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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诡异的家庭

第246章 诡异的家庭

童爷爷对王淮做的菜好像很满意,一边吃的摇头晃脑,一边“滋溜”着小酒还能有空指责一下自己的老伴。

“我说人家小淮的菜都能做这么好,你做一辈子饭了,还是天天西红柿炒鸡蛋,就不能好好研究一下。”

可能是家里有客人,童奶奶没直接反驳,只是在桌子下拧了童爷爷一把。

兴许是童爷爷挨拧了大半辈子,此时已经习惯了,仅从脸上都看不出表情变化,丝毫没停顿的和王淮继续聊天。

一顿饭吃完,饭菜都没剩下多少,童悦竹本想在家懒一会,下午再去窑上逛的,那个地方她从小玩到大,实在没有什么期待感。

可刚想开口,童悦竹就想到了王淮刚才在饭桌上说的吃完就去,人家话都说出来了,自己自然不可能扫了兴致,几人和王淮一起把碗刷过之后,就和童爷爷晃悠着出了门。

JdZ这个地方该怎么说,富足又贫穷,浪漫又传统,有最前卫的艺术空间,又有最老旧破败的城区。

童爷爷家里这个位置就不用说了,当属最偏僻的角落,镇中心的陶艺街是给世界各地过来的老师们玩的,像童爷爷这种老工人,就算烧了大半辈子瓷器,也和那种地方没多大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王淮觉得艺术最底层的工艺才让人着迷,和童爷爷漫步在窄窄的乡路上,看着路边两行翠树缓缓倒退,露出两边正在加工的工厂,一切充满宁静,又充满生活的味道。

“那边厂子今天应该要烧牛油釉,现在年轻人的手艺越来越不行了,釉面都捂火了还往出卖,一个窑炉一个脾气,总拿书本上的东西往上套是不行的。”

“你看这边厂子烧出来的新瓶就不错,他家都是老工人,手法熟了,知道什么时候该停火,什么时候该保温,釉层气泡控制的也挺干净。”

“你看他家,JdZ里出了名的臭窑匠都在他家,遇到懂行的根本卖不出去,也就能糊弄糊弄那些外面来得外国佬,他们叫什么...啊,对,抽象的艺术。”

“伱再看那边...”

“......”

童爷爷背着手,指点江山般给王淮讲解,他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生活了一辈子,对每家每户都太了解,一直坚持传统技艺的他,对现在这些人的审美表示很不理解,一路上吐糟也不断。

“怎么样,对哪家有兴趣,我带你去转转,觉得好玩的话亲手试试也没关系,都是泥和出来的,不玩上了线条的就不费事儿。”

王淮笑着摇摇头:“咱今天先转转吧,了解一下大致工艺,反正我们也不着急走,小桥流水的徽派古村我们还没转过,多叨扰您二老两天喽。”

童爷爷哈哈大笑:“什么叨扰,我找人聊天都找不到呢,你不嫌我慢,咱们就慢慢转,窑上有意思的事多了,我好好给你讲讲。”

王淮笑着答应,两人在前面走,三个女人在后面跟着晃,好在JdZ多少也算个旅游小镇,一路上景色不错,遇到好玩的东西大家就站在小摊儿旁看看,前面的王淮两人感觉到三个女人停下来,也就站路边等他们一会,这个小镇真是慢节奏爱好者的圣地。

沈涵韵的直播一直没关,就算到公司规定时间了也没关,这事本来就是个托词,王淮那边都同意直播了,沈涵韵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涨粉的机会,等直播间人数多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带带货之类的,多少明星想进直播界这个捞钱的大好行业啊。

一行四人就这么悠闲的转着,童爷爷年纪大了,每走几百米就要坐下来歇一会,倒是不会太累,往常家里没来人的时候,童爷爷每天也会出来转转,到自己熟悉的窑上,看那些年轻人笨手笨脚烧窑失败后,勉为其难的指点两句,享受着年轻人崇拜的目光,是他老年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

一直转到下午四点多,几人回家把童奶奶接上,由童悦竹开车到她从小吃到大的饭店,带几人尝了一下JdZ的经典菜系,酒足饭饱,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晚上回到童爷爷家的小楼,童奶奶下午已经把被褥晒好,都是新的,让毛小晴从家里带来的旅行被褥没了用场。

大家都知道王淮和毛小晴是什么关系,两人也没有掩饰的必要,直接住到了一间屋子里。

屋里装修不算简陋,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小桥流水,绿树莺莺还挺有意思的,但这和王淮两人没多大关系,毛小晴最近很嗜睡,可能是孕期的正常反应,王淮给她把过脉了,身体绝对没问题。

所以毛小晴回屋就上床躺着后,王淮直接跟着上床,没做坏事,搂着毛小晴,听到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后,王淮直接在脑中呼唤起系统。

“系统系统!”

