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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与剑——京极,梅科特(十二)

我站在这片荒野上,等待着一触即发的口令。大家都对这次战斗充满信心,他们已经见过了仓皇逃窜的雷霆士兵,便觉得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机甲编队,配合弹幕火炮进攻!”我们马上收到了命令,身后的移动火炮像之前的攻城行动一样朝着高空倾斜着火力,夹杂着照明的曳光弹和上千发的火箭弹照亮了夜空。有的机甲已经放起了激昂的音乐,在这最后一次战斗上。是啊,这是一个美好的假日!

那些支援皮索盖尔,正在沿着返回19号区域——导弹发射基地的残余部队正在沿着道路行进着,我们在两公里外的最接近山那头的道路上准备好了攻击。我们将越过这片山林,从上方向着山下路上的敌人发动攻击。

“呼咻!”携带重炮的部队越过了山的最高点,朝着路面上的敌人配合着火力发射重炮,在那一头的敌人运输车和坦克成为了笨重的靶子,被如此密集的火力爆破在了路面上,所剩不多的机甲正在负隅顽抗着,挥舞着长戟飞上前来,我毫不在意地连开三枪将它直接击落坠毁到山林之中。生化机甲挥舞着重锤迎了上去,生猛地砸向敌人“易”式机甲的驾驶舱。

后方的高射炮火瞄准了他们的逃亡方向,震撼弹将他们前进的路面也轰炸破坏,车辆无法开动,被接踵而至的高爆弹毁灭。截击溃兵的任务完成了,我们打扫着战场。

“需要你们营救的人员在这个地点,要保护目标,不要让炮火介入那个区域附近五百米处。”我接到了梅科特提供的方位信息,离这里不远。“目标处于昏迷状态,可能附近还有相关的友军等待救援,请立刻赶往!”

我们立刻前往目标地点,沿途我用火焰扫清着道路上的敌人和障碍,在有一定标志性的隧道旁等待着友军车辆的到来。他们抵达之后立刻进入山林中进行搜救行动。

“所有炮兵和机甲编队,现在敌人的19号区域控制力在减弱,他们正在从海面上搬运物资。马上,前往夺取19号区域控制权。记住,不要破坏导弹基地和港口设施,只需要进行占领压制。”梅科特话音一落,我们就沿着公路前进着,远远地看到了敌人山上的哨塔,炮火从天而降,但是十分地无力,从山上面朝我们射击着不值一提的狙击子弹和打在机板上都听不到多少响声的机枪子弹。

“拿下这个路口。”司令部指挥着我们行动。我顶着护盾朝着前方奔去,重炮机甲在我的身后发射着炮弹,直接将哨塔从中间击碎倒塌下来。后续赶到的生化机甲朝着高空投掷腐蚀弹,移动火炮也精准地打击着每一个堆起的堡垒。我一马当先地冲进阵地之中,敌人已经全部逃离了这里。

“占领两边的山。”两边的山上也有两座哨塔在用聚光灯照明,指示着坦克和火炮的落点方向。我们已经占据了有力地形,从皮索盖尔赶过来了法师们将是下一次进攻的主力,他们相互协同着聚集魔力,在形成的护盾和幻影后方聚集成一团团火球和足以切割载具外壳的激光,在防护消失的那一刻指向在基地前组成脆弱的防线的军队。

我们沿着两边的山崖前进着,我用火焰驱赶着那些步兵,身后的友军用重炮轰炸完哨塔之后站在那里有利于观测的方位上瞄准着港口的方向。我们沿着两边的山和基地的入口处架起了防线,不断地有工兵和步兵填充进这条方向里面,将枪口对准着基地里。

“夺取港口。”我们和协同占领的步兵一起奔下山去,将港口的灯塔摧毁之后俘虏那些还滞留在港口等待新的船只到来的敌军残兵和科学家。在短暂的反抗之后,他们选择了缴械投降,从我的脚边双手抱头走过,友军的士兵开始登船搜查,那些标记了目标的战舰已经提前离开了这里驶入了雷霆领域的内海。这时从司令部传来消息,在等待预计明天晚上的谈判结束之前不能停止对基地的压制。

我的伙伴们随着法师编队一起降落到了港口的平地上,今晚在这里进行休息。这次战斗如同碾压过去一样十分的轻松,我坐在“萝卜”上,看向海那边的方向,右边是隐约可见的波朗茨海和更远处的内海湾,而左边则是波勒讷运河的方向,现在也有船从那边进入这片海,朝着远离这里的方向驶去。

