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圣玛丽乔顿医院，顾卿九又一次在拐角撞上了人。
不过这次，那个人扶住了她：
“还真是巧啊小姐，”
对方调侃的语气传入顾卿九耳中：“不过下次你要小心，可不要再撞到人了。”
“多谢。”顾卿九摇了摇头，看清面前这个人：“是你？”
是上次她在拐角撞到的那个金发男人。
男人这次仍是穿了一个白色衬衫，只不过领口开的比上次低，甚至能够隐约看到胸肌。
想到刚才自己正是一头扎进了对方怀里，顾卿九难得有些脸红：“……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对方不明所以。
“我从这个医院辞职了。”顾卿九很快回过神来，正了正神色说到：“所以，你不会再在这个医院撞到我了。”
男人脸色变了变，随后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是嘛，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男人忽然拉住她的胳膊：“上一次，我问你你的名字，你拒绝了我，现在不在你的工作时间，可以告诉我了吗？”
“……安格丽雅。”顾卿九想着，反正自己以后不会再遇见这个奇怪的人，把化名告诉他也无妨。
男人松开了握住她的手：“……我记住了，美丽的南丁格尔小姐。”
“是安格丽雅。”顾卿九刚想纠正他，男人却已经离开了，但这似乎……触发了顾卿九一段很遥远的记忆。
那时，也曾有一个人，这样叫她……
顾卿九拨通了电话：
“喂？安排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断臂在那边回复道：“没有问题，珍妮已经和她的父亲见面了，她还托我带话感谢你。”
“叫她不用客气，她也帮了我很大的忙。”
“好的。”
顾卿九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进地下车库。
全然没有看到，在暗处，一辆车的灯赫然亮起，向她驶来——
——
“顾卿九，你怎么了？”古谦杰叫醒了她。
顾卿九迷茫着起身，看了看周围，是他们的实验室，而她的身后，还披着古谦杰的大衣：“没事——我是睡着了吗？总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你是睡了很久，都快一个下午了，”古谦杰靠在墙上看着她：“也是，这几天为了攻破最后的阶段，我们三个都没日没夜的赶进度，所以你一拿到解药，就兴奋的睡着了。”
“不过你似乎做了个很不好的梦？我听见你在喊，就把你给叫醒了。”
「怎么梦到了车祸那一段——」
「那之后，我就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十年……而我的思想，则成为了主系统挑选的穿书执行人，那段经历……唉，不提也罢。」
顾卿九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些：“我没事了，研究成果给方教授看了吗？”
“他看了，而且已经宣布我们小组取得胜利。”
古谦杰唇角噙着笑意问她：“你不想知道另一组的进度吗？”
即便他不说，但是看他这幅表情，顾卿九也已经猜个七八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