【在呢在呢。】

“不是说叫你不要学小度说话了,你硬盘满了记不住啊?领取任务奖励!”

【奖励已发放,请宿主注意查收。】

...

今天一圈逛下来,王淮对烧瓷器这种东西还挺感兴趣的,他发现这东西不完全是一代相传下来的技艺,很多地方和现代科技都能沾边了。

湿度,气压,某时段燃料供应该增长还是缩减,升温多少,压力值多少,火舌色如何,出来还要分析开窑结果,哪里容易氧化,哪里容易积存还原气氛,种种因素考虑下来就成了化学反应,高考理科状元对这种东西天生就感兴趣。

睡意猛的袭来,王淮闭眼前最后一个动作是把毛小晴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截,今天睡觉肯定很死,小晴姐爱踢被子,农家小楼供暖不太好,要是感冒可麻烦了。

意识逐渐消散,眼前再次恢复清明时,已经一片蓝天白云的场景。

...

“楚思源,你看你这幅样子,一个窑工的孩子,怎么能和我上一个学堂,记得明天千万不要来了,不然我会去你家拜访叔叔阿姨的。”

这是私塾霸凌啊...

王淮在心中暗叹,古代怎么也有这码子事儿,他们不都讲究温良恭俭让,实行君子之风吗,怎么还讲究上门楣了,看来这个时代窑工的地位很低,上私塾都被同窗嫌弃。

这次梦境的男主角叫楚思源,王淮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跟随他一起求饶。

“别,求求你千万不要去我家,千万别。”

系统兴许是升级了,王淮这次居然能听到男主角的心声,只不过这个心声让他这个灵魂体都忍不住汗毛乍起。

“赵猛,千万别去我家啊。

你不知道的,

我爸爸是砍了六颗人头的杀人犯,现在是隐姓埋名逃亡的阶段,

我妈妈是黑市里出名的蛇蝎美人,专卖心肝脾肺肾,价格实惠童叟无欺,每天现割现卖。

我哥哥是癔症病人,除了家里人谁都不认。

只有我,是一个老老实实的窑工儿子,柔柔弱弱。”

王淮人都麻了,这是什么神仙开局,我来学个秦国非遗,可千万别让我打打杀杀啊,学个回马枪就给我累的要昏迷,这位楚思源要是以后变成混市井的,得让我累成什么样啊。

家庭成分太复杂了,这个时间肯定没有那个医疗技术,做什么移植手术之类的,所以楚思源的母亲做这个买卖,买家只有一个用处,那就是泡酒,想想都觉得恶心。

好在楚思源在表面上是真的老实,眼见赵猛过来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脸,说道:“我去不去你家,就要看你明天的表现了。”

他身体里的王淮都生气了,楚思源还是没什么表现,任由赵猛打爽了之后大摇大摆离去。

拎起地上的竹篮,楚思源撇了撇嘴迈开腿往家走,从楚思源身体情况来分析,王淮推断他大概在十六七岁左右,衣着打扮有唐时遗风,又比宋时还保守,这个年代大概在北宋之后,至于南宋过没过去还有观察。

想想也是,前世历史上瓷器称得上巅峰的朝代,就是北宋的汝窑,和南宋的青瓷,钧窑,定窑了,最多加上一个元青花,大师级的技能应该就是在这三个朝代间学习。

不过私塾这个词,在前世是从清代才出现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历史又出现了偏差,反正学瓷器应该不会到清代。

楚思源的腿挺长的,迈步子很大,所以赶路也很快,就是有些瘦弱,路过小溪饮水时,王淮还注意到这小子挺俊俏,长的就算和自己差一筹也没差太多。

这样一来在私塾挨欺负就很正常了,现代上学的时候不也是这样,遭受校园暴力的要么是长得太丑的,要么是长得太好看的,楚思源就属于后者。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楚思源到家了,王淮也终于知道了他这么瘦弱的原因。

回家就帮老子干活,成年人才能做的窑工工作被楚思源全接下来了,王淮在他身体里能感觉到他每一次搬重物,都竭尽全力,身体颤抖的感觉。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每天这么大的运动量,营养还跟不上,不瘦弱就怪了。