而头顶是一轮明月,更远处有另一轮光芒暗淡许多的月亮。所有人都以为我来自那里,其实我在这个星球上找不到这样一个能看见故乡的地方。

“啊,真是无聊啊。”我带着伙伴们在近海面上踩着海漂着,需要带她们多走动一下。虽然实验室的人说他们是机器人,但是我觉得还是当成孩子一样看待比较好。有个士兵摸到了货船的甲板下方,从装着打包好的乐器里抽出一个叫做“尤克里里”的乐器,坐在随着轻微的波浪上下起伏的船头面朝大海弹奏着。

这一天我唯一的任务就是随着队伍绕着基地转一圈,里面的士兵从磁暴塔间的围墙缝中熄火看向我们。我们遵守着梅科特和司令部,以及基地里面留下来的士兵的约定保持停火状态,不得进入基地,不过我们分了一点菜汤给他们。

在放空了一天,没有任何新的指令下达之后,在第二天的深夜,我们终于能够解除战斗任务了。我带着伙伴们从低空越过来时的一座座山丘,整条从山缝中流过的道路上充满了返航的车辆,在我们的上方能够听到“天狗”飞过的呼啸声,而“超翼”则朝着基地的方向去给控制基地的士兵运送物资。战争结束了,暂时的,至少对于我这种雇佣兵来说可以去中转站报道了。

不过现在我要先去军区医院去看看克里斯托。时间已经进入深夜,这里与欢呼的城市和喧闹的司令部不同,在群山之中的偏僻处显得十分地宁静,我将推进装置调至最低档以减少会在山谷里产生的回音。让伙伴们帮我留守着“萝卜”,我踏步走进医院里,经过一番询问之后找到了雇佣兵的住院观察处。克里斯托没有在哪个房间里,而是在我走进一楼的大门的时候就直接跑出来到了走廊上。左手手臂上空荡荡的,不过衣服的袖子却没有剪掉留在了上面,就像舞女的水袖那样在空中微微飘着。

“你……没事吗?你啊,要好好听医生的话哦。”我看在他那样的情况下没有那么生气地教训着他。他自然不会听进去多少我的话,对于他来说只有服从时候的命令和自己的意志才是值得听的。

“我听到你来了。带我走吧。”他的身手依旧十分敏捷,直接闪进了旁边的过道里,引得大厅里正在聊天叙旧的老兵好奇地看向那边。我马上跟了过去,发现他又消失在了走廊里,很快他就从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拿着像是出院牌的东西又像一阵风一般从我的身旁闪过。

这个小鬼,原来已经办好出院手续了啊。不过他很快又从旁边的楼里窜了出来,毫不在意地又从我身边飞过。如果我突然一伸腿他就会摔个狗啃泥吧,嘿嘿。

他突然在转弯的地方紧急地刹下车来,差点就要撞到前面的那个人的怀里去。那个人手里也拿着和他一样的牌子,应该是克里斯托在匆忙之间拿错了她的,他正在向那个人道歉,然后换过手中的牌子之后又一溜烟地闪了出去。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了不得啊。”头上包着绷带的老人说道。

“我年轻时也有那样的实力的,老李。”另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说道,指了指自己的脚,现在那里是空了一边的。

在大厅不是很亮的楼道灯下我看清了那个有点高的人的身影,额头前面留着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金色的头发。她也低头盯着出院牌朝我这边的大门走来。

“喂。”我朝着她打着招呼。

“啊,你是,兔子。”她看起来有一些困的样子,说话的声音比之前见到的时候低了一些。

“不是啦!”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恍如隔世。陌生的天花板,纯白的带着消毒水味的被子,这里是哪?我立刻翻下床单,身上的衣服十分地脏乱,像是在哪里摔过一跤一样。

“你醒了啊,先做一下体检吧。”护士小姐坐在我房间的门口,看到我醒了之后有一些惊讶,然后弯腰去床头的柜子里取记录板。

“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记得好像是从飞机上掉了下来。”她边为我扎紧手臂进行标志剂注射,边观察着身体里的各种物质的变化量。

“是的,你当时受了很重的摔伤,器官面临衰竭,不过在你的义体系统的帮助下维持着微弱的生命体征活了下来。”

“哦,是吗?”这个东西还真不赖啊,感觉什么方面都有点用处。

“好了,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不过肌肉方面的损伤还是需要更长的时间休息才能完全恢复体能,这段时间就先别进行大体力的运动了。”她麻利地将设备收回了抽屉里,在触摸板上进行着报告填写。

