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傅衍所料,男人见傅衍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径直朝着里间走进来。
傅衍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手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男人差点心里有点疑惑。
为什么他能够这么淡定自若,难道这是他布下的幌子吗?
“怎么?不来都来了,难道还不敢进来看一眼?”
傅衍嘲讽的声音让男人有点恼羞成怒,他走到傅衍跟前,笑着说:“傅衍,成王败寇,你已经输了。”
“相依这种方式让我认输,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傅衍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有的时候,有的人就会觉得自己已经掌控了全局,殊不知,很多意外都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
男人看着傅衍那张千年冰霜脸,他朝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手下的人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整张脸都变了。
“说,你把人藏在哪里了?”
傅衍一双冰冷的眼睛瞥了他一下,并没有作答,只是自顾自的倒酒,他端起一杯酒在鼻尖嗅了下,是好酒,可惜了。
“傅衍,你真当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崩了你。”
男人好像有点急促了,看着傅衍的一双眼睛透露出来的是慌张,好像有什么人能够左右他布下的局一样。
“有种你就开枪,不能开枪就不要举着了,手酸不酸?”
男人闻言,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扣动扳机了。
狂,真够狂。
“别墅里面应该还有两个人,他们去哪了?”男人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傅衍笑着说:“你该不会指望这两人帮你翻盘吧?傅衍,我告诉你,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天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多久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想灭了傅衍,但就一直没机会。
那个人果然没有骗他,明年的今天就是傅衍的就忌日了。
“耿远,你就那么着急着找死吗?”
听着傅衍唤出自己的名字,耿远只是有点错愕,但很快就释怀了,像傅衍这般聪明,如果还猜不到的话,他就不配掌管傅氏。
他伸出手把自己脸上的面具给拿了下来,露出面具底下那张恶心的脸。
“为了对付我,你也算是下了血本,不惜跟沈倩怡合作,还让外人觉得是沈倩怡求着你的,果真玩的好手段。”
刚开始傅衍确实以为是沈倩怡找上耿远的,但在机场的时候,他就发觉自己错了。
因为跟上他们的人中,就有耿远的心腹,只是为了跟一个女人的约定,耿远绝对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真心想让敷衍死无葬身之地。
“傅总秒赞了,你知道为了等今天我花了多少心血吗?好在,你就要死了,而且,是死在我的手上。”
说道这里耿远就想仰天大笑,终于终于实现了。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是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傅衍都记不得,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耿远这么疯狂了,毕竟他这二十多年来做的事情太多了。
耿远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接近癫狂,他猛地转身,红这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傅衍。
“你还记得六年前有一个女生跟你告白之后,不堪受辱自杀了吗?”
这件事情傅衍倒是记得清楚,毕竟那女生实在是出众,明明是个男生,但却去做了变性手术,把自己从头到尾整成了女生。
最后竟然跟他告白了,这让傅衍怎么接受得了,更何况,侮辱他的人不是傅衍。
“你又是凭什么觉得,侮辱他的人是我的?”
傅衍不知道耿远跟那个男生是什么关系,但既然能让耿远记恨这么久的话,那关系一定匪浅了。
“还用得着说吗?从你那里回来之后,他就自杀了。”
傅衍现在都懒得跟他解释了,耿远此时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一门心思都是杀了傅衍。
“那你现在是想怎么杀我?”
看着傅衍那张扑克脸,耿远的心情就非常差劲,这个人难道一点良心都没有吗?
他可是害死了一条人命啊!他怎么做到心安理得的。
“哈哈……我女儿死得真冤,竟是为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耿远,那明明就是一个男生,你何必自欺欺人。”
这话彻底把耿远给激怒了,他转过身朝着傅衍的手臂扣动了扳机。
嘭……
嘭……
随着耿远开枪,傅衍也扣动了扳机,但耿远的枪法明显是没有傅衍的好,这一枪并没有打中傅衍,反而是傅衍打开出来的子弹,直接打到了耿远的手臂。
耿远吃疼的叫出声来:“啊……”
见状,傅衍也是无奈,这人嘴里说着要报仇,枪法竟然这么烂,真不知道他是真要报仇还是假的。
“来人,给我一起上。”
随着耿总一声令下,从周围蹭出了好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们每一个手里都拿着枪,齐刷刷的对准了傅衍。
耿远捂着手上的手臂,得意的笑了:“今天你是插翅难逃了。”
这话傅衍倒是不苟同,他笑着看向耿远,只是,这笑有点渗人:“插翅难逃?你后面的人准许你现在就杀了我?为什么我不信呢?”
傅衍的话倒是提醒了耿远,那人好像是说过要先见见傅衍,见过之后,他们想怎么处理傅衍都行的。
疼痛让耿远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他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可以退下了。
“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傅衍的有恃无恐让耿远恨得牙痒痒的,却不能杀了他,打又打不过,多人围攻又怕把人打死。
只能看着傅衍从自己跟前经过,自己还得悻悻的跟在身后,感觉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
傅衍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端着自己的架子,好像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一样。
其实今天的事情,傅衍很多都是靠猜的,没有实际的根据,之所以会觉得耿远背后有人,是因为,这一切的进展太顺利了。
要不是有人在帮助耿远的话,他绝对办不到。
但耿远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傅衍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按道理应该是京都的人,但他好像没有跟京都的家族有冲突,生意上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又有谁会这么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