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贼儿，还真的是报酬不隔夜啊！”
从三大爷阎埠贵这里听到了许大茂干的事儿，钟立志对许大茂也就又多了一份了解。
简单闲聊几句，钟立志送了三大爷离开。
“钟大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娄晓娥有些不安。
她也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可感情来的时候，她就没考虑这些。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遇到钟立志的时候，忽然变得那么大胆。
“没事儿。”
钟立志笑了笑，“在我看来，出身并不算什么。”
“再说了，咱们不是早就防着这个了吗？”
“等会儿院里的人都睡了，我悄悄出去，跟岳父大人说一声，早点儿登报把这事儿闹起来。”
“只是，这样一来，有些人，怕是会觉得你这个当闺女的不孝顺了！”
登报断绝父女关系，虽然在这个时代并不罕见，可这事儿在一些老派人士看来，终究是有些毛病的。
当然，这种事情有贬也就有褒。
会有不少人觉得娄晓娥这是追求自由的爱情，是女性反抗封建糟粕的标杆。
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看来，那好坏自然是截然不同。
甚至于，还有人会觉得，娄晓娥这是新社会的独立女性典范，有大魄力跟资本家父亲划清界限。
这其中的门道，真的是太多了。
钟立志没有跟娄晓娥一一分析，这傻姑娘心里本来就不踏实，他还是不给他增加额外的负担了。
因为许大茂的算计，钟立志只能将跟娄晓娥安排的教学课程后延。
等到院里的人都睡下，钟立志便悄无声息地出了家门，动作迅捷地翻过了四合院的院墙。
全速前进，沿途避开一波波的巡逻人员，钟立志很轻松地抵达了娄家小楼。
没有惊动娄家的任何人，钟立志出现在了娄父的面前。
“小钟……？！”
看到钟立志这么神出鬼没地冒出来，正在书房处理文件的娄父也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岳父，许大茂已经知道我跟娥子结婚的事儿了，有些事情，您跟早做决定了！”
钟立志面色稍显严肃。
娄父一听，稍稍一想，便点了点头，道：“明儿个，我就找人登报！”
“那就麻烦岳父了！”
钟立志见老丈人答应的如此痛快，多少也是有那么一点的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拱了人家的小白菜，如今还要人家断了跟小白菜的联系，委实有些不近人情。
但这个时代，不近人情总好过家破人亡。
“岳父，以后，我就不能跟娥子经常来看你们了，若是岳母跟您想娥子了，咱们就只能在外面另找地方见面。”
“我懂，这事儿，不怪你！”
娄父轻轻摆了摆手，“今儿个，我去找了些老朋友，通过跟他们的一番谈话，我才知道，事态的发展，可能比我想的还要坏。”
“之前，你让我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今儿这一趟走下来，继续留在四九城，将来怕是难逃清算。”
“这么严重了吗？”
钟立志瞬间做出惊愕的样子。
作为后来人，他自然知道后面的浪潮汹涌，但这种事情，他不可能暴露出来，也就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现在还算好些，但是风向已经不对了！”
“原本呢，我一直舍不得，总抱着幻想。”
“但现在，我打定主意了。”
“我准备把手里的产业都处理一下，争取年前就走。”
“……？！”
钟立志这下是真的惊到了。
这才六二年啊！
自己这小蝴蝶随便扇了扇翅膀，就让娄家在这么早出走了吗？
“我想过了，现在呢，早走早好。”
“等我们走了，过个两年，四九城也就没人再记得娄家了，若是将来风向能转变过来，我们也有落叶归根的一天。”
“若是风向一直不好，我这老骨头，也就只能埋骨他乡了！”
说到这里，娄父显得是相当的伤感。
钟立志多少能了解老一辈的乡土情怀，落叶归根，这是国人几千年的情结了吧！
“岳父，您离开后，只要保重身体，肯定有回来的那天。”
“凡事想开些，来日方长嘛！”
钟立志没多说什么宽心之语。
他记得剧情里，娄晓娥带着傻柱的儿子回来，后来娄母也回来了，但娄父没有出现。可见娄父没有能坚持到浪潮结束。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剧情没提。
或许是娄父的年龄到了，或许是娄父得了重病，又或者是娄父心结难解，忧思成疾……
钟立志不知道自己到来，能不能改变娄父的结局，毕竟，那是十几年后的事情。
……
从娄家离开，钟立志一路避开街上的巡逻人员，回转四合院。
而在他翻过四合院的院墙，悄无声息落地的瞬间，正要回屋，就发现二大爷正鬼鬼祟祟地趴在后院通往中院的院门角落，在那里探头探脑。
“难道二大爷发现了一大爷夜会秦淮茹？”
钟立志可是清楚记得剧情里有这么一个情节，一大爷快过年的时候，半夜送了秦淮茹十斤面粉。
因为这情节，好些人脑补出了各种的情节、画面，甚至在诸多的同人文中，衍生了一大爷跟秦淮茹之间一系列的刘皇叔。
而且一个个的，还是那么的有理有据，理由就是一大爷想要个自己的儿子。
可钟立志反复看了当时的情节，一大爷跟秦淮茹之间一点儿肢体接触都没有。
诚然，一大爷可能有自己的算计。
但这个男女之事，大概率是没有的。
一大爷和一大妈没孩子，一直都说是一大妈不能生。
假设这说法是真，那么，一大爷想要找人生个自己的儿子，他别的地儿不能找吗？那么多年，不能找么？
非得兔子吃窝边草？
非得等年纪一大把才动了心思？
思来想去，钟立志觉得吧，脑补出这些情节的兄弟，纯粹就是脑补怪！
这部剧为什么火？
有人说是剧情三观不正，恶心人，是黑火黑火的。
但很多上了年纪的人却很喜欢这部剧，因为他们找到了共鸣。
因为那时候的邻里之间，那真的是吵吵闹闹有，互帮互助也有。
那时候，远亲不如近邻，真的不只是说说。
至于剧情里，秦淮茹对傻柱的吸血，是一个寡妇的无奈，但若是傻柱不馋她的身子，不自己上赶着往上凑，秦淮茹真的能拿捏傻柱一辈子么？
有人说原着里傻柱是冻死在桥洞下的，因为贾家都是白眼狼。
这一点不知道真假，反正钟立志没找到这所谓的原着。
不过，傻柱就算是真的被冻死在桥洞下，也只能说咎由自取。
他有亲儿子啊！
亲儿子也来找他了！
他自己选择了四合院里的这些人，选择了贾家，那么，他就该自己承担相应的后果。
钟立志瞅着二大爷鬼鬼祟祟的样子，念头一转，也就慢慢溜到了二大爷的身后。
可惜，中院虽然有人，却不是钟立志想象的画面。
朦胧的月光下，一大爷、一大妈都在，除了他们，还有秦淮茹跟贾张氏也在，嗯，还有何雨柱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