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泽知道，虽然在三个月内找到合适心脏的可能性很小，但专家可以延续她的生命，之后说不定就找到了合适配体。
宋晋看着他，最后转身离开。
凌越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将咖啡一饮而下。
真苦。
他想。
在临山附近有三所医院，宋晋开着车，在每一家医院的心内科问有没有接待过一名叫伊九的病人。
最后找到了救治伊九的那家医院。
“伊九啊，我有印象，长得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可惜了，只剩下三个月时间，但也许是我诊断不准确，建议去大医院看看······”
宋晋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外面飘起了飞雪。
冰凉的感觉从脸上传来，宋晋缓缓弯下身，捂着脸。
滚烫的泪从他指尖流出来，落到地上。
他的小九啊······
他发过誓要爱一辈子、宠一辈子的人啊······
【能不能救治，有没有什么好用的药？不管多贵都行，只要能救好她！】
【心脏受损太严重了，从悬崖上摔下来，胳膊腿还在，身上也没有伤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只是没想到小姑娘有心脏病，唉，抱歉······】
······
“你去哪了？”
宋晋开门进去，迎面就要扑过来一个软团子，被宋晋用手扶住，移开了点距离。
“我身上冷媳妇，换个衣服再抱。”
“你怎么了？”阿九左右瞧了敲，“鼻音很重，神情也不太好。”
“可能是感冒了吧，”宋晋用手探了探额头，“有点发烫了。”
阿九蹬着毛拖鞋，给宋晋打了热水。
“多喝热水，我加了温的，温度刚刚好。”
宋晋捧着玻璃杯，将里面的热水一咕噜喝完，杯壁还有余温，让他本就冰冷的手暖和了点。
“本来还想给你做饭的，想到你在车上说想吃枣泥酥，就让李叔先做，我回来接着，没想到路比较堵，现在才回来。”
“快过年嘛，大家都在买年货，”见李叔端着菜出来，阿九给他移开位置，“李叔一起吃吧，好多菜啊。”
“不用了伊小姐。”
“一起吃吧，”宋晋对他说，“天冷了不好出门。”
三个人将饭菜都解决掉，晚上，在房间，宋晋和阿九一起泡着脚。
“你快下来，”阿九的脚在盆里跺着，好玩似的踏着水，“我想要踩在你的脚上面。”
“很烫媳妇。”
“媳妇听起来很老，你要叫我宝宝。”
“好的宝宝。”
“嘿嘿。”
等过了一会儿，宋晋觉得水温没有那么烫了，这才将脚伸进去。
阿九的小脚踩在宋晋脚上，她动着脚指头，看起来肉乎乎小小个的，很是可爱。
宋晋将她抱在腿上，脑袋亲昵地靠着她。
“小九，这是我们的第几年了？”
阿九亮出手中的戒指，说道：“第一年。”
宋晋一愣，突然笑。
“对，第一年。”
沉默了会，他开口：“小九，我们会有第二年的，对吧。”
阿九嘴角扬起的笑僵了僵，她嗯了声，出声：“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