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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我也无能为力

“小散,惊喜的背后,是什么麻烦呢,我好像已经有预感了。看大家坐在这里那么严肃的表情,一定是跟我有关的事情吧。”小彭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小彭,接下来告诉你的消息,请你冷静做出判断,我们并没有决定任何事情,只是向你征询一下你的想法。”小散要尽可能地不带上个人感情色彩,不能让小彭失去最基础的判断能力。

“没问题,不过在那之前,先聊点轻松的事情吧。我刚才去检查了一下我们的设备间和二号活动室,有那么几台相机的镜头有些受损了,到时候需要更换一下,还有就是投影仪转接口有些接触不良,那些比较常用的特效道具差不多也熬到使用寿命了,估计要大批更换。”小彭对小散口中的麻烦事并没有那么在意,反正是自己的工作一定要汇报好才行。

“行,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把统计的单子给我,晚点我算一下我们的经费还够不够,先聊正事吧。”小璐简单回复了一下小彭,接着就进入了正题。

“那我就开始说了。”小散把事情完整地说了一遍,不过小彭好像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看起来早有准备。

“果然是这样,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小散。”小彭把选择权交给了小散,但小散哪里敢做这种决定,这种事情显然小彭的态度更为重要。

“你说我打算怎么做,我不过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导演,我们团队能受到两边的关注我当然很高兴。但你要说我有什么好想法的话,我实在是不敢轻易去做这种决定,所以我才想问一下你的想法,这种事对我来说有些超纲了。”小散非常怕自己的决定会给小彭带来不好的影响,也不希望小彭到时候因为这种事情跟自己的爸爸吵起来。

“我的想法吗?反正我对我爸爸的公司无感,而且我也知道我爸是个商人,一切都是以利益为主,我不觉得接受他们的投资是一件好事情。但是,我也不希望我们集体违抗他的意思,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会想方设法拆散我们的,如果可以,我不想让他成为我们的敌人。但最关键的还是你的想法,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想会在你们这边。”小彭跟他爸爸的关系好些没那么差吧,难道是有发生什么其他事情吗。

“对了,小散,说到底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因为小彭的身份而受阻碍。我也极其不情愿变成资本的牺牲者,我只想跟大家一起做最纯粹的追梦者。”小鱼的话简直就是大家的心声。有小彭和小鱼这番话,相信小散也可以更大胆一点去做事了吧。

“我知道了,我是一个非常贪心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既不得罪小彭爸爸的同时,帮助电影协会摆脱大公司的那些束缚。”这个想法听起来有些疯狂,本就是两个极端的选择,小散居然想选择折中,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具体的方案呢,你想怎么做。”玲玲当然是选择支持小散的决定。

“我想去跟小彭的爸爸谈判,大公司最看重的不就是利益嘛,他们对我们进行投资不就是看到了我们身上的商机。那我们就跟他进行交易,不需要他们的投资,只需要借助他们的影响力和宣传力,拿到的成果我们加上电影协会和他们五五分成,这样就是失败了,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东西,这么诱人的条件他们没有理由不接受。”小散觉得自己的考虑还是非常周到的,他想尽可能让团队保持独立。

“这个条件对于我爸的公司而言确实是利益远远大于风险,这样的话,我想就算是他也肯定可以接受。”小彭稍微思索了一下,赞同了小散的观点。

“说实话倩倩还有一点比较在意的东西,你说我们是因为自身的实力被青睐才获得的投资,还是说因为小彭在我们团队里才吸引到的投资。”倩倩确实是对这样的结果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说呢,我觉得完全没影响是不可能的吧。可能是相比较之后在几个团队中不好抉择,然后考虑到这是自己儿子所在团队的作品,就优先选择了。”巧心的想法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小彭家的情况还是太特殊了。

“我想不会哦,我爸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一个完全把工作和生活分开对待的人,不过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这样我就不需要被他逼着去做那些所谓的我该去做的事情。就这点而言我觉得还是挺不错的,如果我老爸因为我的事情而盯上了我们团队,那可能就不是什么好结果了。抱歉抱歉,有点乌鸦嘴了。总之大家可以放松一点,获得第一名,就是我们自己的实力。”小彭知道,以大家的实力来说,获得第一名就是迟早的事。

