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我是认真的。”
江小涛听到1500的工资底，还以为秦牧在跟自己开玩笑。
“我也是深思熟虑过后才让你去干销售的。”
秦牧拍着江小涛的肩膀，说道：“首先你不适合搞研发，其次跟着一线你要上夜班。”
“而且跟着我混，我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态度了，甚至我也不是你的直接领导，你要想清楚，工作和学习是两码事，安排到你了，你就要去跟进，不能推脱。”
“想清楚了再找我吧。”
秦牧觉得江小涛完全是一时兴起才嚷嚷着“跟他混”。
才大一上学期，他急个屁啊！
“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江小涛嘿嘿一笑：“晚一点已经没我啥事了，我现在加入佳友公司，以后没准也是个元老级别的人物。”
秦牧呢喃着：“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谈恋爱了，更多是被你们三个影响到了。”江小涛伸了个懒腰，调侃道：“咱们这宿舍说起来也奇葩，个个都是卷王，以前我是想着混一天是一天，现在被你们带的也开始卷了。”
秦牧笑骂道：“我卷个屁。”
江小涛收起笑容，还是不死心的问道：“牧哥，你们公司的销售需要做什么的？”
秦牧拿出手机，最后再问一次：“真的想干？”
江小涛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兜里没几个钱没底气。”
秦牧听完点了点头，在纸上边写边说：“这样吧，我给个电话你，你自己去聊，成不成看你本事了。”
江小涛快速的把电话号码记在心里面，喜出望外的说道：“如果成了，我就让莹莹接手我的那份活，我去干销售。”
秦牧起身把凳子撩回去，脱掉鞋打着哈欠，说：“我建议你先准备一下，不聊了，我上床眯一会。”
“牧哥，谢了。”
“成不成看你自己，没有业绩的销售就是废物。”
“不逼一下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废物，对吧。”
江小涛乐观的自我调侃。
聊完天，305宿舍很快就安静下来，秦牧调了个闹钟，戴上耳机，听着音乐睡了过去。
下午两点半。
秦牧拿了几本书塞书包里刚准备出门，兜里的电话就响个不停，还是苏婉晴打过来的电话。
秦牧示意江小涛帮自己拿书包下去，他留下来关门，等江小涛走了之后，他才接通电话：“喂，姑奶奶，你又咋了，我马上要去上课了。”
苏婉晴气鼓鼓说道：“你给我大舅打电话了？”
秦牧回道：“正准备打。”
苏婉晴无语道：“你上点心行不行，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秦牧无奈道：“午休时间给人家打什么电话，你是中午吃辣吃傻了？”
苏婉晴不服气道：“我提醒你也有错？”
秦牧脑海中已经能想到苏婉晴有气无处发泄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不打电话过来，我已经在跟你大舅聊事情了。”
苏婉晴对着电话威胁道：“秦猪，周三你死定了。”
挂完电话，苏婉晴回到教室的座位上，脸上还带着委屈。
这家伙早上还温柔体贴，下午就变了个人，犟得跟头牛一样。
关键还说是她的错。
仙女怎么会犯错。
他怎么不去吃屎。
张慧见苏婉晴打完电话回来脸色不太对劲，凑过来担忧道：“婉晴，刚才跟你男朋友在电话里吵架了？”
“没吵架。”苏婉晴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小声嘀咕：“我是被他气的想过去揍他一顿。”
张慧印象里苏婉晴的男朋友长得又高又帅，于是说：“我的建议是别揍脸。”
“这个主意不错。”
“婉晴，你这条件，你男朋友不把你当公主哄着？”
“那和舔狗有啥区别，他比较有个性，我不需要人哄。”
面对室友的调侃，苏婉晴霸气侧漏的回复着，掺和进去叽叽喳喳的聊了一会，苏婉晴就拿出手机给秦牧发qq。
【谁说女子不如男】：“秦猪，我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谁说女子不如男】：“你回句话啊！”
【谁说女子不如男】：“你再不回我，我真生气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发怒.jpg”
