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全是陆老师的人
被陆远教育要文明的一姐，第二日就去了公司。
她的休假，就到此为止了。
其助理递上了接下来一周的工作安排表，她扫了一眼，有些讶异道：“怎么感觉工作安排变少了？”
“顾姐，这是李总特意吩咐的。”助理解释道，“李总说，你以后的工作，必须先考虑质量，而不是数量和金钱。要学会细水长流。”
顾曼婉和天行的第二份合约，是一份十年长约。
十年后，她都接近四十了，那个时候，几乎快退出娱乐圈了。
所以，这大概率是她最后一份经纪合约了。
不管是天行抑或是她，都想运营好这接下来的十年之路。
天行想要捧出一个超级巨星。
而她，想要越飞越高，但最重要的，还是最后能安然着陆。
该交的税，一分都不能少。
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能有。
过去几年，娱乐圈里类似的反面例子太多了。
有些人，前一天还众星捧月，第二天就脚踩缝纫机，化身签哥。
有些人，公司都快上市了，却因为财务问题，直接全网“销声匿迹”。
一姐对此很谨慎，尤其是，姓陆的跟她说过，人呐，最怕的就是贪图眼前的利益，而抛却了未来的黄金大道。
当年，她靠着《亲爱的，热爱的》大火后，突然之间，通告和戏约无数。
她那时候还挺缺钱的。
只要不挑工作地疯狂走穴两三个月，那些财务压力就荡然无存了。但后果是，极有可能透支自己的名声。
在那种情况下，她也茫然了。
直到姓陆的对她道，“要不，咱一起再合作一部？”
谁也不敢保证下一部是不是还会这么火？
如果不火了，眼前的商演机会，就永远错失了。
顾姐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跟着姓陆的一起混。
混了三部电视，一部电影后，顾姐才停下脚步，评估自己现在的位置。
特娘咧，咋成顶流了？
顶流很难，娱乐圈多少人挤破头，都想登上这个位子。
但对顾姐来说，顶流……好像就按照某人的规划，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走着，就……达到了。
……
她的休息室，和李璇相邻。
走过李璇的休息室门口，她佯装不经意往里面一瞥。
姓陆的在埋头码字，李璇在看剧本，贾助理在聚精会神地玩手机。
她极少来公司，今日其实也可以不来，完全可以叫助理直接去她家接，然后送她去拍摄地点。
但她想……公司了。
毕竟很久没来了，公司的兄弟姐妹们怎么样了？她必须前来了解了解，看望看望，问候问候……
当助理听到一姐这个说辞，愣住了许久。
高冷的姐啊，你在公司的人缘咋样心里没个数吗？你哪有什么兄弟姐妹啊？
你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女版陆远”不是浪得虚名的。
但助理看破不说破……说个屁啊，一姐的素质是出了名的低，她可不想被痛骂一顿。
你说有兄弟姐妹，那就有吧！
此刻，看一姐驻足在李璇门口，助理心想，过分了姐，你俩要是能算得上姐妹，那我和门口保安大爷都能算得上忘年交了。
哦，陆老师在啊，那就没事了。
在助理看来，所谓的兄弟姐妹，其实可以完全直接等于陆老师。
其余人等，皆是掩饰。
“姐，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助理主动提议道。
“没必要。”一姐冷冷道。
一姐仍对姓陆的特意上线和楚然一起开黑之事耿耿于怀。
她愈加觉得，姓陆的对楚然，有点特殊对待。
特殊对待就意味着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就意味着唯一，唯一就意味着此生是你，此生是你就意味着会去领证、步入婚姻的天堂……完蛋了，是真不能联想啊，这特么直接大结局了。
一姐停止脑补，冷冷瞥了一眼姓陆的，迈步离开。
“我和他们，不算很熟。”一姐道。
小助理微微愕然，心想陆老师又得罪我姐了？
过去几年，能让我家顾姐心中泛起涟漪……这么说客气了，应该是能卷起我姐情绪的惊涛骇浪的，唯有陆老师。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助理都会凑到顾曼婉面前，道：“陆老师真是的，姐你对他这么好，他却有眼无珠，身在福中不知福……”
噼里啪啦讲了许多——一边义愤填膺地吐槽着陆老师，一边在心中默念：一二三。
数到“三”的时候，顾曼婉准时准点开口道：“你说得太过了，他倒也不止于此。”
“哦哦，是我想得严重了，抱歉抱歉。”小助理很懂地自我谴责。
然后，顾曼婉就开始语气平淡地诉说陆老师的不是。
这一次，竟是因为陆老师跟一个老友一起打了把游戏。
