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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想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嫁给谢欢根。反正,她和谢欢根早已经是情人关系。在没有更合适的结婚对象之前,和谢欢根结婚,也不是不可以。虽然,三姐觉得,和谢欢根保持情人关系,还可以,要是嫁给他,还是有点不甘心。但如果嫁给他,就能把谢欢根一半的财产拿过来,也未尝不可。
三姐把这个事情,悄悄地给季叔说了,季叔一听就笑了。他说:“这个办法恐怕不行。”
三姐问:“为什么不行?”
季叔说:“你和谢欢根结婚,他的财产,你当然可以分走一半。但是,你的财产,是不是他也要分走一半呢?根源集团的财产,怎么能和燕归来集团的财产相提并论?这样一来,我们不是亏大了吗?”
三姐也笑了。可不是咋的!现在的燕归来集团,可比谢欢根的根源集团,要大不知多少倍。如果按照这样算起来,三姐可是要吃大亏的。
三姐想了想,又说:“结婚的时候,我们可以做婚前财产公证啊。”
季叔又笑了:“做婚前财产公证?那你从谢欢根那里拿回自己的财产,也就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看来,这不是个好办法。
季叔说:“这个办法不行。我们还得另想办法。”
“唉。好吧。”
后来,三姐又想出来一个办法,那就是把燕归来集团的股份,进行拆分。按照高层管理人员,全部持股。公司元老级的人员,像大姐庄文星、二姐庄文叶、季叔、还有景佳欣、曹梦、马思想、于小康、等人都拥有公司的股份。这样,三姐名下的资产,就少多了。
三姐还是先和季叔商量。
季叔想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行。不是说,这样拆分公司,有没有必要,做起来也相当的麻烦。如果就是这样做了,最后三姐在燕归来的财产,很有可能还是比根源集团的财产多,还是得不偿失。如果是这样,那就没有一点必要。
就是没有谢欢根这个事情,实际上,在季叔心里,也有过把燕归来集团做成股份公司,推向资本市场的打算。就是因为,如果这样做,公司将来就会变成公众公司,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他和三姐几个人合计过来,合计过去,最后还是决定,以后看情况再说。
三姐和谢欢根依旧保持着情人关系。
一次,在一个宴会结束之后,三姐和谢欢根都有点微醺,去了谢欢根的别墅。现在,他们很少在谢欢根的办公室做,北林市内的高档宾馆、酒店也不大合适。毕竟,庄文燕和谢欢根都是北林市的着名企业家、大老板。虽然两个人都不怎么高调,但还是有一些人认识他们,或者是认识他们两个人其中的一个。
结束以后,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三姐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突然就聊到了结婚的话题。
三姐问谢欢根:“你怎么不结婚啊?”
谢欢根说:“唉,现在结婚不结婚,也无所谓了。费小纤给我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已经把我伤透了。”
“你不找个老婆,给你生个孩子吗?”三姐问他。
“我不喜欢孩子。”谢欢根说。
“如果没有孩子的话,将来,你的家业,交给谁呀?”三姐问。
谢欢根说:“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谢欢根的父母亲,去年在云南西双版纳旅游的时候,乘坐的大巴旅游车,掉进了山沟,当场毙命。谢欢根是个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
“哦。”庄文燕说。谢欢根才四十岁出头,还真没有到考虑财产交给谁的时候。
“不如那样,”谢欢根想了一下,说,“你嫁给我算了。咱俩结婚,这样燕归来集团和根源集团就成为了一家。我死了,根源集团就交给你。”
庄文燕笑笑,没有说话。前一阵子,她不曾经这样想过吗?但,被季叔否决了这个念头。看来那是不可能的。庄文燕说:“燕归来集团,可要比根源集团大得多啊!”
谢欢根说:“我不要你的燕归来集团,我把根源集团交给你。”
“真的吗?”庄文燕问。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用假报表,克扣应该分给燕归来的利润?想到这里,庄文燕就不高兴。
“当然是真的。”谢欢根豪气地说。
庄文燕轻蔑地一笑。
谢欢根看到了她的这个表情。他激动起来:“你不相信我吗?”
庄文燕看他发急,就说:“我怎么会相信?”
谢欢根不高兴地说:“我给你写个字据,好不好?省得你说我空口无凭。”
庄文燕将他的军:“那你就写吧。”
谢欢根爬起来,穿上衣服,到他的书房去写字。谢欢根所谓的书房,书还真不少,三面墙上,都是大书柜,里面都摆满了书籍。那可不是为了给人看的空壳书籍,而是真正的书籍,但是,除了有几本关于企业管理方面的和言情小说,他略微翻了翻,其他的书籍,他都没有动过。
庄文燕也穿好了衣服,不过,她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给自己接了一杯水。谢欢根写字据,她用不着过去看。
不一会儿,谢欢根拿着写好的字据,进了卧室,走到庄文燕跟前,把纸条交给了她。
庄文燕看到,谢欢根是这样写的:
遗嘱
我谢欢根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如果死亡。我在根源集团的全部股份,都转让给根源集团公司的副董事长、燕归来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庄文燕。北林根源集团有限公司也全权交给庄文燕管理。根源集团是否并入北林燕归来集团有限公司,由庄文燕自行决定。
谢欢根
2017年9月23日
谢欢根还按上了他的私章和手印。
庄文燕看了一下,随手放在了茶几上。看起来,她毫不在意。
谢欢根有点着急,问她:“这还不行吗?”
庄文燕说:“我不知道,你写的这个东西,算不算数。”
谢欢根说:“我亲手写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算数?”说着,他把字据拿起来,折叠好,郑重其事地放进了庄文燕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