楚思源的父亲长相很凶,父子二人见面也不说话,楚思源的父亲见楚思源来了,就往旁边一坐开始监工。

楚思源则任劳任怨的开始干活,要说家庭环境确实会给人造就不同的三观,王淮居然没听到楚思源心中有任何抱怨的想法,他只是在想着明天去私塾应该用什么姿态。

“赵猛那边倒是没什么好在意的,如果他非要到我家做客的话,大不了半路上把他干掉。

就是在小静面前要注意一些,要不是小静,我才懒得上那个什么破私塾呢,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善良的女人,连个窑工的儿子都不嫌弃,还愿意和我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有机会一定要把她带走。”

王淮只能感叹不管现代古代,少年人的想法总是出奇的一致,回家以后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私塾里那个漂亮又善良的女孩。

只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奇怪的更加过分,在想念女孩儿的同时,还要想着把别人干掉,这两件事一起想不会觉得违和吗?

窑上工人不少,他们看到楚思源干活后没一个人提出异议,只是自顾自添着自己的柴。

在窑上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老子身体不好,儿子帮老子干活算什么怪事,只不过楚思源他老子现在身体还不错而已。

王淮感受着手臂的酸痛,对楚思源干了半个小时重活,再勾勒瓶身线条时依旧很稳的手感到惊奇。

系统这次没玩大的,也没给我找历史名人,是真把我弄窑工身上了啊,没技巧了,这次只剩下唯手熟尔。

楚思源在这里挥汗如雨,窑厂门口有个身着保守的女人款款走来,淡蓝色的布料,符合这个时代的穿搭,但她偏偏把内衬的衣领立了起来,在古时满是粗布麻衣的时代,她就像窑上最美的花。

瞥了一眼正在干活的楚思源,女人缓步走到楚思源的父亲身边抱怨着。

“今天市场张屠夫又杀猪了,可怜的呦,怎么说也是一条命,这些人太残忍了,就不能不吃肉吗。”

楚思源的父亲楚宏好似被自己妻子的善良打动,轻声道:“物竞天择,猪就是给人吃的。”

楚思源的妈妈张素撇撇嘴:“吃也行,我们可以每次少割下来一点肉啊,割好了肉就把猪包扎上,让猪活着,我们想割哪里割哪里。

这样的话猪即能寿归正寝,我们又能吃到猪肉,还不造杀孽。”

楚宏好像很认真的想了想后,点头道:“有道理,改天我问问张屠夫,看看这种做法可不可行,不可行的话,以后就不让他杀猪了。”

女人笑的美艳,王淮在楚思源身体里却听的浑身打冷战,圣女活菩萨见多了,活阎王还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猪对她这种想法怎么看,愿不愿意活到死。

而且这张屠夫...明天要是说不可行的话,以后怕是没命杀猪了。

夫妻二人好像很恩爱,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楚思源。

楚思源好像也习惯了,自己干着自己的活儿,也不和二人搭话。一批素胚画好,控制窑底大火升温,今天的工作就算帮父亲干完了。

楚庄把儿子进度摸的很准,心中约算时间差不多了,直接起身拉着老婆往家走,楚思源见状连忙跟上,回家晚了会没饭吃的。

楚思源的家不远,出了窑场右转,两分钟就能到。

房屋建筑大致风格和宋代相近,一路上都是青砖瓦漆,只有楚思源家是一处茅草屋,很贫穷的样子。

有院子,但不大,院子中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在黄土上玩耍。

年轻人见楚庄二人回家很开心,坐在地上一边拍地一边大喊,楚庄夫妻二人却像没看到一般,径直走向屋内,只有楚思源过去抱了一下这个孩子般的年轻人。

“哥,跟你说多少次了,自己在家不要坐地上玩,快起来,给你洗洗咱们就吃饭了。”

楚思恺听到楚思源的声音感觉从地上站起来。

“不坐地上不坐地上…

去吃饭去吃饭去吃饭…

明天早点回来,想你想你…”

楚思恺说话的语速极快,说话间却像害羞般不敢看楚思源,王淮见状心想这哪里是癔症啊,这不明摆着的自闭症吗。

这病在大户人家还能足不出户安稳过一生,在这小门小户,父母还不太正常的家庭里,楚思恺以后难喽。

好在看起来楚思源对他这位哥哥还不错,家庭不幸福的话,兄弟俩以后相依为命,相互也算有个慰藉。

晚饭简单到极致,一人一盆稀粥,面前就一个小凉菜,王淮跟着楚思源的味觉尝了一口,只是拿醋简单拌了拌,简直难以下咽。

可一家四口还是吃的很快,不到一刻钟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楚思源和楚思恺一间屋子,说是一间屋子比较好听,其实就是一间屋子,拿个帘子和父母间隔起来了而已。

这个时代晚上的娱乐活动本就不多,一到晚上就那点事儿,楚思恺听不懂,楚思源听的翻身又叹气,这个年代遇到这样的爸妈,还真是...