苏婉晴对自己的行为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此时秦牧正跟姜杰东聊得不亦说乎，对于qq发出滴滴滴声响自然没心思去理会。
百分百又是苏婉晴那娘们心里不舒服想要语言安慰了。
聊了大概十几分钟，挂完电话后，秦牧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着又给财务的郑莹打了个电话，通知她周三下午两点在工商银行的粤省分行汇合。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江小涛最直接的感受就是秦牧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忙。
出门不到半小时已经打了三个电话，手机qq还一直在滴滴滴的响。
下午的思修课完全可以摆烂，秦牧看完苏婉晴发来的几条消息，反手就给她回了一句。
【俗人勿近】：“这么久过去了，你气死没。”
等了一会，苏婉晴回复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还没死，但气饱了，你打完电话了？”
【俗人勿近】：“周三下午两点在银行汇合，我已经交代好郑莹那边了。”
【俗人勿近】：“没啥事我就不聊了，我看小说去。”
【谁说女子不如男】：“不许看，你还没哄我。”
【俗人勿近】：“无聊。”
【谁说女子不如男】：“你哄不哄。”
【俗人勿近】：“不哄，你不会自我调节？别人的女朋友都会自我安慰，就你不会？”
【谁说女子不如男】：“死猪头，你才会自我安慰。”
【俗人勿近】：“哈哈，你不会自己想歪了吧，思想不纯洁的人听啥都是污的。”
【谁说女子不如男】：“你才污，晚上我想下厨，你觉得怎么样。”
【俗人勿近】：“五点下课我去接你，老地方等我。”
【谁说女子不如男】：“秦猪，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俗人勿近】：“崇拜哥了吧，请你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谁说女子不如男】：“狗嘴吐不出象牙，谁会迷恋你。”
苏婉晴收起手机，心里一阵舒坦，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母胎单身十八年的张慧实在不能理解恋爱这种东西。
刚刚还一副委屈巴巴的趴在桌子上画圈圈，咋回个消息的功夫，人就跟没事了一样。
两节思修课期间，秦牧没抬过头看黑板，在启点网站挑了基本适合出漫画的网文给任翔发了过去。
分别是《极品家丁》和《无限恐怖》。
这两本的题材可以补足国漫工作室在历史和灵异漫画上面的空白。
而且两本网文都有一定的粉丝基础。
加上天宇公司现在背靠花城出版社，在印刷已经出版后的一系列推广和售卖问题上不需要有太多的后顾之忧。
到时候从启点那边拿下两本书的漫画版权后安心地恰版税就够了。
当天晚上。
秦牧差点成了苏婉晴的玩具。
你说她撩就算了，她还吊你胃口，这就让人很不爽。
吃不好睡不好。
第二天周二秦牧盯着个黑眼圈回校上课。
晚上秦牧果断喊陈亦瑶出来逛街吃饭。
论温柔体贴还得是陈亦瑶才行。
回到颐和小区后，他甚至可以当条咸鱼一样混吃等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晚上还有人暖床，抱着柔软的身子睡得嘛嘛香。
一三五七陪苏婉晴。
二四六陪陈亦瑶。
先苦后甜。
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周三中午。
秦牧在食堂吃了一饭将宿友送回宿舍后就给辅导员打个电话请假。
送完烟的好处这不就体现得很明显了？
搁以前他还得整张请假条去找罗伟民签名。
现在跟他打个电话支会一声就可以了，到时候回来再补假条。
跟罗伟民打完招呼，秦牧开车去苏婉晴宿舍楼下的那个校门等她下来。
十几分钟后，苏婉晴可算下来了。
不愧是曾经的高中校花，胸小一点不碍事，随便打扮一下还是校园女神级别的女生。
秦牧有种冲动要下去给她开门，愣神的功夫苏婉晴已经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扑鼻而来一股淡淡的香味。
“喂，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苏婉晴装作害羞的挡住领口，嗔怪道。
