧继续犯错,谁也不能约束她,那时候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和安乐公主是好朋友,她们非常要好,她们一起犯错,一起被罚。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了安乐公主和安悦公主的谈话,她才知道安乐公主其实一直很讨厌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因为安乐公主的母亲要她跟自己玩,因为那可笑的利用价值。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她不过是一个寄居在皇宫的孤女而已。

从那一刻知道安乐公主不是真心想要跟她做朋友之后,她的心里就种上了一颗种子,慢慢的发芽,最后,让她跟安乐越来越远,直到成为了现在这种关系。

安乐公主紧张的看着慕清,只要慕清说不怪她,加上她承认错误,态度良好,顾泽言应该不会讨厌她吧。

顾泽言看着两人,见安乐公主诚恳的道歉,他想,可能是自己误会安乐公主了,她可能没有控制住马儿,毕竟女子的力气本来就小,加上她的坐骑是北临国乌骓堡购买而来的,放养的烈马,纵使她的马术精湛,没有控制住马匹的方向也是正常。

慕清心底里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安乐公主是不是故意纵马撞向她,即使安乐公主是故意的,她也不能责怪安乐公主。

不仅仅因为她是公主,自己是郡主,还因为马场上的比试,受伤在所难免,自己揪着不放显得小气。

她看着安乐公主,轻轻的抽出被安乐公主握住的双手,依旧是清冷的样子:“公主多虑了,慕清没有半点责怪公主的意思,只怪慕清马术不精,逞强骑着一匹烈马。”

顾泽言看两人相安无事,转身走进马场,维护着马场上众位参与者的安全,这是他的职责。

安乐公主眼角瞥见顾泽言重新回到岗位上,任慕清抽出手掌,恢复往日高傲的神色,心中恨恨,却不敢发作,语气不善:“知道自己马术不精就不要上场给人添麻烦嘛。等会儿本公主让人来给你看伤。”

安乐公主说完自顾自的走向高台皇族所在处。

慕清看着安乐公主堪称神奇的变脸之术,心中不由得好笑,又看着她的背影,再看了一眼顾泽言,甚是好奇,安乐公主为何对顾泽言如此情真意切,不惜放下公主之尊来向她一直看不起的自己道歉?

夜晚

已是不惑之年的皇帝南御慠之神情严肃,面前站着他的两个儿子。

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六皇子比七皇子出生只早了四个月。

本来他此刻应该是儿孙满堂的,若不是那个毒妇,害死了自己前面的四个儿子,又给他下了药,让他不能再也生育,想必现下他也该儿孙满堂了,此刻他的太子人选也不会只有两个。

一想到那个毒妇,他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看着左下方的六皇子,心中只剩下了不快和无奈,他只有两个儿子了。

南御慠之口中那个毒妇正是前皇后,南御墨的生母,一个绝望的女人。

“这是汛城郡尉冒死传来的奏折,你们看看。”南御慠之将手中奏折随手递给身旁的大太监严一舍。

严一舍弯腰接过,快步走到六皇子南御墨面前,双手将奏折奉上。

南御墨接过,快速看完,又将奏折递给南御轩。

南御慠之见二人看完,问到:“你们怎么看?”

南御墨率先开口:“汛城郡尉告发汛城太守私开银矿,暗杀朝廷命官之事真假难辨,不可尽信一人之言。”

南御慠之点头认同,问道:“你可有想法?”

南御轩建议道:“不如派遣官员前去查探,弄清事情的真伪,在做决定。”

南御慠之满意的点头,威严又有一丝丝父亲该有的慈祥,问:“你们认为派遣何人合适?”

南御轩答道:“新科状元容肃宣合适,此人明察善断,为人清明正直,最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