小助理道：“姐，我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吧？也许，只是碰巧。”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最怕用“碰巧”二字来一笔带过。
“可在那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打过那款游戏了。”
“可是姐，在为你唱《有何不可》之前，陆老师可从来没在公众面前露脸。”
“他那不算吧，完全是意外爆火。”
“陆老师并没有要求平台下架啊！”助理道，“以他的性格，爆火和鞭尸没啥区别。但这一次，他却接受了自己的爆火。这说明，他不介意。因为，这个作品是给姐你的。”
“嗯……”顾曼婉眼睛一亮，“有点道理。”
学什么都很快的一姐，唯独对感情的认知，颇为狭隘，因为是从一本本爱情小说上领悟的。
可写爱情小说的人，特么有几个是谈过恋爱的啊？
“姐，打游戏和为你唱这首歌，哪一个分量比较重？这我就不用再多说了吧？”
顾曼婉面色凝重。
良久之后，一姐才吐出一口气，对小助理道：“好啦，这事就过去了，你去开车，我在门口等你，我们开工……”
“不是，姐，你不去看望一下公司的兄弟姐妹了？”
“我这个人这么孤僻？哪有什么兄弟姐妹？”
小助理：？？？
啥话都让你说了。
“好咧！”
……
另一边。
当一姐走过李璇休息室时，小贾突然就打了个冷颤。
“你们有没有感觉阴风阵阵？”
李璇摇头：“没有啊！我觉得今天天气挺暖和的啊!”
陆远嘿嘿一笑：“贾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老大，我现在还真就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不像有的人，无形之中，伤害了多少人？”
李璇诧异，不愧是即将成为前辈的人啊，竟敢反驳陆远了，还驳得挺狠的。
她看向陆远。
这家伙，面色淡然，面对着小贾的嘲讽，压根就不在乎。
他拿起手机，噼里啪啦。
“老大你干嘛？”
“联系林主管，给我换个助理？”
“不是老大，你这人咋开不起玩笑呢！”小贾急了。
他倒不是在乎助理这点工资。只是，一旦失去助理这个位子，以后的瓜，还有他的份吗？
如今五花聚顶的局面，他是有大功劳的。
现在，终于到了要盛开的季节，结果要把他踢出去了？这……绝对不答应。
“道歉吧！”陆远道。
小贾只能服软。
李璇叹气，贾总啊，你可是徐姐的伴侣，怎能被区区陆远拿捏成这样？
你看老娘，陆远这个小助理被我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李璇，你的角色心得写好了没？”陆远突然问道。
“快了快了。下班之前，一定交给你。”
“不少于五百字？”
“好的好的。”
李璇相当客气。
妈耶，差点忘了正事，一个字还未动呢！
按照陆远的说法，心得不交，女主不定。
为了自己的二次崛起梦，只能乖乖听话。等这部戏结束了，我又是陆助理的明星老大。李璇自我安慰道。
……
其实，陆远拿起手机，并非是给林主管发信息。
而是给——顾曼婉的小助理。
“我家婉哥今日情绪如何？”
“搞定了老大。”
“嗯，辛苦。”
“不辛苦的老大。”
当初，一姐招聘小助理之时，特地拜托陆远帮忙。
“你想要啥性格的？”
“你看着办。”
“有什么具体要求？”
“你看着办！”
“你要这样的话，我可就自行发挥了。”
“嗯。”
现在，陪伴婉哥走上巅峰的这位小助理，其出身和陆远一样，且在陆远离开孤儿院之前，一直是陆远的小跟班。
只不过，她当初成绩一般，只上了大专。
毕业后，很难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
后来，陆远主动问她，最近在忙啥？
她回道，尚未就业，还在摸索。
陆远：不然就继续跟老大混？
助理：老大，现在不比当年了。现在就业要的是有一技之长，而当年，我只需跟在你后面屁颠屁颠就行。
陆远：嗯，这份工作，大部分时间也是跟在别人后面屁颠屁颠，不过不是跟我，是我一朋友。
助理：老大，我好歹一妹子，再干打打杀杀的活不合适吧？我以后还要嫁人呢！
陆远：不用打打杀杀，就当个助理。
助理：给谁？
陆远：顾曼婉。
这就是精神小妹的就业之路。
……
看老大动不动就换助理，且一口一个林主管，小贾叹道，现在人事部也有老大的人了。
再加上策划部本就是老大的。
艺人管理部有老大两大巨头坐镇。
音乐部的歌手都在眼巴巴地期待着老大的提携。且还有一个叫丁宏义的，在音乐部地位挺高，是重点培养新星，也是老大的第一小弟有力竞争者。
所以，按照猴哥所说，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
老大啊，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我看小李，近一年的成绩颇为平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