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碰了碰颜稚的，后者沉浸在沾沾自喜当中。接连被戳几下，她不耐烦回过头，准备吐槽一句却碰巧与店长视线相撞。
店长唇部以及两颊长有络腮胡，肌肉硬实，身高将近两米，看起来凶神恶煞很不好惹。
“店长好。”
异口同声回了句，颜稚瘪嘴横了眼顾曦：“都怪你，我平等讨厌你们每一个让我做题的人。”
“店长，摄像实时直播。”顾曦抬起下巴点了点摄像机方向，她们来餐厅吃饭跟的摄像师不多，一位摄像老师一位导演。
闻言，络腮胡店长视线朝向摄像机方向，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木棍丢给店员，临走前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接着找来纸笔放顾曦面前。
题目是颜稚解的，但错误是顾曦指出来的，因此按照规矩顾曦需要重新写一道题目挂在墙上。
“服了。”颜稚跳下高椅，双手掐腰来回踱步。“来哪不好非要来S国，我现在能跑吗？”
对话不明不白，戚瑜方才认真去看题目上的签名，字体不算方正略显随意张扬，摸着字形最后竟是顾曦二字，按照这里的规则，便是说这道题是顾曦写在上面的。
看看四周情况，许多人过来解题但都找不到头绪无法得出正确答案。
就连颜稚都无法直接算出正确答案，便是说顾曦水平在颜稚之上！
抬眸间戚瑜看到墙上挂着的规则，其中有一条是出题者不能解自己的题。
梳理好后，戚瑜只觉震惊。
圈里一直说顾曦不是科班出身，小学没毕业，她从未正面回答过，久而久之多个版本的传言跟着冒出来。
现在一看，事实并非如此。
‘我咋看不明白了？张秘书三分钟内给我梳理前后经过。’
‘要不晚上导演直播，我们去问问导演？’
‘家人们，卷王早已买好飞往S国的机票。’
‘没那么复杂，顾曦跟颜稚她们几个以前经常去小栈吃饭，小时候太皮，看见老板络腮胡没？假的！真胡子早就被她们几个一根根拔掉了。’
‘墙上那道题就是顾曦出的，按照规则她不能写。不是，你们猜测她是不是S大的，怎么就不去S大招生官网看看？’
‘S大的从不出来发言，指不定哪天她不想当演员回到学校，找我们这些凑热闹吃瓜的人秋后算账怎么办。’
‘顾曦很厉害的，很小的时候就进入S大读书，苏利奇你们知道吧？就是她老师。’
‘无了，怎么有人还敢说她小学没毕业？你们知道什么叫天才吗？举个栗子，你玩泥巴的年纪，她已经拿到国际含金量极高的奖项。’
‘跟你们随便说个，四年前t国爆发传染病，当时就是她带着团队解决的。’
“就这么跟你讲，娱乐圈里你找不到第二个学历比她高的。”
最后一条弹幕飘过，直播间观众足足安静一分钟，下秒大批弹幕接踵而至似是要冲破屏幕限制，几分钟时间里纪执面前的大屏幕满满都是弹幕，乌漆麻黑，将人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震惊之余何景然严守职业素养，表情管理得当。
天空一声巨响，小丑闪亮登场。
何景然想起之前跟隔壁台主持人八卦顾曦的事，那人讲起顾曦八卦绘声绘色，说什么谈了几段恋情，男朋友都是什么工作，还说什么学历不高但背景深厚。
搁现在，对着一堆弹幕。
他忽然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镜头过来的那刻，何景然按照流程与几位嘉宾互动。
与之前气氛不同，节目录制结束几组嘉宾私底下有互动，几位爸爸因此结识熟络。
一番下来其乐融融，到了纪执这。
何景然忽然想起纪执不就是S大的吗？话一下没过大脑直接问了出来，“纪总您也是S大的吧？”
“嗯，顾曦算是我学妹。”瞥了眼手机消息，纪执看向大屏幕，被挡的丝毫看不到顾曦。眉梢下意识皱起，视线转到手机上，顾曦过来跟他吐嘈，搁着文字他似乎看到顾曦鼓成包子似的脸颊。
一句话彻底打破所有谣言，目光落在台下导演身上，人已经笑的合不拢嘴，笑出了褶子。
得，只在意收视率。
“纪总您是有女朋友了？”何景然注意到他右手中指上的素戒。
话落，一阵灼热掺杂好奇的目光打在他身旁。
纪执抬起右手，唇角漾起笑：“嗯对，情人节女朋友送我的，对了，你有收到礼物吗？”
“哦不好意思，你没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