“可能是我多虑了,如果我们既然拒绝了别人的投资,那电影协是不是会迫于外界的压力,把第一名颁给别人,看来我们是注定跟第一名无缘了。”小璐说的这种现实还真是让人沮丧。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相信大家最在乎的东西,肯定不是那个第一名的头衔吧。”远方的话很好地概括了大家的心情,大家一起追梦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那是必然,我虽然是有那么一点在乎,不过那是在知道真心之前,现在我已经对这种奖项没有留恋了,我们该向更高的山峰发起挑战了。”小散对这样的结果还是有些惋惜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不能再继续原地踏步了,有些事对现在的他们而言无能为力,他们需要从上而下改变这种现状。

大家微笑地看着小散,对小散的想法表示了支持,大家都不想被资本束缚住,希望可以用更加自由的方式进行创作。

“既然大家都已经决定好了,那就让我去说服我爸爸吧,向他表明一下我们的态度。”小彭以前从来不会对他的爸爸抱有什么希望,但是为了自己的伙伴们,他愿意再去尝试。

“交给你一个人真的好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去。”玲玲担心小彭会不会太勉强自己。

“不用,不用,放心就给我就好了,倒不如说这种时候也就只有我能找到他。”这种事确实交给小彭做是最好的,大家也没有其他好办法。

“那就交给你了,小彭,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小鱼一直都很关心小彭。

“今晚吧,晚饭后我让俞叔来接我,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是好消息,但小彭勉强的笑容很难说服大家他其实相信自己可以成功。

晚饭过后,小彭按照预定计划坐车去到自己爸爸的公司。但是很显然,他们父子关系并不和睦,妈妈今天不在这里,一场大战怕是在所难免了。

“呦,你居然也会来公司啊,怎么了,过家家游戏玩腻了?”爸爸正在埋头处理实务,根本没有抬头看小彭。

“我是来找你商量事情的。”小彭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心平气和地和自己爸爸交流。

“如果我说我忙着呢。”爸爸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待见,他并没有兴趣和小彭聊天。

“你如果不想听,那我就回去了。”小彭是真的不想搭理自己的爸爸,如果不是想让谈判成功,他才不想强忍自己的脾气。

“你大老远跑一趟,我也不能让你白跑是不是,坐一会吧,等我搞完这一点。”爸爸完全不给小彭商量的余地,小彭只好照做,坐下来玩会手机。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小彭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就站起来质问了自己的爸爸,“你那一点搞不完的是吗?还想让我等多久,干脆让我陪你通宵好了。”

“啊,你可能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等我搞完这一点,还有其他事要忙,忙完就跟你商量。”爸爸有些嘲讽地看着小彭,看样子就是故意在消遣小彭。

“你耍我是不是,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我要回去了。”小彭狠狠地瞪了爸爸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不要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着我,你要是现在回去了,你们团队的事情我可就直接让手下的人去做了哦。”爸爸看来是知道小彭来找他的目的,这摆明了就是在威胁小彭。

“所以,有没有商量的余地,给个准信,我不想空手而归。”小彭已经失去了耐心。

“有,当然有,不过你也知道,你爸爸投资还从来没有失手过,所以我也不会轻易妥协的,而且你也知道,在家里我才是你的爸爸,在公司里,我是无穷的彭总,我只会为了公司的利益行动。想跟我商量,那就看你手上有多少谈判的筹码了,说来听听吧,你们团队让你带的话。”爸爸就好像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一般,丝毫不慌。

小彭耐着性子把小散的想法说了一遍,没想到引来的是爸爸的嘲笑。

“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小彭的语气也逐渐暴躁。

“抱歉,抱歉,你们大学生的想法还真是天真呢,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小湃,一家公司最重要的就是招牌知道不,钱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公司而言完全不重要,把招牌做好做大才是公司目前最重要的东西,你让我怎么敢在你们身上下那么大的赌注。我就直说好了,如果你们拒绝的话,我也会有我的手段来逼你们向我屈服的,除非你愿意回公司好好服从我的安排,不然一切免谈。”小彭现在可算知道了,爸爸就是故意再给他使绊子。小彭那么倔的人,自然也不想听自己爸爸的安排。

“想都别想,我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自己的,走着瞧吧。”小彭非常傲娇地丢下这句话给自己的爸爸就走了。

“喂,小散吗?”小彭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小散通报一下自己的战况。

“是我,情况怎么样了,小彭。”小散也想第一时间知道事情的进展。

“对不起,我失败了,我爸爸他实在是太倔了,我也无能为力。”小彭很憎恨自己的弱小,明明是一件由他来做再适合不过的事情,结果确实因为他才失败的。

“没事的,小彭,不用太在意,有什么事情等你回来再说吧,我们再商量,你好好休息吧。”小散自然不会责怪小彭。

“嗯。”

看来事情越发麻烦了,萤火小队也面临了前所未有的考验。