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白怀念了小三几秒钟后，呼吸逐渐平稳，整个人陷入熟睡中。
……
翌日清晨，江白白赶早班车提前到了学校。
让她惊讶是宋轩也在。
江白白放下书包，看着坐在她旁边位置上靠窗看着操场的宋轩微微挑眉，“你来这么早啊？”
宋轩听见少女如薄荷般清凉的声音时回了回神，他看向江白白，“你也很早。”
江白白打量了他一圈，“你什么也没带吗？”
宋轩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他课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书上。
上面用行体字洋洋洒洒写着祈渊玉三个字，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张扬热烈，就像夜空星辰，熠熠生辉，充满希望。
江白白随着宋轩的视线同样看向桌上的书，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宋轩白皙纤长的手便随意搭在了桌上，正好遮住了祈渊玉的名字。
江白白见此也不再注意上面了，她坐了下来，翻开数学题，边做边说道：“现在祈渊玉坐的你这个位置，你如果要回来上学的话最好先和班主任说一声。”
宋轩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江白白，他撑着下颚，语气情绪不明，“卫柠。”
江白白推着公式正好算出答案时就听见宋轩声音低低地喊了她一声。
江白白微微转头，眸光清澈，“嗯？”
“卫柠，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宋轩目光移开，转向窗外。
江白白：？？？
她微微拧眉，眼神奇怪地看着宋轩转过去只能看见一半的侧脸，清晨染了凉意的阳光笼罩在宋轩身侧，让他变得朦胧不清。
江白白清冷的嗓音带着淡淡吐槽意味道：“你比我奇怪多了。”
每天不上学到处瞎晃悠，也不知道在干啥。
反正江白白观察的这段时间里，她发现宋轩每天基本上都是早出晚归，但他既不是和混混打架，也不是去网吧上网打游戏，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绕着街道一直走。
偶尔停下来也是耳机不离身，就随便找个位置坐着然后发呆，或是公交车站，或是公园凉椅，或是桥坝高点。
无论四周有人无人，在他的周围好像自动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将他和世人分隔开来。
宋轩闻言自嘲似的呵笑一声，“你说的也是。”
他也是个非常奇怪的家伙呢。
就在班上进来第三个人前宋轩离开了教室。
墨水浸染宣纸，晕开漂亮的曲线，“butterfly with folded wings。”
折翼蝴蝶。
江白白合上书，眸底闪过一丝光芒。
她抬眸看向窗外，蓝天白云，嘉木熙熙。
“卫柠，你来的这么早啊？”
祈渊玉站在走道上朝江白白打了个招呼，江白白起身，让他进去里面的位置。
“嗯，想起昨天一道题还有另一种解法，所以提前来了学校。”
江白白语气平淡道。
祈渊玉笑了笑，打趣道：“你还真是努力，让我感觉压力倍增啊！”
江白白坐了下来，翻开政治书，“你不也来的挺早。”
这世间天生学神的人到底还是少数，大多还是暗自努力不断进步的普通人。
就好像原主，祈渊玉一样，虽然他们被奉为天之骄子，学霸，别人家的孩子，但这一切都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他们日日夜夜刷题，背书，不断提高思维能力，改进学习方法的结果。
优秀从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后天培养出来的。
原主深知这一点，祈渊玉也一样。
“害，别人都只知道我多厉害，每次年级第一雷打不动，很少有人知道我多努力。”
祈渊玉瞥了瞥嘴，故作嬉笑，“不过不知道下个星期的月考咱俩谁更胜一筹了。”
江白白看了他一眼，眸中含着三分凉薄二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那你做好万年老二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