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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一口一个顾将军的叫着,显得生疏。

南御慠之的手按在龙头上,他的眼睛转向南御墨:“六皇子,你怎么看?”

“回父皇,安平郡主说的不无道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是山石滚落,松动了哪一方的泥土,把山上殉情的男女连带着滚下,我们都误会也是极有可能的。”南御墨起身回话。

南御慠之听完,手撑着额头,他的头很痛,又对刚进来的南御轩说:“七皇子,你怎么看?”

“回父皇,儿臣对此事不太了解,不敢妄下定论。”南御轩一改往日慵懒随性做派,面对帝王,端端正正,态度良好。

“她是你的未婚妻。”南御慠之听完,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地丢到南御轩脸上。

“是,儿臣知错。”

南御慠之又撑着额头,他咳了两声,低头看见,他咳出来的血迹越来越多了。

帝王不说话,谁都不敢再说话。

南御慠之看着自己眼前的人,他的两个儿子,天命之凰和领兵奇才,他考虑了很多很多。

眼眸微沉,这时,又有人来觐见,这一次,严一舍倒是没再询问皇帝,他知道,这些人是来为顾家求情的,他们看好的是六皇子,毕竟那次的案子,六皇子办得很好,他们认为六皇子会是明君,而顾泽言,显然是六皇子的左膀右臂,他们投靠六皇子,当然也要保住六皇子的左膀右臂。

不多时,又来了一群人,他们以护国公为首一群人,他们也是听说了顾泽言和慕清回来的消息赶过来的,他们是站在七皇子南御轩身后的,他们除去原本就在南御轩身后的,剩下的一半全是因为国师那个预言,因为七皇子与慕清的婚约,才站在南御轩身后的,他们赶过来,力图维系慕清与七皇子的婚约,因为,他们已经站好队了,无法更改了。

光这两派,就来了朝中九成的朝臣。

“这人,倒是真多啊!”南御慠之默默擦干净嘴角的血迹,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咳血了。

众人跪下,行礼。

南御慠之抬手:“严一舍,你将安平郡主的解释说给他们听听。”

严一舍便将慕清所言,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你们说说,今天,就当开了朝会了。”

严一舍环视一周,心里默默将没来的人记下,这是他在帝王身边,多年养成的习惯。

“回陛下,臣以为,安平郡主所言有理,一切都是一场巧合。”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官员上前,如是说。

“哦?还有人要说的吗?”南御慠之的眼睛扫了一圈。

“陛下,臣有话要说。”护国公身后一人出来,说:“一切太过巧合,让人很难相信郡主所言是真,凡事讲究证据,若是郡主能够证明他们此处出行没有任何逾矩,如此,倒有几分可信。”

“廷尉不愧是掌管刑狱的,凡事讲究一个证据。”

廷尉说出了皇帝的心思,他绝对不允许慕清和顾泽言发生不正当的关系,若是这样,那么那个预言成真,顾泽言不就是下一任皇帝,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南御慠之轻轻挥动衣袖,严一舍立马会意,他弓身,走下高台,来到慕清面前:“郡主,得罪了。”

慕清咬牙,她的脸颊轻微抖动,却在嘴角牵起一抹笑,垂眸:“有劳公公了。”

严一舍拉着慕清起来,握住慕清的手腕,掀动衣袖,拉上去,露出洁白的手腕,上面什么都没有。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就连高座上的帝王,都不自觉的伸长了脖子。

看到这里,众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他们的眼睛像是要跳出来一样,看着严一舍拉起来慕清的另外一只手,掀开衣袖,露出那一颗红艳艳的守宫砂,他们提起的心,落下。

慕清被严一舍抓着手,举高,将那颗守宫砂在众人面前展示,慕清咬着嘴唇,这无疑是对她的羞辱,她一直垂着眼,谁都不去看,呼吸,有那么一刻是停顿的。

血液的味道在嘴里蔓延,慕清的嘴角依旧带笑,这番羞辱,她只能要碎银牙,坚持着不让眼泪滚出。

云贵妃走了进来,她看着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这样就能证明清白了么?廷尉大人,你可听说过还有别的办法能够证明?”