“我在看你脸，你挡胸干嘛。”秦牧更加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看。
“哼，我真的有这么好看？”苏婉晴脸蛋微红，嘴里哼了一声。
“本来想夸你的，鉴于你有蹬鼻子上脸的前科，我只能说你的身材略有瑕疵。”秦牧轻叹一声。
“死猪头就会口是心非。”
苏婉晴心情大好，也不在意秦牧调侃她胸小。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嫌弃胸小了。
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也很无奈啊！
别的女生一年上一个台阶，她除了会长高，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或者说有进步了，但她感觉不出来。
初三买的内衣现在还可以继续穿。
她找谁说理去。
她还想问为什么现在的男生都追求大。
明明小的也很讨喜啊！
噫，那我还盼着长大，傻了吧。
苏婉晴脸一阵红一阵白。
秦牧并不知道苏婉晴正在自我调节，开车上路后就跟她聊起来今天贷款的事情：“郑莹那边跟其他银行的人简单聊了一次，佳友公司目前的资产、公司账户流水以及财务报表等情况只能贷个500-700万的样子，而且利息还比较高，三年利率高达7.6%。”
苏婉晴把刚刚胡思乱想的东西丢到一边去，看向秦牧，问：“你想贷多少。”
“2000万吧。”秦牧说完立马改口：“实在不行1500万也可以。”
苏婉晴无奈道：“你想得有点天真了，我大舅的底线估计就是1000万。”
秦牧不太满意这个数额，笑着说：“算上你能多贷几百万？”
苏婉晴双手抱胸瞪着他：“我就值几百万？”
要是在家里的话，她早就骑在他身上撒野了。
秦牧一脸无辜道：“你前几天才说不用彩礼也可以娶你，现在又涨价了？”
“谁说彩礼涨价了，没有的事。”苏婉晴很喜欢看吃瘪的样子，调皮道：“嘻嘻，彩礼跟这个那是两码事。”
“我最多给你要到1300万超低利息的贷款，只是这一次的人情用完就没了，以后要凭实力贷款，利息肯定还是有优惠的。”
秦牧面露喜色，自我调侃：“不知道为何，我越来越想吃软饭了。”
苏婉晴娇嗔道：“那你又不早点吃，非要每次我喂到你嘴边才肯张口。”
一点五十多分，三人在工商银行省分行门口汇合。
作为公司的财务郑莹深知此行自己就是个工具人，这一次来谈判只需要记住贷款的事情，其他的都不需要记在心里面。
一切都是由苏婉晴带路，进了银行，苏婉晴递了一张名片给大堂经理，三人立马被大堂经理安排去楼上的贵宾室等人。
秦牧等人时就在泡茶。
过了一会，姜杰东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看向郑莹：“这位是？”
秦牧拿起茶壶给姜杰东的茶杯上倒了一点茶，介绍道：“这是公司的财务经理郑女士。”
“噢。”姜杰东抿了一口热茶，也没打算介绍自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着看向秦牧，说：“让小郑去配合我助理审查资料吧，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应该的。”秦牧笑着点头。
不愧是长期身居高位的，这气势是真的足。
秦牧心里暗道。
等郑莹跟着姜杰东的助理一离开，姜杰东就收敛了那股气势，面带笑容的看着两人。
“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大舅，你瞎说什么。”
苏婉晴撇掉秦牧的手，脸蛋红红的，说：“我们才上大学，哪有想那么远的事情。”
“前天老苏跟我喝酒还聊起过你们的事情。”姜杰东感慨道：“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秦牧心头一跳，这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姜杰东明显话里有话。
要我帮忙可以，你小子得拿出点诚意来。
秦牧抿了一口茶，说：“叔叔，现在结婚还是太早了，不过到时候年底可以先订个婚，以后再补回来。”
“先订婚也不错。”姜杰东拍腿大笑道：“老苏当年也是先上车后补票，把我家老爷子气的不行。”
苏婉晴听不懂两个男人话里到底在交流啥。
但秦牧亲口说出可以先订婚的时候，她心里一甜。
更加坚定自己今晚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