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散，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小散下床的声音已经很轻了，但还是惊动了小鱼。
“嘘，小彭还在睡觉呢，你也继续睡吧，我要去趟新艺。”小散把声音尽量地压低。
“知道了，一切顺利。”小鱼说完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因为今天上午没课，小散决定准时去蹲点，至少要先多打听一些两兄妹的信息。正如小鱼所说，如果能得到她们的帮助，说不定事情会顺利很多，而且孙教授之前到底了经历了什么，这也让他很是在意。
小散在路上走，突然见到有学生喊了一句，“孙老师早上好”。小散马上反应了过来，找到了那位老师，跟叶子姐描述的孙教授有几分相似。
小散大着胆上去询问，“那个，老师您好，请问您是美术学院的孙教授吗？”
老教授哪里想得到眼前的这位是自己正要躲避的人，“是我，这位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
“孙教授您好，我是新海师范大学的王散诗，是柳叶老师的学生，前几天添加您的微信被您拒绝了，我其实有事情想找您帮忙。”小散决定不搞拐弯抹角的那一套，直奔主题。
孙教授看着小散这么诚恳的眼神，显然对之前的事情抱有一些歉意，但他仍然不想趟这趟浑水。
“小同学你好，我对你有点印象，不过如你所见，我现在正要去上课。最近课程紧张了很多，还有研究生要带，你来得很不是时候，请回吧。”孙教授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小散。
“教授，我可以一直等，等到你有空了，只需要五六分钟等我把事情说完就行了。”小散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就算你这么说，但是没时间就是没时间，你就不要做这种无谓的坚持了。”孙教授还是想通过口头劝退小散。
“那教授，至少请让我去旁听一下你的课，拜托了。”小散知道一时半会肯定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就决定先跟着教授。
“你想听的话就来吧，公共课程是对外开放的，不过我估计你听不懂就是了，而且你也不要认为这样我就会改变心意了，我还是劝你早点放弃吧。”
“谢谢教授。”小散希望至少通过这个方式来传达自己的心意，希望可以感化教授。
小散第一次上课听得那么认真，虽然大部分内容他都听不懂，但这不妨碍他实现自己的计划，下课后，小散也是第一时间堵住了教授，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请求教授，“孙教授，上完课后有时间吗，只占用你几分钟时间，请您给我这个机会。”
从教室出来的学生看着小散和教授，不明真相地发表了一些不太好的揣测，教授也不想多作逗留，干脆狠下心让小散死心算了，“小同学，我还要去下个教室上课，要提前做好准备，所以也没有时间。对了，中午要午睡也没有时间，下午要去指导画室的学生也没时间，所以今天一天真的是完全腾不出时间。不过，你不用回去上课吗，你要是逃课或者请假专门来我这里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我可是要和你们校方进行沟通了。”
孙教授的这一波施压明显让小散有些骑虎难下，小散只得放弃今天的计划，“那就不打扰了教授了，我的课安排在下午，本想趁着没课的时间拜访教授。既然教授没有时间，那我就改日拜访。”
教授也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丢下小散走了，周围的人却对小散产生了一些议论。教授走后，小散却陷入了一些迷茫，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嘛。
此时人群中伸出了一只手，直接拉着他离开了这里，小散回过神发现那个人有些眼熟。
“你要带我去哪。”小散朝着那个人问道。
“先离开这里吧，你在这里太显眼了。”陌生人回头对着小散笑了一下，小散这才认出来，原来是昨天那个热心女孩，小散也就放心地跟着别人走了。
两人走了一会来到了美术楼，找了一处歇脚的木椅，女孩毫不拘束地坐了下去，然后示意小散也坐。
小散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别人毕竟帮了忙，就先看看她后面想干嘛吧，“谢谢。”
小散把自己挤到了边边上，非常害羞地看了女孩一眼，然后又把头转了过去，这惹得女孩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你不用那么拘束了，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那个，刚才的事情多谢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我感觉你也不是什么坏人。对了，昨天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王散诗。”
“嗯，名字不错，感觉就是个很有寓意的名字。”
“那个。”
“我叫徐菲菲，你可以叫我菲儿。”
“徐菲菲同学，你昨天不是跟我说教授请假了吗，教授今天来了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很不想见到我。”
“我都说叫我菲儿就好了，这么害羞干嘛。昨天跟你这么说只是想劝退你而已，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今天又找了过来，稍微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不过你也不用那么丧气了，老师他对谁都是这样的。他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基本不会会见学生了，最多迫于学校的压力会带几个学生，其他的基本都是他自己相中的好苗子。”
“菲儿同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真的很想和教授见面。”小散自然无法跟一个刚认识的人马上熟络起来。
“这个嘛，我不好告诉一个外人，到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见老师呢。”菲儿成功反客为主。
“我有个朋友现在陷入了低谷，他需要一个可以指引他方向的导师，我相信孙教授一定是我想找的那个人。”
“但是你也听过老师的传闻吧，我不觉得让你朋友跟着老师是个好选择哦。”
“孙教授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没有人可以了，他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请一定要我跟他聊聊。”
“真的这么想见老师吗？”
“当然了。”小散好像看到了希望。
“有多想呢。”
“只要能让我见教授，让我做什么都行。”小散有些疑问，对方的问题也太奇怪了。
“真的什么都行吗？”菲儿兴奋地看着小散，小散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真的什么都行。”
“那你就做我一天的男朋友吧。”
“哈！”小散直接被菲儿这个要求吓到了。
“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这个要求不难吧，还是说你有女朋友了？”
“倒不是这个原因，我和你才认识一天，你就不怕我跟你哥说得一样，是个坏人？”
“今天是认识的第二天，如果你是坏人的话，那你大可答应，还可以顺便得到你想要的情报，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菲儿大概是知道自己会被拒绝，语气有些难以掩饰的伤心。
小散虽然不是很忍心，但出于不想占别人便宜的想法，最终还是拒绝了别人，“菲儿同学，你看要不还是提一些其他的条件吧，这个对我来说可能还是太勉强了。”
“哎呀，别当真了，我就是开玩笑的。”菲儿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不过老师也不是我去说一下就可以见到的，就算你陪我聊天的谢礼，我透露一些信息给你吧。”
“菲儿，你在这干嘛呢。”好巧不巧，徐波涛正好走了过来。
“你小子好像是昨天来找老师的那个人吧。”徐波涛拉着菲儿准备走人，“老师那边行不通就来骚扰我妹妹是吧。我警告你，最好离我妹妹远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没有了，哥，他是来找老师的，我这不是随便跟他聊一下准备打发他走嘛。”菲儿正在极力帮小散辩解。
“拜托了，我真的很想见孙教授，就占用他几分钟的时间，拜托了。”小散也是相当诚恳了，但徐波涛完全不为所动。
“你回去吧，老师不会见你的，而且就算我同意又怎么样，你觉得一个老师会听学生的话吗？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别浪费时间了。”徐波涛说完就拉着菲儿走了。
小散只得无奈地目送他们远去，菲儿很机敏地回头抛了一张纸条给小散。两人走后，小散看了一眼纸条的内容：明天9：30，同一地点再见。这无疑又给了小散很大的希望，自顾自地高兴了起来，而这一切都被美术楼上的孙教授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