云柔早就想要去除慕清这颗眼中钉了,在慕清的身上,太多争端,如今,她这般不安分,让她想都不敢想,慕清竟然跟男子私奔,不惜弄出假死。

当初,她以为慕清只与南御墨一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没想到,她竟然还跟顾泽言有私情,甚至私奔。

她再次肯定,慕清不是良配,就算她是天命之凰,她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有任何好的助益,只会给儿子带来无尽的烦恼。

“回娘娘,下官自是听说过,只是,,,”廷尉没有再说。

“贵妃娘娘,这守宫砂不是轻易能造假的,如今已经验明,无需再验了。”南御墨看不下去了,他向来聪明,当然知道云贵妃口中另一个方法是什么,只是,那太残忍了。

“六皇子说的什么话,难道能让一个不洁的女人嫁入皇室,玷污皇室血脉么?这等大事,当慎之又慎。”说完,云贵妃看向帝王:“臣妾请皇帝三思。”

“回陛下,安平郡主立身以正,爱惜自身,绝没有做出任何有伤风化的事,臣与安平郡主清清白白,从未逾矩。”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泽言激动了,他跪着上前两步,重重磕头。

南御慠之俯视他,然后,抬起眼,只说了一个字:“验。”

慕清不由得要跌倒,若不是严一舍拉着她,她早就站不住了,她眼里汇聚出泪水,又被她强压下去,嘴角还是那一极淡的弧度,她抬眼看着高座上的帝王:“安平不惧任何检验。”

说完,她从严一舍手里将手抽出,自己走出殿外。

云贵妃使了个眼神,却被南御慠之看穿,他抬手:“去,请李嬷嬷。”

李嬷嬷便是慕清的教习嬷嬷,她只听皇帝和太后的,是最得皇帝和太后的信任的嬷嬷,也是宫中的老人,会多种技艺,更最是循规蹈矩。

南御慠之相信,若是李嬷嬷去检验,定能检验出最真实的情况。

慕清张开双臂,由宫人们将自己的衣衫脱掉,一|丝|不|挂,她从未在人前这样,一点遮\/羞的东西都没有。

她由宫人搀扶着躺下,教习嬷嬷来了,开门的时候,一阵风吹进来,慕清只感觉下身很凉,她从未如此心慌与羞愤。

她被人拉开\/双腿,再也没有抵挡。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她看着屋顶,尽量不去感受所有的感觉,不去感受那一双双眼睛。

教习嬷嬷叹了一口气,这是她的学生,从她还是一个小孩的时候,教习嬷嬷就教她们礼仪了,刚开始的时候,慕清是让她最头疼的学生,宫规也常常不好好学,那时候,她的大部分心思都在慕清身上,后来,不知怎的,她开始变得乖顺,开始好好学习礼仪,开始慢慢变成一个精致的布娃娃,她慢慢的成了透明人,每次她教训慕清,慕清也只是低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看到慕清的模样,她满意极了,太后对她很是夸赞,但是,当她听到慕清弹那首《如意》的时候,她便发现慕清并没有失去灵魂,她不由得在心中佩服起来,于是,她把自己最喜欢的真悦给了慕清。

皇帝让她对慕清严加教导,话里的意思是对慕清寄予厚望的,那时候,教习嬷嬷便知道,皇帝对慕清的定位是帝国未来的皇后,如此,她对待慕清便与平常的公主非常不同,即便喜欢慕清的平和,但从未夸赞过慕清一句。

教习嬷嬷不去想太多,她手里拿着器具,检查起来。

确认那层膜还在后,她的手在慕清身上触摸起来,她的力道很重,透过皮肉触摸骨头,一路向下,她按着慕清的胯\/骨,重重按下。

慕清再也忍不住,大叫起来。

有人上前,按压住慕清,让她不再挣扎,她痛哭:“嬷嬷,我好痛。”

嬷嬷从她身前抬起头,慕清的视线已经模糊,可教习嬷嬷手上力道没有半点减弱。

慕清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时,她的头发和衣裳已经整理好,只是那一双眼睛,红肿,布满血丝,不复清丽,众人都知道,那是哭过的痕迹,她的双手无力的垂着,仿佛失去了灵魂。

南御墨看着她的样子,心口没来由的一痛,他的双拳在袖中握紧,愤怒,遍布他的周身。

慕清自始至终都垂着眼睛,不去看任何人,她再次跪下,而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让她跪。

她的手无力的落在地板上,那里很冰凉。

“回陛下,奴婢已将郡主全身检查,郡主冰清玉洁,依旧完璧。”

顾泽言听着,他们都在他的身后,他不能回头,心口,是剧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又死死的压制。

听说顾泽言没有死,还回来了,淑妃带着病床上的安乐公主来到殿中。

安乐公主一进来,就想冲过去,她看见顾泽言的背脊微弯,她跟随过顾泽言去战场,就算是最严峻的情况,断水断粮,她都没见顾泽言的背脊弯下,他总是那样直直的站着,顶天立地,给人安全感,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狼狈,这样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