“我感觉我没什么问题,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她抬头想了想。

“应该可以了,如果您要出院的话我们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在楼道那边的服务室简单办个手续就行。”

梅科特看起来是把我放在这里进行了恢复了,我稍微在楼道里面活动了一下,感觉确实除了肌肉有一点酸痛,呼吸比平时平缓了一些之外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我简单地办理了手续拿到了去中转站报告的出院牌,在我的旁边也摆着一些没有人拿走的牌子。就在这时有一个人如同黑影一般冲了进来,把旁边的那一排东西搅成一团,还不小心把我的牌子拿走了。是什么人?我依稀看到那个生物的耳朵比常人要长一些,上身也不是很协调,工作人员拉开旁边的窗户往大厅看过去,瞟到一眼黑影掠过之后它就又消失了。

“那是昨天来的伤员,十分地不安分,叫什么克里斯托来着。刚才办了手续又不拿牌子,现在突然跑进来还拿错了,我准备给你重新换一个吧。”

很快我又听见他跑回来的声音,从台子上拿起他的出院牌就走出了房间,就在那里差点被他迎面撞上,甚至在我的身后吹起了一阵风,吹动了我的头发。

然后我就遇到了他的,该怎么称呼呢……嗯,主位驾驶,只是我一时记不起她的名字了。我们从军区战地医院朝着外面走去,在只亮着路灯寂静的路上边走边聊着。

“你也是住院了吗?”

“是啊,我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从三楼的围栏上摔了下来,不过只躺了一天就恢复过来了。”

“诶,身上装那么多东西,修起来挺轻松的啊。如果我有那么多钱,和足够的勇气也想给自己换那样一套东西的。”

突然刮起了一阵夜风,周围的树影开始微微摇摆起来。这时我突然感觉大脑中有一道风吹过一样有一点凉意,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嗯?怎么了?前面有什么东西吗?”翡翠站在我的前方问我,用手在我的刘海前挥了挥手。

“可恶!”我突然失声大吼了出来,树林中惊奇了一阵飞鸟。我没能保护她,卡谷,我的助手,还有她的男朋友,我记得他先我一步跳下了直升机,他可能还活着。可是我印象中从黑金大厦的楼上摔下来又是怎么回事?找不到这个记忆的连接点,只记得自己送了大梅考国的元首回到房间,难道在阳台抽烟不小心摔下来的?难以置信。我继续在脑海中翻找着之前某个瞬间注意到的东西,虽然我只见过地潜几次面,但是绝对不会错的,我在那堆出院牌里看到了他。

我马上往回跑去,翡翠在后面追着我。

“怎么了?怎么了?”

“我还要去见一个人,如果你有事的话先走吧。”

她还是跟着我回到了住院处。

“这个,叫‘地潜’的人是在哪个房间?”我指着一个名字叫“斯科都”的人牌子说道,工作人员扶了扶眼镜在屏幕上为我翻找着。

“421房。”听到之后我马上跑上了四楼,推门走进421房里,里面的三张病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正在面无表情地看着书,我们的突然闯入让他吓了一跳。

“你还活着啊,我以为你出事了……”我坐到他床边的凳子上,满怀着对他的歉意说道。翡翠默默地退了出去,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他见到是我之后把书盖在被子上向后靠在床背上,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还好吧,不过你更让我出乎意料,居然没有什么事情。”我无法得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他看起来是那样的严肃,那样面无表情。我看向他的左手,已经打满了固定用的石膏。

“对不起,我失职了,没能保护好她。”我紧张地搓着双手指尖。

“不,是我们失职了,她不应该置你于危险的境地,拖累你的行动。我也是,没有及时支援,这也算是对我的惩罚,只比军法轻了一点。”他下身处的被子薄薄的,里面就像什么都没有盖着一样。

“你们……应该相互喜欢很久了吧。”我突然想起她说过的话,想尽我的力传达一些给他。

“很久,几个月的时间,但是也没有见过几次面。这次行动能见到她也许只是巧合。啊,至少是见到了……”他长叹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我。

“你知道她有多想你吗?”

