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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解散吧,到此为止了,电影研完蛋了,萤火小队也结束了。”玲玲摆出了如此冷漠的脸。

“为什么,我不要,我们不是约好了一起实现梦想的吗,为什么就这样放弃了,我不能没有你们,拜托。”小散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小散,抛弃我们的是你啊,也许在你眼里,我们不过是没有感情的工具罢了。”小璐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站在了小散身旁。

“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小彭,你应该知道的吧。”小散把目光投向了小彭。

“抱歉,如果是一开始,我可能还会相信你,现在,已经无法苟同了。”小彭无情地把脸转了过去。

“小鱼。”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小鱼也别过了脸。

“远方,你不要走,不要走。”小散想伸手去抓远方,远方只是回头给了一个微笑,然后消失了。

所有人都消失了,小散迷失在了一个奇怪的空间里,这里什么都没有。小散拼命地往前跑,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出口。不知道跑了多久,小散觉得有些累了,就停下休息了一会。

“这样就结束了吗,原来你的决心也就这样是吗?”阿光站在了离小散不远处。

“阿,阿光。”小散想要去碰触阿光。

“别过来,我讨厌现在的你,我们已经形同陌路了。”

“阿光,不是这样的,我们不是早就约好了,要一起努力吗,不要丢下我,拜托。”

“是你拒绝了我,小散,我的心,已经容不得你的第二次伤害了。既然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那就休怪我无情了。”阿光说完后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小散视野里。

“不,不,不,我不要。”小散奋起直追,但再也找不到阿光。

“不。”小散突然惊醒,还保持着伸手去抓的姿势,原来是梦啊。

小散开始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对哦,小鱼离队了,要到明年世界大赛结束才回来。阿光也是一样吧,好像是我强迫得他。算了,就这样吧,已经决定的事情,我不想再思考了。”

小散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叮咚,叮咚。这个时候会是谁过来拜访小散呢,小散没办法,只好稍微整理下起床。打开门后,看到了两个表情有些凝重的姑娘。

“怎么是你们,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也没什么事了,远方暑假要回一趟乡下的老家,不在新海市内。她说那边的风景很好,风也舒服,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会。”小璐也是难得对小散说话那么温柔。

“我不用了,我完全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小散并不想被人可怜。

“你不要强撑着,去乡下放松一下挺好的,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们商量嘛。”

“我都说了没事,你烦不烦啊。”小散出乎意料的暴躁,这可让小璐吓了一跳,表现出了难得的柔弱。

“小散,你怎么能凶小璐,她是在关心你,你怎么能说出那么伤心的话。”远方也是丝毫不弱气势。

小散看着小璐的脸,又想起了刚才的梦,“抱,抱歉,我真的没事,请回吧。”

小散突然感到一阵头痛,反射性地扶了一下头。

“小散,你还好吧。”小璐又开始担心。

“没事,昨晚喝了一点酒,可能还没醒酒吧。”

“你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我家有醒酒药,你等一下。”小璐正准备回去,被小散阻止了。

“求你们了,不要再管我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小散难受地快要哭出来了。

小璐想伸手去安慰一下小散,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这样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然后小璐就直接跑回家了,远方自然是去追小璐,临走前丢了几句话给小散,“王散诗,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也是团队的一份子,而不是你的所有物。希望你做出的决定可以问心无愧,不要让自己后悔。”

就这样,远方也走了,剩下小散一个人呆站在门口。

“王散诗这个傻瓜。”小璐也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其实你应该把玲玲姐的情况告诉小散的吧,那应该才是他现在最在意的事情。”

“但是我怕他还没想开,不想因此而刺激到他。”

“我想他应该不至于那么小气吧,不过既然是王散诗,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说到玲玲和小散之间发生的事情,其实就是因为昨天小鱼的去留问题产生了分歧。小散觉得既然小鱼想去足球的市赛,没理由让他不去,况且他们人手也够就是了。而玲玲觉得团队已经少了阿光,再少一个小鱼的话会非常辛苦,作品的质量会全方位下降。而且小鱼本来就不是铁了心说一定要去,他也只是来和小队的大家商量这件事,小散却一口咬定小鱼就是想去,还一意孤行做出了这种决定。她属实是被小散这种摆烂的态度给气到了,他觉得小散根本不关心自己的作品会怎么样,思想太狭隘了,考虑也不全面,做决定也很草率。

