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姑娘是哪里人？”霍夫人客套道。
“京城人。”
“家中是做什么的？”
“行商的，小有门面。”
“噢，今年年芳几何？”
“19。”
对方问一句，杨曼答一句。
“曼姑娘几岁开始跟的顾大人？”霍夫人终于开始贴题了。
杨曼心想，这顾大人是指李泽吗？对方不知道他是皇上？还是假装不知道呢？
“17岁吧。有两年了。”杨曼思考道。
霍夫人稍显惊讶，不过很快就收住了神色，面不改色道：“两年不短了，毕竟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曼姑娘可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特别的计划，能陪着他就好。”一副小女儿依恋的状态。
“两人感情深自然好，可人都会变的，女人还是要多多为自己谋划。”霍夫人意味深长道。
盛宠难长，血脉至亲才是依靠。
“实不相瞒，我与顾大人两情相悦，日子久了，也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可是我身子坏了根基，无法生养。”杨曼忧愁道。
霍夫人假装惊讶又带点同情：“可是因为什么才导致怀不上？”
“我中过合欢毒，没有及时解毒，所以落下了病根。救我的大夫医术高明，可也无法治好身子让我能怀孕。”杨曼也不遮掩，直接道。
霍夫人这会儿的惊讶可就掩饰不住了，好端端一姑娘怎么会中合欢毒，十有八九是正室容不下所以才下的黑手。
也难怪能得男人疼惜那么久，她就没见过有小妾能得宠两年那么长的，定是激发了男人的愧疚之心。
“曼姑娘不必绝望，天无绝人之路。定会有办法治好的。”霍夫人安慰几句，又接着道：“实不相瞒，我之前也很难怀上，后来各方寻医，才终于治好了。”
“请教霍夫人用的是什么法子？”杨曼眼神明亮，似是燃起了希望。
霍夫人朝身边的婢女使眼色，便见婢女向她走来，递上一条写着偏方的纸条。
“曼姑娘可试试看，总归是要慢慢调理，难以立竿见影的。”霍夫人笑道。
随后，霍夫人又打听起她和李泽是怎样相识的。杨曼一心编着谎话，打造良家碧玉的人设。
最后，霍夫人对她便只剩下了同情，初初见面时的轻蔑早已化为了齑粉。
临走前还道：“曼姑娘用药方子有不懂之处大可来问我，我等你的好消息。”
“多谢霍夫人，我让婢女明日便熬来喝。”杨曼回应道。
霍夫人感到十分满意，虽然眼前这姑娘跟自己有天壤之别，但是为人却很直爽。
李泽回来后，见杨曼面前正放着一碗药，便道：“霍夫人给你的方子？”
“对。”杨曼靠过去。
“我喂你。”李泽殷勤道。
待喝完一整碗后，李泽又道：“怎样，有没有什么感觉？”
杨曼莫名其妙：“感觉？很饱、很苦。”
“我们还要在留多几日，我还有事要处理。”李泽道。
“随你，我明日想出去走走。”杨曼道。
“就知道你呆不住，让霍夫人陪你去。”李泽笑道。
倒是杨曼有点雷：“我哪请得动霍夫人。”
人家当她是某位大人的贵妾，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你当然请得动，朕都为你要生要死了，何况一个将军夫人。”李泽话中有话，明显知道了今日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