第二天一早,楚思源又告别了哥哥,自己踏上前往私塾的路,至于楚思源的爸妈...可能是各自去赶工了吧。

古时的一早是真的一早,王淮意识晕晕乎乎的和楚思源一起开始了新的一天。

少年的步伐总是欢快,踢着腿用手里的柳条抽打着路上倒退的野草,楚思源心中不断想着待会见到自己心仪的那位姑娘,该怎么和她打招呼。

可他到那处破旧的私塾后,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儿,还是只说出了一句早上好。

女孩穿着朴素到不能再朴素,粗布麻衣可能是这个时代的基本穿着,相貌也不算太好看,但就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可能是...善意的光环吧。

先生讲什么楚思源半点没听进去,整堂课就支着胳膊,盯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看。

那时的私塾可不像现在的课堂,四十五分钟一个小时就下课,当时一堂课可要上一个上午的。

午休时间有条件的吃个午饭,没条件的就睡一会,如果睡不着还要看着别人吃。吃好了还要再上一个下午,所以当时上课不但是个脑力劳动,还是个体力活。

人被注视时都是有感觉的,这么长时间下来,姑娘不可能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她坐在楚思源座位前只是低头笑,直到放学。

姑娘装作不经意间路过楚思源的桌前。

“你父母供你读书不易,明天上课别光顾着看我,好好读书考个功名才是正道。”

看着姑娘离去的背影,楚思源丝毫不记得她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她从自己身边路过时,乌黑长发留下的味道。

“静儿真好看,声音也好听,如果能带回家给哥哥唱曲儿就好了。”

楚思源不愿意放学,可小静都走了,再在私塾耗着也没意思,只能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家赶,毕竟家里还有个自己最挂念的哥哥呢。

因为在私塾里多回味了一会儿静儿的发香,楚思源回家没赶上吃晚饭,最可怕的是今天窑上的活儿还被楚庄留着,等他放了学回家再干。

想读书就是这个代价,不管怎么样,每天帮老爹干活的事是不能耽搁的楚思源到家后连歇都没歇一下,就出门左转往窑上赶。

好在走到一半哥哥就追上来了,从怀里掏出一坨白色黏糊糊的东西递给王淮:“高粱米饭,干的……干的……吃了有力气,长身体长身体。”

楚思恺说话语速还是极快,却透漏出对弟弟的关心,这位哥哥对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很关心,尽管他自己也没吃饱。

楚思源没有拒绝的本钱,但他能和哥哥一起共富贵一下,一下把黏糊糊的东西扯成两半,一半直接塞进哥哥嘴里,另一半放进自己怀里准备干活的时候慢慢吃。

看着哥哥大口咀嚼的样子,楚思源拍拍他的肩膀:“快回家吧哥,我去干活了。”

昨天窑上的活儿比较粗糙,今天王淮才跟着楚思源体会到了什么叫古代的烧窑。

楚庄这个窑的主管,他们这里叫把头,或者叫把桩,对楚思源的态度很好。

因为在这个没有温度计的年代,判断窑温要几十年的经验,而楚思源这个窑工的儿子,可能是个烧瓷器的天才,才干了三年活儿就能通过好几种方法判断窑温。

比如用瓷土捏的圆锥,尖头圆底,中间有个孔,这东西叫火照,被火烧后会变红变软,楚思源能通过这东西变软的程度来判断窑温。

或者朝窑口里吐痰,痰在蒸发前会变成跳动的小水珠,楚思源能通过水珠跳动的高度来判断温度。

这种判断力有时甚至比把头还准,可为他省了太多麻烦,所以在这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偶尔楚思源回家吃不上饭的时候,他甚至偶尔会给楚思源带来两个米饭团,细米的。

今天楚思源就幸运的得到了一份饭团,算上怀里的高粱米饭就是两份,他在饿的时候把高粱米饭吃了,饭团留着回家给哥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