不过玲玲没有生小散的气,只是被小散的这个操作给整无语了,这是对团队的不负责。这是小璐和远方昨天去找玲玲得到的答案,然后她们俩就觉得小散可能是压力太大了。正好又碰上远方回家,小彭要做兼职没时间,玲玲要忙社团的事,只带上小散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她们也没想到,小散的情况居然比他们想象中糟糕多了,真的做不了其他任何事情了吗?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丢下小散走吗?”小璐现在也陷入了迷茫。

“我们等他一起吧,等他想开之后,我们再一起回去。”远方知道小璐想等小散一起,虽然远方很不满小散的态度,但也只好这样了。

“这样没关系吗,那我现在去写个纸条。”

“纸条?”

“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和小散小时候那次吵架吗。我为了请求小散的原谅,每天都会在纸团上写满对不起然后砸他的窗户。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起到作用,但总是感觉那个时候那样做之后会安心很多。”

“那这次要写什么。”

“写我等你吧。”

小散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思绪不断翻涌,他又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想退出这次的全国大赛。”

“我需要一个理由。”小散出乎意料的冷静。

“足球队得到了市赛的机会,这是我们学院的第一次,是一份莫大的荣耀,代表我们学校和其他强队进行比拼。他们都希望我能去,再次带领他们冲击一个好名次,这也是我高中留下了一个遗憾。现在我有机会弥补了,我觉得我得去,我不想让我的队友们失望。”

“既然你都想好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小散完全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但是这边我也放心不下,这可是全国大赛,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是更喜欢萤火小队的大家,这种事情问我一百遍都不会有任何动摇,我不希望大家因为我的这个自私请求而留下遗憾。”

“你放心吧,小鱼,我们可是很强的,而且,我们也会一直支持着你的。只有这边,你永远不需要担心,我们是你最强大的后援。”

“嗯,谢谢各位,其实今天已经开始提前训练了,我先走了。大家要是有需要的地方,可以找我帮忙,我会挤出时间的。”小鱼说完后就跑走了。

“对哦,小鱼临走之前的眼神,不是开心,不是释怀,是落寞吗?”小散也总算是发现了这个细节。

当时玲玲和小散并没有争执,问题出在小散把阿光离队的消息告诉了大家,但是小鱼并不知道这件事啊。对于阿光的离队,大家都表示认同。小鱼离队理论上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小鱼所做的工作对作品的质量影响非常有限,但是两件事情组合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你虽然是队长,但是你凭什么可以断定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阿光已经离队了,小鱼接着离队这种大事情为什么你就不能先和大家商量后再做决定。”

“但是小鱼说他想去啊,难道大家还要拦着他去吗,我不理解,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有什么问题。”

“问题很大,王散诗。阿光走了,少了一个强大的分镜,你觉得我们作品的质量还会有以前那样的高度吗?如果我们再一次失利,你觉得小鱼会觉着自己的离开是完全正确的吗?你就不怕他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再次留下高中时候那样的遗憾吗?过去的事情已经改变不了,难道教他勇敢地斩断过去,不能成为另一个答案吗?”

“事情已经决定了,就这样吧。”小散当时丢下这句话后就走了。

“玲玲姐,对不起,对不起。”小散冷静下来之后总算是理解了玲玲的意思,自己果然还是太不成熟了。

突然,小散听到了窗户被敲打的声音。他走到阳台一看,有一个纸团。他望向了小璐的房间,但是小璐已经把窗户关上了。小散打开纸团,上面写着:我等你,我们等你,不要再跟自己较劲了。你现在有新的归属了,快点振作起来吧,我们是一个团队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无论你犯了多少错,请不要忘记重新开始的勇气,我们永远愿意,陪着你走到最后。

小散看完后也是感动得不行,他又想起了自己小学时候和小璐的争吵的时候被小璐治愈的场景。已经犯下的错误,不能一味地给自己借口逃避,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自己的心意和诚意,尽自己的全力去弥补。别人都还没放弃你,你又怎么能先放弃自己呢。想到这里,小散总算是释怀了。

“刘~璐~”

“干嘛,大白天的别鬼叫,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怎么了。”听到小散的声音,小璐一下子就把窗户打开了。

“一起去吧。”小散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

“嗯。”小璐也由衷地笑了出来。

远方躲在小璐旁边,也露出了自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