“当然知道,军人之间理应是不应该有爱情的,因为很多没法避免的事情,下一刻很有可能就是生离死别。所以我们都把每次见面和谈话当做是最后一天来度过。”

“你会一直想着她吗?”我试探地问道。这就是我对我定下赎罪的期限,可能会很久。

“不会!”他突然大笑着说道,我有点惊讶地抬起头,看见他的眼中已经闪着了泪水。“我们早就有了那种觉悟,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负罪一生。我会回忆她一段时间,想着在活着的时候我们已经倾尽了足够的感情,所以之后就要把这份爱带给下一个值得的人。”

他手中的小说封面上就是两个站在光明与黑暗两边,相隔着一条灰线的男女,只是男子站在了暗处。

这时走廊里一阵喧闹,两个拿着复健用哑铃,穿着大背心的士兵走了进来,看到我之后眨了眨眼又看向地潜。他也笑着看向他们,双方的脸上都有一些羡慕之情。我向他们拜托照顾之后便走出了房间,身后他们已经扯开了嗓子在聊天。

“那两个是你的女朋友吗?”“哇,真正点啊。你小子不会这么有出息吧。”

“啊,是!都是我女朋友,不过我跟你们讲我最中意的第三个女朋友的事情,她以前跟我在一个营里当兵,现在在家等我回去结婚了。”

“他是谁?”

“跟我有关的一个人的男朋友,不过现在他心情可能不太好。”我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包烟后点了起来,心情终于没有那么堵了。可是我好像弄丢了我的辛普限量款打火机,我的“马尔波勒”和“辛普”,还有昨天出席谈判时穿的衣服也没有在病房里见到。

“还有别的事情吗?我们直接去中转站咯。”

“应该没有了。”我几乎丢掉了我带来的所有东西,有点狼狈地完成了任务。

“哇,你原来昨天去当元首的保镖啊。”她正在看着各种各样的新闻,把我和那个看起来有点邪恶的战争狂人并肩走在一起的照片展示在我面前。

“只是任务而已,没什么好光荣的。我又不想和她有多大的关系。”

“咧,还是很羡慕。”翡翠朝我做了一个鬼脸。

远远地看见那个行动十分迅速,像是黑影一样的人坐在翡翠的机甲上看向我们。眼睛发出微弱红光的她的金属手下也从蹲坐的姿态站起身来。

“搭我的‘萝卜’过去吧,这么晚这里不会有车经过的。”

“好吧。”

我跟着她爬进了萝卜里,站在克里斯托的副驾驶座位后。这时我才注意到了他少了一只手臂,他也侧脸看向我,稍稍朝着空空的左臂偏了偏头又坐正在了座位上。我看着前方的景象向着下方流去,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你有什么打算吗?回去休息一下接着干吗?”我们现在在接近波勒讷运河的海面上飞行着,那些金属伙伴跟在身后。这时翡翠朝我搭话道。

“我可能要休息很久了,或者说就这样退休好了,已经攒了不少的钱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花。你呢?”

“我是想继续找下一个工作啦,但是我的伙伴们损失得有点多,要回联邦实验室去重新铸造一些了。不过我也想在这次合同到期之后就休息一段时间,这次工作强度有点大了,那种震撼的感觉现在还让我有点晕。”

“也是呢,我也没有见过有人用那么大阵仗的武器。”

“可是我也不会别的事情了,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种工作上做一辈子吗?”面对她突然抛出的问题,我一时无法回答。

“你应该比我的经验要多得多,也应该攒了不少的钱吧。”

“是啊,可是总觉得一直这样做下去的话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已经见过很多的东西了,就怕现在我已经感觉对战斗有点厌烦了。”

“这不是很好吗?用钱买一套房住进去,享受生活就够了。不像我,有的时候不摸摸枪就会感觉很难受。”

“我也想啊,但是感觉哪里我都有点不想待下去,也不想回我的星球去。感觉这里就是我的家了,要来一点零食吗?”

她打开脚底的隔板,下面储藏着一袋一袋的零食。不过有一袋被打开来吃掉了一半,她顿时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克里斯托,他好像在座位上睡着了。

我们在中转处完结了这次行动的手续,将我和克里斯托的出院牌交给这里的雇佣兵会所分部作为工资补偿之后从停机坪上走过,这里还停着几个和我们一样快的机甲以及在这里就接下一单的驾驶员,他们都是各个战团中地位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过他们的手下似乎并没有跟过来。

我四处看了看,果然在这里见到了那个正坐在路边对着手机屏幕里的动漫看得入神的人。

“喂,穆勒,赶紧回去了。”

