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妈妈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听说沈瑟要离开，小女孩才进行手术应绝对卧床休息，她便自己过来说什么也要帮忙，热情的样子将三个人吓住，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热泪盈眶目送他们离开。
“怎么就你？”顾曦跟他们一辆车，自觉坐在后面。沈瑟看了看空出来的位置，目光清澈：“纪执呢？”
“哦，他有些事要忙。”
驱车离开停车场，车窗外景象随之移动，一帧一帧从眼前飘过。
手机放在兜里，物品的移动像是起到催眠作用，没多久她便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驾驶座上的男人透过后视镜不动声色看了眼后面的顾曦，薄唇微抿。
放在方向盘的手指敲了几下，频率不一。
显然对后面那位有点不满。
挺多余的。
察觉到他的不耐，沈瑟探出手轻轻扯了下他衣袖。
不明显的安抚起到一丝作用，江随洲看向窗外等着红灯变绿灯，手下轻敲声停止。
长达十几秒的静默后，男人开口：“我已经请好假，陪你一起过去。”
“我自己……”
未等她说完，一计幽暗略有警告的目光朝她打来。
沈瑟缩了缩脖子，脑袋埋进围巾里。
声音轻小而倔犟。
“我还有别的安排。”
“想自己一个人待段时间。”
“别跟我一起去了，Sun也不会跟我一起去。”
听到她的话江随洲眉梢皱得更深，常年待在部队里，里面没那么复杂。
他家庭不错，从小是个二世祖。
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纪执受了欺负喜欢背后阴人，让对方一点点丧失希望。而他不同，谁惹他不爽，便当场反击回去。
沈瑟的意思很明白。
顾曦不会陪她一起过去，而自己更没什么资格。
扯唇讽刺似地笑了。
江随洲忽然想起三更半夜纪执对他进行的消息轰炸，于是他问：“你过年也跟顾曦一起过吗？”
“应该是。”她也不确定，这次要出去好久好久。
今早顾曦将父母这些年的行动轨迹交给她，包括期间他们发生的全部事情。
长有薄茧的手指在玻璃上敲了敲，到了绿灯。
江随洲驱动车子，似是无意：“不过——”
“顾曦好像要带纪执回家过年，看他们情况应该是到了双方见家长的地步。”
沈瑟脑袋垂得更深。
“要不？”他话锋一转，“你来我家过年。”
沈瑟：“？？？”
顾曦已经忘了她在车上是怎么憋住不笑的，这不明目张胆地诱拐吗？
看热闹似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借着前面的镜子她看到沈瑟一脸懵，而江随洲耳根发红。
沈瑟家里医院不远。
到了后顾曦便有地方去了，坚决不做电灯泡。
提前进了电梯，顾曦边笑边给纪执发消息。
而后面江随洲还在收拾行李，顾曦的她自己拿了，剩下的都是沈瑟的。
没了灯泡，江随洲感觉舒服多了。
他其实平常没那么多话，对人冷冰不近人情。但到了沈瑟这就莫名话多起来。
外面天冷，沈瑟戴好帽子自顾自看着手机。
啪嗒一声落下。
后备箱关上，手机也被男人收走放到口袋里。
他腿长迈出的步子也大。
沈瑟在后面小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