我这一个举动让他像是被发现了秘密一样差点向后面的草丛摔过去,一个盒子从他的手里掉在了地上,像是用塑料模具封装着的什么东西。

“我在等消息呢,你们先回去吧。”他抬头看向我们,把手中的屏幕一切变成了聊天软件。

“绝对在看动漫,是把。那个盒子里是什么?圆圆的发着光的东西。”

“这个啊……”他有点犹豫地拿出来展示给我们看,是一个在路灯下金灿灿的勋章,贴在胸上的那种,上面有着衔着滴血的剑的巨蟒的形状。这让我想到应该和国旗上也有巨蟒的大梅考国有关系。“是给我师傅的勋章,不过……”

“啊,我想起来了,是你。”

穆勒抬头看了看翡翠,朝她点头示意。

“我听她说了你的师傅,阿喀亚斯的事情。看起来得到那个人的认可了。”

“嗯,这应该要谢谢你。”穆勒爱惜地擦去塑料盒上沾上的灰尘。

“我?”我不记得昨天的时候是否出于个人因素有和那个元首提过这件事,不过我应该没有那个资格和她讲话吧。“哦,或许吧,不过这应该也不是我的功劳,是你那伟大的师傅的。我应该什么都没做。”

我们和他招手告别之后回到了机甲上,现在就是直接向着巴尔提克海的方向驶去了。

“要不要先去和泰莎见一下面?她看起来挺需要一些人手的,而且她现在也是一地之主了,应该可以安排一些你的事情。你应该……不是那么讨厌泰莎吧?”

“她啊……还好吧。虽然她看起来不是那么招我喜欢,尤其是克里斯托有点讨厌她,但是我还是挺感谢她的,给了我这么多的机会。如果她真的有什么需要我也会赶过去的,就像上次那样。”

“所以你准备把这个奖章自己收着?”我看向摆放在我们的师傅遗像旁的勋章,为他上了三炷香。

“这个东西,说起来也不是那么光彩吧。那可是很恐怖的一个人啊。”

“那又如何,他代表的又不是她的意志。如果说因为厌恶那个元首就不去为那些士兵挡下比她更恐怖的东西,他就不是一板一眼,‘爱憎’分明的他了。”话是这么说,他也并没有讨厌过我,只是我选择了远离师傅而已。“你不会又要准备下一份工作了吧,不先多享受几天清闲日子?”

“确实,我想多待上一段时间,这次折腾地太累了。身体啊,心脏啊都有点吃不消。”

“哇哈。”明黄色头发的穆勒妹妹跑了过来,踮起脚抓住了她哥哥的肩膀。

“我也准备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到维斯特拉玛去和家人生活一段时间。最近有点无依无靠地到处跑着,我也准备休息一下了。”

“你的老大不是听说挺严格的吗?他会让你轻松休息的吗?”他把妹妹抱在大腿上坐着,逗弄着她的脸蛋。

“至少我很少提主动要求,这次他允许了。”

“啊,这样啊。”

“所以如果你需要人代看管妹妹的话也可以叫我,我会接她到那边去住一下,或者送到海那边的‘奇美拉’那里。”

“那边现在安全吗?我听说信号不好,像是受了诅咒一样。”

“你又没深入去过里面,怎么知道怎么样,我们不也在那边待过一段时间吗?”

“啊,是这样。”

“好了,我先走了,船马上要开了,有事可以呼叫我。虽然那边信号不是很好。”

一年以后面对行刑队,梅科特会回想起那天被833割开喉咙的样子,在耳边响起的象征“叛逆”的音乐声,但现在她的脖子将被连根除去,记忆中的一切都将被摧毁。这意味着她将无法复活,至少不会再有那样一个带着一个国家走向灭亡的人。行刑之后,队伍换上军装做着首都的最后防御,与这座曾经一度繁华的城市一同灭亡。

“格蕾芙塔,我曾经是这么地相信你。”这个落魄失势的前国家元首,一度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魔最终逃不过审判。

“我会击毙所有背叛国家的人。梅科特,我是为这个国家服务,不是为你一个人。”身为宪兵队的她将电能脉冲手枪抵在了梅科特背上。“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你们不值得。”

“很好。”她抠动扳机,鲜血与烧焦漏电的电弧四散开来。

行刑之后,队伍换上整齐的军装做着首都的最后防御,与这座曾经一度繁华的城市一同灭亡。

而穆勒,他则在四年后的极地上随着碎裂的冰盖沉入水底,而有着缺陷的妹妹则没有得到希诺或者“奇美拉”的照顾而流浪。这些都是故事外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